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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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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會為你找最好的整形科醫師,一定讓你跟從前一模一樣。」正彥全心全意的哄她。 「這是不可能的,就算沒有留下凹凸不平的傷疤,至少也會有白白的痕跡,你一定不會喜歡的。」誰叫他說他就喜歡白白淨淨的她,現在她有疤了,不美了,看他要如何自圓其說。 「我發誓會像愛你其他地方那樣愛你的疤痕,這樣你放心了吧!」 惟雙搖搖頭。 「那你想怎麼樣?」總不會叫他也弄一個疤以示公平吧! 「惟雙,有疤就有疤了,有什麼關係?現代人剖腹生產,留下的疤痕才大呢!」薑母說。 「是啊!蓋一下就看不見了,這是小問題啦!」彭雅均也附和。 「我的方案一可以重提嗎?」惟雙問正彥。 「方案一?」彭雅均一臉疑惑。 「我想在上面刺上正彥的名字或是符號,這樣剛好可以蓋過傷疤。」惟雙道。 「用刺青蓋過去是挺容易的,但我的名字有什麼好看的?我一點也不覺得把名字刻在女人身上有什麼美感可言。」他仍是不贊成。 「這就要靠設計了。雅均,你有沒有興趣一起想?」惟雙問雅均。 「嗯,好像滿有意思的。」 「這就是中國字的藝術。」 之後,惟雙的左脅下方會有剠青,圖案是她和雅均共同創作的。 史健仁被惟雙強迫去做骨髓比對,本來大家都不抱希望的,想不到競中了意外大獎,樂得一干人等在醫院跳上跳下整整半個小時,害得樓下病房不得安寧,派遣護士跑上來抗議。 這大概就是緣分吧!在全球六十億人口中找到了這一個,在臺灣兩幹三百萬人口中發現了這一個。 後來史健仁跟彭雅均因為這層微妙的關係而開始交往。 兩個月後,惟雙在亞伯罕的鼎力協助下,成功的展出一場個人秀,發表的設計作品也包括些許過去保羅·肯恩抄襲過的。 過了兩天,巴黎服裝雜誌大力報導保羅·肯恩抄襲學生作品的新聞,原來保羅·肯恩在隔天發表的時裝內容中,內含大量惟雙昨日已展出過的作品,這在時裝界是個大忌,保羅·肯恩沒有證據幫他說話,惟雙又有大師幫她撐腰,其後果可想而知。 話說惟雙故意請亞伯罕將她的個人秀展安排在保羅·肯恩的發表會前一天,因為是新秀,所以排場並不大,但搏版面夠了。 惟雙之前鋪好的線路是她在保羅·肯恩的車上遺失了設計圖的影本,而他並不知道惟雙將在巴黎發表個展,當然也沒有特別注意她的動向,於是喜獲設計圖後便大意的向外發表,導致個人聲譽一敗塗地,這也叫人為的報應吧! 又過了兩個月,惟雙正式將正彥介紹給父母親認識,這時隔壁的張太太正巧又來串門子,不知道她又要秀什麼戰利品給曲家「聞香」了。 人生無處不相逢,有時候,過去的人事物會碰巧在未來遇上。原來曲家隔壁的肥婆跟正彥母親對門的肥婆竟是同一個人,真是無巧不成書。 「張太太,原來你搬到這裡來了,當年沒有通知,我還以為你躲債去了呢!」正彥有些惡毒的道。 原來正彥這種鈍到徹底的男人也有不想應付的人種,像這種虛榮的肥婆就是其中之一。 過去的經驗讓他學到,像張太太這種臉皮沒知覺的人就是要當面給她難堪,否則她的嘴巴就會像她的屁股一樣大,放屁放個不停。 張太太看到正彥,當場楞在玄關,進退不得。 「咦?進來呀!你以前不是那麼「閉俗」的人,想不到才幾年就學會禮貌了。」正彥又道。 聽到這麼反常的用語,惟雙反而覺得有趣,輕輕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鼓勵他多說些。平常她只做八面玲瓏的好人,難得有人替她當壞人,當然要給他大大的鼓勵嘍! 「張太太,原來你認識姜總裁,我都不知道你有這麼貴氣的鄰居。」惟雙笑臉迎人的說。 「呃,曲太太,你家有客人,我下次再來吧!」張太太尷尬的只想告辭。 「哦,對了,張太太,你的大女兒回來沒有?不過她就算回來也找不到你們了吧!都沒人知道你們搬來這裡說。」 這句話說得有點刻薄,不過惟雙真喜歡。 「張太太還有個大女兒嗎?我們怎麼沒聽說過?」惟珊刻意追問道。 「有啊,還很漂亮呢!不過聽樓下的人說她跟男人私奔了,張太太覺得很沒面子,所以才偷偷搬走……哦!對不起,張太太,你還在啊!」正彥好像被邪靈附身了,拚命說些讓人沒面子的話。 張太太邊退邊說再見,退到門口時就像被鬼追一樣逃了回去。 此時惟雙悄悄把手伸到正彥的襯衫底下寫了「惡劣」兩個字,並對他依戀的笑笑。 曲爸道:「我說正彥,你幹麼給我的鄰居漏氣?」 「我還真希望能幫她漏點氣咧!看她又多了幾公斤肥油,好怕它會滴下來。」正彥不改尖酸的攻擊。 「是啊!每次她一來,我家炒菜就不用買油了。」曲爸也露出一抹邪惡的笑。 原來曲家有這種惡質的隱性基因,難怪兩個女兒如此出類拔萃。 「嗯,正彥,你跟惟雙交往多久了?」曲爸把話題轉回正軌。 「快半年了。」 「那你是喜歡惟雙哪一點呢?這兩個孩子都不像我,太沒個性了點。」曲爸到現在還摸不清雙胞胎的底細。 「我喜歡她像阿姨這麼漂亮,看阿姨就知道惟雙老了還是這麼漂亮。看那肥婆,就知道她女兒老了會跟她一樣肥嘍!」 「哈哈哈!說得好!」曲爸聽了龍心大悅。別人稱讚他老婆,就是稱讚他有眼光,他當然爽啦! 「正彥真會說話,難怪事業這麼成功。」曲媽有些害羞的道。 此時惟雙的手偷偷轉個彎,繞到他的前面,有往下的趨勢。 「惟雙常給我驚喜,我覺得我們的個性滿合的。」正彥也將一隻手伸到惟雙的背後,偷偷溜進她的上衣裡,不動聲色的繼續說。 這兩個不守規矩的雙面人,臺上台玩著不同的遊戲,而這種遊戲,還要再玩一輩子,直到約定來生繼續玩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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