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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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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一點……」但阻止的話還沒有機會說完,那轉瞬間的充實感已讓新荷全完失去了理智,只能任由他的帶領,迎向那已然失落許久的天堂。沸騰的血液,粗喘的氣息,輕柔且帶著狂野的夜晚呵! 仿佛怎麼都看不膩似的,席幕城滿是笑意的眸光總是無法離開被他緊擁在懷中的女人。 他想這麼永遠的看下去,可偏偏孩子哭泣的聲音卻在這時殺風景的傳來。 翻了翻白眼,瞪視著隔絕那道哭聲的門,然後無聲的低咒著。 可就算他再不願,為了讓被他愛了一夜的人兒有機會能多睡些,他仍是認命的放開新荷,翻身下床。打開了門,席幕城第一次清楚的看到自己孩子的面容,那梨花帶淚的小臉硬生生的同他母親一般擰痛了他的心。他快步的沖上前去,在瀚瀚的面前蹲下,探手拭去了孩子頰上的淚痕,柔聲的問道:「怎麼哭了?」 眼前這個陌生男人的出現讓瀚瀚突地停止哭泣,他睜著明亮的大眼,仔細的瞅著他,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我的爹地嗎?媽媽昨晚說要來等爹地的,可是我睡醒來就找不著媽咪了,你是不是就是我的爹地,帶我去找媽咪好嗎?」 許是血緣天性,年紀小小的瀚瀚很快的接受了席幕城的存在,甚至開始信賴起他。 孩子的問題讓他的雙眸一陣濕濡,多麼懂事的孩子呵!他這幾年究竟是錯失了什麼呵? 「你叫什麼名字?」揉弄著瀚瀚柔軟的頭髮,席幕城暗啞著嗓子問道。 「方勤瀚!」瀚瀚一邊回答,還一邊像是個小大人似的伸出小手,準備和席幕城握手。 毫不遲疑的握住那只小手,席幕城激動的介紹著自已。「我是你的爹地,席幕城。」 「爹地!」顯然這個名詞對他有些陌生,瀚瀚怯生生的重複著這個名詞,畢竟從他小時候開始,他的世界裡就有媽咪和三個乾媽,前一陣子多了三個乾爹,現在他又多個爹地。「乖孩子!」緊緊的擁住瀚瀚小小的身子,一種初為人父的喜悅在他心底徹底的蕩漾開來。 享受了好一會兒屬於父親的溫暖懷抱,瀚瀚終於想到原本要找的媽媽。「爹地,媽咪呢?我還得提醒她要吃藥呢!」 「吃藥?!吃什麼藥?」皺起了濃眉,席幕城不解的問道。 難道新荷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嗎?不然為什麼要由兒子提醒她吃藥呢?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在來美國前,乾媽們交代我一定耍記得提醒媽咪吃藥,媽咪呢?」 皺著眉頭的席幕城還要再問,可卻被一個輕柔的聲音給打斷了。」 「媽咪!」看到母親,瀚瀚興奮的飛撲而上,而新荷則是熟練的接住他那飛沖過來的小身子。「你吃藥了嗎?」 盡責的執行著幾個乾媽們所交代的任務,瀚瀚像是個小大人般的問道。 「吃了!媽咪做早餐給你吃,好嗎?」察覺到席幕城打量的目光不斷的往身上掃來,怕自己露出什麼破綻,於是新荷在接住孩子的那一刻,便將他往廚房帶去。 在安置好孩子坐在餐桌前後,新荷便轉身翻找著冰箱的食物,打算為他們父子倆做一頓豐盛的早餐。 可席幕城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跟著他們的身後追問道:「你的身體不好嗎?為什麼要孩子提醒你吃藥!」 「沒什麼。」借著在冰箱翻找食物的動作,新荷回避看他審視的目光。 但向來縱橫商場的席幕城可不是這麼容易打發的人物,他幾個箭步上前搶過冰箱的門將它用力的合上,然後攫住新荷的肩頭,逼迫她看著他的眼睛。「你生了什麼病,為什麼要吃藥?」 他渾身上下激發著若不得到答案絕不罷休的氣勢,新荷知道自己一定得要給他一個答案。 「只不過是貧血罷了,醫生要我補充鐵質,可那鈣片在孩子的眼中看來就像是藥似的。」 強自鎮定的迎視著席幕城銳利的眼神,新荷在心中暗暗祈禱別讓他看出一絲絲的端倪。 在經過昨夜的纏綿之後,他們之間的情況已經變得夠複雜了,不需要自己的病再來參上一腳。 「真的嗎?」盯了新荷好一會,席幕城雖然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但仍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泛起微微的笑,新荷希望借此瓦解他所有的懷疑。 席幕城微微點了點頭,像是已經相信新荷的說詞,可是不一會兒,他又說道:「不如等會我帶你去醫院檢查看看好了。」 「我的身體很好,沒有什麼大礙,不用去什麼醫院。」新荷清澄的眸光因為他的建議而閃過一絲的慌張,但她隨即鎮定下來:「更何況我已經答應了瀚瀚,要帶他出去走走逛逛。」 在這般萬不得己的情況下,新荷只好拿兒子來當擋箭牌,但這是她此刻唯一想得到的藉口。席幕城暗自思索一下,但見新荷除了臉色蒼白些外,真的也沒有什麼大礙,所以他也就不再堅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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