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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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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意開口說話了?」 回避他眸中乍現的驚喜,宇文慕蝶逼自己將視線眺向窗外,望著天上高懸的孤月,覺得自已很孤單。 她很想爹,也很想念還未嫁給他時,那種單純的快樂。 「你……」不看他,心卻依然陣陣抽痛著,但就算再痛,她知道有些話還是得說。 不論他想要的是玉珮,還是希望藉著她的手來為他爹正名,含有目的的姻緣不是她要的。 「你想說什麼?」即使心窩處的躍動依然瘋狂,但奉絕世仍溫柔地問道。 面對他的輕聲追問,她閉上眼,不看他。 「我要你寫放妻書。」深吸一口氣,宇文慕蝶終究鼓起勇氣要求。 她要離開奉家,離開他,不要再被人當成一顆棋子。 既然感情已不再純粹,與其讓她整日陷入強烈的懷疑之中,不如求他放自己一條生路。 「你說什麼?」向來氣定神閑的奉絕世因為她的話,露出一副呆蠢的可笑模樣。 「我要放妻書或休書。」這次她更堅定地說。 要求他寫放妻書,只是希望彼此好聚好散,若他不願意一寫休書也成。 「給我一個理由。」望著她那面無表情的臉龐,奉絕世的心「咚地」一聲沉進無底深淵。 為什麼?他不懂,為何她突然提出這般的要求?「既然不是真心,何必糾纏,彼此折磨?」 「你憑什麼這麼說?」瞧出她的認真,他一改方才的溫柔,怒聲質問。 是他不是真心? 還是她不是真心? 不論她口中所指為何,都成功地挑起他的怒火。 聽到他的質問,宇文慕蝶將目光從窗外收回,定定地凝視在他身上。 望著那張依然絕美的臉龐,她的心仍舊不爭氣的漏跳一拍,但她選擇忽略這樣的情緒。 伸手將自從皇上賜婚就一直系在頸項之上的玉珮解開,突然失去的重量,讓她一時之間好不習慣。 「這是你要的吧。」玉珮靜靜的躺在她手心上,散發著溫潤的光芒。 「這是什麼意思?」 的確,這東西他一直還來不及向她索討,雖然皇上每每見了他,總會問上幾句,但他在見了她的巧笑倩兮後,就將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 可這和她方才說的究竟有啥關係? 「風姑娘說,你是因為這塊玉珮,才勉強忍受我這張醜陋的臉龐,現在我將玉珮給你。」 「那個該死的女人!」自己真該在第一時間就殺了那歹毒的女人。 這一切風雨全都源自於她,她就算死上十次百次都不足以償還她的罪衍。 他沒有否認……宇文慕蝶飄忽一笑。「她說的並沒有錯。」 「你不醜!」雖無令人驚豔的臉,卻有著令他愛戀的溫婉,讓他愛不釋手。 「你不用再安慰我了。」這幾天,她已經想清楚了。 他說再多的謊言,都不能再打動她的心。 離開,是唯一的選擇。 「我不要它!」伸手揮掉躺在她手心的上等涼玉,他對待它的方式粗魯得讓宇文慕蝶心疼。 「你不需要再作戲了。」這場戲再演下去,不只他累,她也累得無力再應付。分不清真實或虛假的感情,她不能要,也不敢要。 「你究竟在想什麼?」面對她一再疏離的言行,奉絕世氣極,一改先前小心翼翼的溫柔,激動地朝著她吼道。 若不是顧念她剛走了一趟鬼門關,身子還虛弱,他真想用力搖她,看看能不能搖醒她。 她不是一向很聰明嗎?竟然會分不清楚他的對待究竟是虛情,抑或是真心實意? 被誤解的憤怒在他心裡回蕩,讓他整個人像是置身於火團之中。 那玉珮從來就不是他要的,要不是玉裡藏著的秘密,他們奉家也不會飽受磨難,如果可以,他寧願將那玉珮扔進湖裡,讓它永不見天日。 望著他的激狂反應,宇文慕蝶可以理解。那應該是計謀被拆穿後的難堪吧! 深吸口氣,她試著不受他的影響,直視著他,語氣平穩地道:「好,就算你的目的不是這塊玉珮,但你敢說娶我進門,沒有別的目的嗎?」 「我……」他頓時語塞。 他有預感,只要他一承認,那麼一切都再也回不到從前。 他該否認,可是望著她的眼,謊言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看中的是我爹的史官地位,想用我來影響我爹,讓他在史冊上為你爹正名,或是要我之後去做這件事,是吧?」 那日雖然她醒不過來,但他們的一言一語、一字一句都深刻在她的心間。有一件事風輕煙並沒有說錯——他其實不愛她,那些讓人欣喜的嬌寵,不過是他達成目貨的手段罷了。 如果今天她爹不是史官,那麼像他這般絕美傲氣的男人,連瞧也不會瞧她一眼。 以前的她太天真了,竟然相信他是看透她的心,才會不在乎她的外貌,傾心盡力地嬌寵、呵護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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