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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好……很好!」原本笑意滿布的面容頓時變得冰寒。

  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機會,沒想到他竟然還是不肯說實話。

  「公主既然已經回宮了,那麼我想皇上應該不介意拿個幾十萬兩來補貼我近日來的損失吧?」退去眸中的深情,姬耀天鐵了心要讓彼此重新回歸該走的道路。

  「你……」

  皇甫憐波美目冒火,銀牙緊咬,不就是個欽犯的身分嗎?有必要拿著這個當令符來喝退她嗎?

  已經聽到他這樣決絕的話兩回了,每聽一回她的心就揪痛一回,他當真是好大的本領啊!

  皇甫憐波纖手一伸,揪住了姬耀天的衣襟,顧不得他才重傷初愈,她用力將他扯了過來,一字一句地道:「不就是欽命要犯,該死沒死的大罪嘛,需要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嗎?」

  趁著他昏過去的幾天,皇甫憐波沒閑著,她找了幾回宮裡的老人,甚至是史官的紀錄,調查過去的案子,畢竟十幾年前,姬家的案子也算大案,所以她很輕易的就將他們做了連結。

  隱藏了十幾年的秘密突然被掀了出來,說不震驚那是騙人的,姬耀天登時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蠢樣,一雙俊眸直勾勾地瞧著氣得雙眸發亮的皇甫憐波,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蠢貨,我要是你我才不要銀兩,別說姬家一案早已事過境遷,就說這件事疑點重重,難道咱們不能想法子翻案嗎?你憑什麼在撩撥我的心思之後便想銀貨兩訖,溜之大吉?」

  咄咄逼人這招向來是姬耀天的拿手絕活,在商場上哪一次不是他扣著人家的軟肋,將人殺得毫無招架之力。

  可皇甫憐波卻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竟將他堵得啞口無言,只能愣愣地呆望著怒火四射的她。

  「再說,真那麼敬而遠之,你幹麼捨命救我?」

  「我怕銀兩拿不著。」姬耀天好不容易從震驚中回神,猶自做著垂死的掙扎。

  「若你死了,這幾十萬兩你花得了嗎?」皇甫憐波再次揚聲質問。

  明明沒有那等只顧自己,不顧他人死活的本領,就別來演這種戲,也虧得他在這破錠百出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演得下去。

  對於他的冥頑不靈,皇甫憐波氣得七竅生煙,所有公主該有的喜怒不形於色,和女人該有的矜持全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告訴你,本公主也不是好惹的,你既然捨命相救,而我又把你從閻王爺那兒給搶了回來,那麼你這條命便是我的,容不得你說走就走。」

  皇甫憐波一字一句說得斬釘截鐵,卻讓姬耀天生起一抹哭笑不得的無奈感。

  這筆賬能這麼算嗎?

  更讓他傻眼的是,她竟然俯下了身子,然後……

  等等,她到底想幹麼?!

  姬耀天眸中乍現驚慌,從沒想過她竟然如此不顧一切,明知他的身分還不放棄他。

  「你別這樣,我與你可是雲泥之別,你是矜貴的公主,而我是欽命要犯,沒資格和你在一起。」

  既然知道了事實,不該敬而遠之嗎?

  就算貴為公主,也沒有為所欲為的本錢吧!

  「你想怎麼做是你的事,而我想怎麼做是我的事。」皇甫憐波冷冷的嗓音竄進了姬耀天耳中。

  想撇清嗎?門都沒有!

  皇甫憐波唇畔勾起了一抹豔麗的冷笑,然後將自己的唇貼上他冰涼的薄唇。

  她倒想瞧瞧,現在他還能怎樣撇清。

  皇甫憐波的心火燒得極旺,一心想讓他認清事實,她毫不矜持的在他的薄唇上挑逗,若是無心,姬耀天自能抗拒,畢竟他也不是初識情滋味的小夥子。

  可偏偏那人是她!

  面對她的步步入侵,姬耀天的抗拒顯得有些無力,稍稍堅持之後便兵敗如山倒。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環上了她圓潤的肩頭,將她勾入自己懷中,當軟玉溫香在抱,心頭縈繞的所有顧忌也跟著拋諸腦後,只見他擷取的力道與速度愈見淩厲。

  唇舌糾纏著,姬耀天靈巧的舌探進了她那充滿蜜津的檀口之中,盡情的攫取和吸吮。

  「唔……」她輕輕呻吟,滿腔的怒火被心中驟起的柔情所取代。

  這個笨男人啊……

  皇甫憐波在心中輕輕歎息了一聲,星眸微闇,渾身上下散發著誘人的魅力。

  本就不是柳下惠,更何況懷中的女人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姬耀天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驟然發出一聲低吼,像是生怕她消失似的將她緊緊箍在懷中,略微喘氣之後又覆上了她那被吻得灩紅的菱唇。

  風將四周的紗帳吹得輕輕飄起,將那一份再也掩不住的激清全都罩在其中。

  「這下你當真逃不了了。」

  一吻既畢,當兩人迷離的神智漸漸回復,皇甫憐波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對著力氣盡失的姬耀天道。

  聽聽,這話該是一個公主該說出口的嗎?

  姬耀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認。

  其實,他真的一點也不想逃,她從來不知道,要離開她得要花多,少的力氣,而這般的竭盡全力,只是為了不連累她、不傷害她。

  可這既蠢又笨的女人,明明有機會離開卻不離開。

  罷了,既然她要糾纏,那麼就糾纏下去吧!

  反正即便拚盡他的所有,他也不會讓這個笨得讓人心疼的女人再受一點傷害,既然她都不怕被他牽累,他若再退縮,就不是個男人了。

  為了她,就算得和所有人為敵,他也再所不惜。

  她知道了!

  皇浦沛一踏出未央宮,面色便沉了下來。

  從方才皇甫憐波那不經意的幾句話裡,他清楚的知道,她必定是知曉了什麼,就算不夠清楚,也距離事實不遠。

  事到如今,小福子是不能留了,就連那個守宮門的禁衛也同樣不能再留。

  而西南的兵馬為免引人注目,只能在夜裡行軍,必然會拖慢速度,只能靠他這邊先撐著,免得到時事情敗露,不能取得先機。

  「來人!」氣急敗壞的回到了自己的寢殿,皇甫沛沉著臉思慮再三,終於開口喚道。

  「二皇子何事這般氣怒?」突然,一人含笑朝著皇甫沛走來。

  「舅舅!」

  乍見到薛仁川,皇甫沛眸中閃過一絲欣喜,連忙迎上前。「你怎麼來了?」

  「舅舅這幾年戎馬生涯,功夫可也不是白練了,幾個禁衛還奈何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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