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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是啊!偏方就是把感冒傳給下一個傻瓜就會好了,你也想當夏天感冒的傻瓜哦?」

  「你怎麼這麼多話?到底要不要我吻你啊!」典邦挑高一邊眉。

  「那我可不可以先吃顆櫻桃?」夏實指著他帶來的購物袋,有點在拖延時間。

  「想逃?門都沒有!」

  這個吻他是要定了,不管會不會成為夏天感冒的傻瓜……

  夏實是個好醫生,但絕對是個爛病人。

  她一下子嫌床太硬,一下子嫌冰枕太冰,一下嫌冷氣不夠冷,還嫌自己舌頭肥大,吃東西沒味道,想吃臭豆腐,嫌喉嚨太幹,五分鐘就要喝一次水,還指定要某品牌的日本進口曠泉水……

  唉!這下典邦終於瞭解做媽媽有多辛苦了,夏實簡直像個小孩一樣,希望她小時候不是太常生病,否則丁母豈不是太可憐了。

  折騰到了半夜,夏實才算睡得比較安穩些,這是她斷斷續續的睡眠中睡得最沉的一次。

  典邦守在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突然覺得這是他最幸福的一刻。

  他們經歷過快樂的事、困難的事,他們看到彼此的成長、彼此最惡劣的一面……

  如果最後他們仍然無法結合,那麼蒼天真的是太愛捉弄人了。

  眨掉一點睡意,伸個懶腰,典邦突然輕笑起來。

  想到有一次自己感冒,夏實不停灌他水喝,害他把衣服床單都弄濕了,結果他光著身子在寒冬中等她拿衣服給他換,她卻直接抱著他跳進被單中,用她的體溫為他取暖。

  這女人真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寶貝!

  不過那天他並沒有留她過夜,不僅因為他捨不得她勞累,他更不想她被父母追問起來令她難做人。

  雖然這種豔福他無福消受,但能聞著她的體香入睡,已經夠他回味一輩子了。

  他起身再伸一次懶腰,檢查一下冷氣的設定,然後轉身走出夏實的房間。

  典邦擁有超強的意志力,這點無庸置疑,否則他怎能守著一個長不大的女人那麼多年,怎能在心愛的人投懷送抱時坐懷不亂,就算在生病中也一樣。

  就像現在,他明明感覺到體內有一把火,但仍能輕易的控制自己不勃起。不過如果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就很難說了──比如說每天早上的「升旗典禮「。

  所以說,他還是別睡在她身邊的好,免得自討苦吃。

  他決定睡在隔壁房,和她僅有一牆之隔,典邦開始覺得幸福離他不遠了……

  隔天一早,典邦煮了便利粥,打開夏實的房門,發現她還在睡,於是敲敲門板,大聲叫道:「起床嘍!睡美人,你今天還要上班。」

  聽到聲音,夏實一頭亂髮,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迷惑的看著典邦。

  「我煮好粥了,快起來吃,吃飽了才有力氣上班。」典邦元氣十足的說。

  「你是不是夢?」夏實無力的問。

  「你還沒清醒啊!快去洗把臉、刷個牙輕爽一下。」

  「我好像一直在做夢。」夏實慢吞吞的爬下床,胡亂撩了一把頭髮,又在床沿坐下。

  每次因發燒引起頭痛後,她總是會一直做夢。夢裡有好多她認識的人,他們無聲的大叫著,還有好多病菌,它們想盡辦法要穿越細胞壁。至於她本身,只知道自己在睡覺,什麼都不想做,什麼也不能做。

  起床了,就代表醒了嗎?抑或是睡夢中的一段情節。

  「做了什麼夢?想談一談嗎?」典邦走近她,挨在她身邊坐下。夏實家庭健全,生活如意,怎麼會受惡夢境困擾,難道還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太亂了,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夢。」夏實喃喃說了句,起身往相連的浴室走去。

  當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清醒了過來。

  鏡子裡的女人一身睡衣、髮絲蓬亂、睡眼迷蒙、眼袋浮腫……

  夏實回頭看見笑容可掬的典邦還坐在那裡,心驚之下立刻將門給甩上。

  天啊!她的樣子怎麼會這麼醜?全被典邦看見了啦!

  「喂,我是丁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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