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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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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比你的喜兒輕,它是只小鸚哥耶!」 「你這麼說就太傷喜兒的心了,它一直覺得自己的身材很標準。」他幫她拿起包包,轉過她的身於,催她上路。 「你別再搞笑了,跟你的身分很不相配耶!」彭雅均邊走邊笑,展現得知病情以來難得的笑容。 「千萬不要告訴喜兒,它一直以為我是白馬王子,其實我只是個搞笑演員。」正彥還在說。 彭雅均笑彎了腰,嬌弱無力的勾住他的臂膀,「受不了你了啦!」 今天是個好天氣,兩位准新人臉上帶著陽光前去準備婚事,只是迎接他們的,似乎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在婚紗公司,彭雅均興致勃勃的挑著她的訂婚禮服,而正彥則在一角喝著咖啡,耐心的聽著接待小姐解釋他們的收費方式。其實他並不在乎價錢,重要的是雅均能夠開心,只是當下沒什麼事可做,就殺殺價玩玩好了。 「我喜歡這個料子,可是不喜歡這個顏色,還有,袖子的樣式要再簡單一點。」彭雅均站在鏡子前挑剔的指著身上的晚禮眼。 「那試試這件好嗎?我們公司進口幾千套婚紗,一定會讓你挑到滿意為止。」接待小姐口沫橫飛的解說著。 「有我剛才指定的樣式嗎?」她刁難的問。 平常彭雅均並不是那麼難搞的,可是在潛意識裡,她似乎想搞砸這次婚約,拚命的表現出她最任性的一面。 「這些都可以改的,而且我們都送回原公司去改,絕對改到你看不出來。」 「是嗎?你說這件婚紗是法國進口的,那就是要送回法國去改嘍?這樣來回要花多少時間?萬一我還是不滿意呢?萬一誤了婚期呢?你要負責嗎?」 「呃,如果時間上來不及,我們可以挑一些只需要改尺寸的禮服,我們公司在臺灣有最專業的人士幫你修改衣服。」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就是要第一手的,不要改來改去,好像撿人家挑剩的一樣。」彭雅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那位小姐,」坐在一旁的正彥終於開口提議道,「可不可以請個設計師來幫她?這樣她就可以直接做新禮服,不用嫌這個、嫌那個了。」 「當然可以,我正想這麼建議呢!」接待小姐如獲大赦的回道。 等她趕著去安排設計師,彭雅均才有些無聊的坐到正彥身邊,撒潑的覷著他問:「你幹麼替她解圍?」 「你幹麼故意跟自己過不去?」他將問題丟回給她。 「哼。」彭雅均來個相應不理。 也許她只是任性,也許她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反正她在給彼此最後逃亡的機會,過了這個關卡,兩人都很難回頭了。 半個小時後,一名比雜誌上模特兒還漂亮的女人趕到現場,穿著一身波西米亞風格的服裝,異國風情的迷人丰姿,搶攻所有人的視線。 彭雅均一眼就看出她是她的設計師,並且決定討厭她,因為她看起來是那樣開朗、健康、能幹、有自我主張,擁有一切她夢想擁有的特質。 但是……她落寞的想,下次投胎,她會希望自己成為這樣的女人…… 另一方面,正彥沒想到這麼巧,婚紗公司請來的設計師,競然就是那個讓他差點自毀承諾的女人曲惟雙,真是無風吹皺一湖春水,餘波蕩漾啊! 她還是那樣活力十足,那樣美得不可方物,相信就算現在婚紗店發生大爆炸,也無法搶走眾人對她的注意力。 她是生來讓男人膜拜的。 惟雙跟接待小姐打過招呼後,大方的與兩人同桌坐下,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來回看著兩位准新人,自我介紹道—— 「我是曲惟雙,新郎、新娘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跟我說,我有自己的品牌門市,相信有能力達成你們的要求。」原來這位就是他打算娶的女人啊!看起來長命百歲的樣子。 「自己的品牌?可以告訴我什麼牌子嗎?是不是很有名?」無關好惡,彭雅均只是想瞭解一下。 「我的品牌叫做丹丹,名氣不是很大,目前在臺北只有一間門市而已。」惟雙看向正彥,邪氣的笑道:「新郎倌去過一次呢!」 「正彥?」彭雅均訝異的看向被點名的男主角,「我以為你只穿亞曼尼的衣服,原來你也會買別的衣服。」 「呃,說到這件事就得說到喜兒了。」正彥試圖將眼光從惟雙美麗的眼眸移開,正經八百的解釋「喜兒那天出門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神經質,突然飛到曲小姐的店門口不肯離開,造成人家出入不便,所以我就買了兩件襯衫當成賠罪。」 「喜兒會飛?」彭雅均臉上出現怪異的線條。又是一個驚奇啊!打從正彥開始養那只鳥,少說也有十幾年了吧,從來沒聽說它有像只正常鳥兒該有的行為,更別說是展翅飛翔了。 「這話千萬別在喜兒面前說,它會氣得把你啄成癩痢頭。」正彥寵愛的撥著她前額的頭髮,好像在表演給惟雙看似的。 「我真的沒見過它飛嘛!真是一隻怪鳥。」彭雅均嗔道。 「告訴你一個秘訣,下次你如果想看它飛,只要在它耳邊說:「你好臭!它就會飛給你看。」 「怎麼可能?」惟雙忍不住插入兩人的對話。 「喜兒愛乾淨,說它臭,它會氣得飛起來。不過這時候你得躲得快點,因為它會把人啄成癩痢頭。」 正彥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的說話,讓人分不清是真是假,兩名女子面面相覷了幾秒鐘,由惟雙首先發問—— 「你到底說真的還是說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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