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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這已經是這個禮拜第五次的意外了。

  一天一次的事故壓根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有計劃的準備以意外事故來終紡她的生命,而她幾乎也能肯定、幕後的黑手是誰。

  那絕對是猛虎幫的那些人渣,因為她們「武研社」最近才利用自己不為人知的身份,巧襲的搶走千萬的毒品。

  不過她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竟能識破她隱蔽的身份,因為在尋常人的眼中,她們「武研社」的成員不過就是一群高中小女生罷了。

  可是讓她不能平衡的是,為什麼事情是四個人一起做的,惟一不斷遭到突襲的是她?

  想來這又是身家背景的因素,水流她們每個人都有讓人惹不起的家世,所以他們才會找上她,想來個殺雞做猴,逼她們交出那價值千萬的白粉。

  如果他們知道那些白粉早就被她們放水流去,臉色不曉得會黑的多麼難看,想到就覺得有些高興。

  但此刻的高興卻因膝上那一陣陣襲來的疼痛而大打折扣,花路將視線調回被挫傷的膝蓋,腦中思索著該怎麼逃過奶奶的利眼。

  這陣子,她身上的傷太多了,如果今天奶奶又發現她受傷,只怕不起疑也難。

  望著不遠處的家門,花路皺著眉頭暗自思索著自己今天該不該回家,突然間一道戲謔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還真是只肮髒的小花貓呢!」

  「是誰?」聽聞這樣的調侃,花路警覺的抬頭尋找聲音的主人,沒有想到她甫抬頭,便撞進了一潭幽黑的瞳眸。

  花路訝然的張大嘴,直瞪著眼前的男人,顯然對於他能在不引她注意的情況下近身,很不能接受。

  再怎麼說,她也算是有功夫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發現有人靠近她,這是繼方才的差別待遇後的第二大打擊。

  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花路警戒的眼眸直勾勾的落在眼前男人的身上。『咻到底是誰?」

  「瞧你,還真像是一隻髒兮兮的小花貓呵!」調侃的聲音再起,他沒有回答花路的問題,反而再次嘲笑她的慘狀。

  不知怎地,花路看著他的笑容,心裡不由自主的興起一股毛毛的感覺,總覺得他臉上的笑容背後,其實蘊含著駭人的怒氣。她再次返後了數步,企圖拉開彼此的距離。「你到底是誰?我想我並不認識你。」

  「不,你認識我的,而且我向你保證未來你的生活絕對少不了我。」微挑著眉,褚別美大喇喇的宣告著。

  「神經病!」顯然對他的宜告頗不能認同,花路低呻了一聲,自動的將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歸類為神經病一族,然後立刻轉身準備走人。

  「等一下!」褚別美出聲阻止她微顫的步伐,但花路卻不肯理會他,反而忍著痛愈走愈快。

  「該死的!」看起來還是只倔強的小貓呢,「我要你停下來。」

  褚別美在心裡對花路的個性下了個注腳,隨即三步並成兩步的追上她,一把扯住她纖細的手臂。

  「放開我!」剛剛才悶了一肚子被襲擊的鳥氣,現下又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神經病纏上,二怒併發,花路立時沉下臉警告。

  「要我放手也行,你得先和我去看醫生。」對於花路不善的臉色,褚別美並沒有太在意,反而比較關心她那仍淌著鮮血的傷口。

  「拜託!」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花路對於他的糾纏已經沒了耐性,反手一格甩去他的糾纏。「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幹麼管我流不流血?」

  她現在只想趕快回家,然後在不被奶奶發現的情況下處理好自己的傷口,哪有聞工夫去醫院。

  可是沒能如她意的,不管她怎麼出招,這個無賴的手還是牢牢的扯住她的臂膀。

  花路見屢屢擺脫不掉他,沉聲的朝著這個神經有問題的男人怒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讓我帶你去看醫生。」褚別美堅持的說道,儘管明知自己的行為在她明顯沒有認出他身份的情況下,看起來的確很像登徒子。

  即使明知只要明天一早經過花奶奶的介紹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關心她,可是他等不了那麼久,他就是不能忍受她身上的傷沒有經過妥善的處理。

  「先告訴我你是誰?」花路停下攻勢,雙手支著大腿喘著氣問道。

  「褚別美!」他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但從她毫無反應看來,他相信自己名字並未在她的心坎裡駐足。

  雖然對這樣的情況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褚別美的心裡還是對她徹底的將自己忘懷頗不是滋味。

  「你為什麼堅持一定要送我去醫院?」花路咬著牙抵抗膝蓋傳來的疼痛,經過方才的對陣,她的傷口更顯嚴重。

  但她仍固執的不願求助於他,除非他解答完自己所有的疑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相信如果是你,你也會這樣做的,不是嗎?」褚別美雖然不敢說對她有十足十的瞭解,但就自己所獲得的資料上來看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她是一個有著十足正義感的女人,否則不會做出那種會招致生命危險的蠢事,就只為了「正義」兩個字。

  「你……說對了!」她悻悻的回答。

  「那麼,你就不該拒絕我的關心。」褚別美理所當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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