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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你……還是躺下吧!這樣……我不好作業。」阮宇彤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她臉紅了,所以講話有些結巴。

  「可是如果我躺著,剛才擦的就全被床單給吃了,那不是白做工了。」萬子夫不同意她的說法。

  阮宇彤無奈,只好暫時放下一切羞澀,拉長自己的。曲線,只為高攀他巨人般的頸肩。

  房內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而遊移在他身上的雙手,使得氣氛似乎更加曖昧。

  她聞到凍霜散發的淡淡薄荷味,中間還夾雜著他身上淡淡的磨香及肥皂香。

  事情的發展真是越來越詭異了!阮宇彤覺得自己的手不像在為他塗抹曬後霜,反而像在輕輕撫摸著他的肌膚紋理一樣,而且越來越麻,麻得她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時,她突然覺得頸背一陣冰涼,於是慌慌張張的抬起頭,以詢問的眼光看著他。「我找到你曬傷的地方了。」原來萬子夫不知什麼時候也倒了些凍霜在手上,慢了歎慢為她塗抹起來。心跳加快了一倍,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而萬子夫不可能沒發現,因為他的手就停在她面頸間脈搏跳動的地方。

  「我可不會付你錢哦!」她趕忙低下頭,卻看見他下身的浴巾突起了一塊,那敏感的區域是那麼明顯、那麼刺眼,她再遲頓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啊!」她尖叫一聲,推開他,以逃難的速度滾下床,跑到門邊,躲得遠遠的。

  「我擦完了,快把錢給我,我得走了!」她慌亂的說著。

  「你怕了。」他道。

  「我當然怕,你這個大色魔,我怕你強姦我!」

  「你是怕了你自己,怕了自己的情欲,你怕你會情不自禁的吻我、愛我,進而將我納人你的未來、你釣夢想1中。」他一邊說,一邊慢慢下床,慢慢的走向她。

  「你沒那麼偉大!」她緊貼著門,赤裸的腳掌蟋曲了起來。

  「但是你仍為我著迷。」

  「自大狂!大變態!我才不會為你著迷!」

  萬子夫對她的護罵不為所動,仍然持續前進,一直到將阮宇彤夾在他與門板之間。

  阮宇彤想移動,但在他熾熱的眼光下,怎麼都動不了;就像被那只大狗布丁盯上了一樣,全身僵硬得像塊木頭。

  她看見他慢慢低下頭,感覺他溫熱的具息噴在她的『臉上,轉眼就要吻上她,情急之下她只好大喊——

  「救我!君賢!」

  奇跡似的,萬子夫的熱唇在距離她下到半寸的地方停住了。

  他站直身子,口氣危險的問「君賢是誰?」

  ***

  阮宇彤從沒看過一個人的眼睛有這麼多風暴的,萬子夫讓她開了眼界。

  她只是害怕呀!呼救是人之常情嘛!他幹麼氣得好像要咬掉她的頭一樣?

  他現在的樣子好恐怖,就像電影裡的異形,一根充滿暴戾之氣的活動大陽具!

  「是誰?!」萬子夫大吼。

  阮宇彤被他一吼,這才回過神來。

  咦?她沒有回答他嗎?一定是被他的樣子嚇傻了!

  「我老公。」她說。

  「你還在愛你老公?!」萬子夫的音量仍然很大,惹得阮宇彤不禁想捂住耳朵。

  「不行嗎?」她心虛的反問。

  「你老公他……」算算她的資歷,她已經進公司五年了,可見老公也死了快五年以上,否則視錢如命的她,怎麼可能放過收奠儀的機會。「死了那麼多年了,你怎麼可能還愛著他?」

  「你不相信愛情嗎?」

  「我當然不相信!」

  萬子夫從來沒相信過愛情。

  其實他並不是很早熟的男孩,念高一時,才第一次懂得欣賞女孩子的美。

  他還記得那時候的女朋友也很晚熟,兩人有一段時間的確像戀愛男女那樣形影不離,有時見不到面還會落寞的想哭。但僅此而已,時間久了就淡了,根本是為賦新詞強說愁!那不是愛情。

  後來的幾段風流韻史也都大同小異,他早就對愛情沒興趣了。

  「所以你不會瞭解我和君賢的故事。」她說。

  「我當然不瞭解,因為他是個死人!而你為了一團冰冷的空氣拒絕我,我永遠不能瞭解!」

  「失去的永遠是最美的。」君賢曾以生命在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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