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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你這是幹什麼?」深受震撼的新荷著急的想要脫下那個戒指,可是席幕城卻阻止了她的行為。

  「或許我不真的知道八年前你為什麼要離我遠去,可是不管那是什麼原因,都不能再次阻止我娶你的決定。」

  席幕城堅定的這麼說道,如果說過去的八年是一種錯過,他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再重複那樣的錯過。

  因為他是一個商人,而且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所以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他現在要的就是一個幸福的家庭,有妻子也有兒子。

  凝視著那只被強行戴上的戒指,新荷只覺在陽光的照射下,那枚閃閃發光的鑽石戒指幾乎叫人睜不開眼。

  夠了,這樣已經夠了!有他的這一句話,過去幾年來的思念都已然獲得了補償,這至少證明自己並沒有愛錯人。

  可是她不能這麼的自私,她是一個沒有權利享受幸福的女人,如果說能有婚禮、蜜月旅行和他的愛當然是她這輩子最渴望獲得的。

  但一旦她離開了這個世界,所有在她心目中美好的記憶都會變成折磨他的回憶。

  深吸了一口氣,新荷堅定的說道:「不,我不能嫁給你。」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同意,我只是在告訴你我要娶你。」反正席幕城已經決定要這麼做了,他索性霸氣的說道。

  對於他不同以往的霸氣,新荷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氣,但隨即更加堅定的說道:「我絕對不會嫁給你的。」

  「我一定會要你的。」席幕城以同樣堅定的語氣宣示著他的決心。「我早就告訴過你,只要你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那麼我就不會再讓你輕易的離開。」

  所以這次不管新荷又有什麼荒謬的理由,甚至是天皇老子不准他們結婚,他都不會再放手。

  「你該死的為什麼這麼頑固。」新荷氣怒的連粗話都出了口。

  對於新荷粗魯的言語,席幕城只是微挑著眉毛。「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女人家說話別那麼粗魯。」

  他糾正的話讓新荷氣極了,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她哪裡還有心情管什麼粗不粗魯的問題。

  她現在只想趕快打消席幕城荒謬的念頭,更甚者她想要立刻打包行李回臺灣,脫離這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混亂。

  他不是該氣她,甚至恨她的嗎?為什麼他卻執意要娶她呢?

  「該死的!」想到這裡,新荷再次忍不住的在心裡低咒,可她沒料到的是,本以為只是說在心裡的話,卻在不經意時竄出了她的櫻唇。

  而這次席幕城也沒有費勁的阻止她,只是逕自執行著他的懲罰,他早就已經決定了,只要她說一次粗話,他就吻她一次。

  她的拒絕並不曾留駐在他的心間,反正他早就已經決定好要做什麼了,這場婚禮是勢必要舉行的。

  他要用最盛大、最隆重的婚禮昭告著世人,她方新荷是他的老婆,是他摯愛一生的女人。

  第五章

  「不管你怎麼說,反正今天我是不會去的!而且我也不會和你結婚。」氣憤的對著電話大吼著,新荷憤憤的摔下電話。

  為了平復自己的壞情緒,她開始拿起抹布東擦擦,西洗洗的,企圖將席幕城那擾人的聲音徹底的趕出她的腦海。不過是一個禮拜的時間,席幕城已經成功而徹底的接管了她的生活,儘管她不斷的反彈、抗拒,但他卻聰明的拿著兒子來當擋箭牌。

  當他想要帶她去紐約的百老匯看戲時,他就只要煽動兒子,告訴兒子那兒有什麼新奇好玩的,然後天真無邪的瀚瀚就會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望著她,她也不由自主的答應了。

  然後接下來便是一連幾天的後悔,可是當他再次異想天開的想去紐約的第凡內購買戒指時,他又再次故技重施,然後緊跟著來的又是一連串的懊悔和煩惱。

  這幾天下來,席幕城索性連班都不去上了,成天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今天要不是公司說有急事,非得他去一趟,只怕她連今天這樣的清閒都沒有。因為這份清閒,原本她是該有一天的好心情的,可那該死的男人卻執意破壞她的好心情。

  因為剛剛的那通電話就是他打的,說什麼要她收拾一些簡單的行李,等會他要回來帶她和瀚瀚去法國選購婚紗。天啊!婚紗耶!如果她答應了,是不是代表著自己真要嫁給他,所以絲毫沒有商量餘地的她說了聲,「不。」

  然後不讓他再有機會可以拿出擋箭牌說服她,她瀟灑且堅定的說完她不去法國,而且也不會有婚禮後,便掛上了電話。反正這次不管他怎麼說,她都不可能會妥協,否則若是到了最後他真的弄出一場婚禮來,那她就真的會進退維谷了。

  該死的男人!新荷一邊擦拭著有些陳舊的家具,一邊還不忘叨叨地咒念著專斷的席幕城。她記得以前的他並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他雖然霸道,可卻仍懂得尊重她,可現在的他……

  唉!簡直就跟只超級大沙豬似的,對於她的拒絕總是聽不進耳中,讓她既無奈又無措。

  突然間一道急切的電鈴聲打斷了她洩恨似的打掃行動,新荷無奈的翻起白眼,挺直了腰瞪著那扇門。

  她幾乎可以肯定現在站在門外的人,必定是那個被她掛了電話的男人,想必是要回來繼續他的勸說。想到這裡,新荷又彎下腰,繼續著擦地板的動作,故意不去理會那震天價響的電鈴聲。

  反正他也有鑰匙不是嗎?自己又何必急匆匆的去幫他開門呢?

  可是她的猜測顯然有誤,因為電鈴聲不但沒有中斷,反而在和她比耐力似的持續地響了一分多鐘。為了不想吵醒正在樓上睡午覺的瀚瀚,新荷只好忍著氣走到門前,霍地一把拉開大門,也沒看清眼前站的人是誰,劈頭便罵道——

  「自己沒有帶鑰匙嗎?要是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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