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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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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仁業挑挑眉,不置可否的道:「你要冷戰下去,我不准;你想跟我吵架,我同樣不准!」說完,他霸道的吻住她。 濃烈的酒氣衝擊而來,她霎時感覺腦中一片花白,暫時失去了做用,明知事後可能會後晦,仍然奮不顧身的投入這場無助的抗爭之中。 他撩起她睡衣的下擺,毫不留情的攻城略地,奪取她白淨的身子,很快除去她的底褲,解放自己的欲望,迫不及待的進入她的體內。 聽到她發出能令上帝也瘋狂的吟哦聲,他更深信,兩人只是說的太多,做的太少。 一周以來的壓力,不滿,在這簡單的動作下漸漸磨平了,兩具狂熱的軀體不斷貼近,絕望的相信陰暗即將過去,光明就要來臨。 欲望的火焰燃燒得太快、太熾,太猛,以至於後繼無力,很快就結束了。受酒精影響的黎仁業任性的抱著穎心不放,就怕她又在兩人中間築起一道高牆,但最後仍敵不過歡愛後的倦意,在她身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親了下睡夢中的她,準時上班去。 中午,他收到一封她傳來的簡訊—— 記得你還欠我一個補償嗎?我的要求是——好好照顧我媽。 然後,穎心搬出了黎家。 分離的日子是難受的,尤其是不需要照顧母親,百貨公司又進入淡季的時候。 人一閑下來,難免會覺得孤寂。穎心沒有找同事去狂歡,也沒有想過要回黎宅,於是去上課學些服裝與鞋子的搭配理論,希望在課堂上得到充裕的知識,填補那顆不知何時才能痊癒的心。 對於黎仁業的惡行,她並非完全放下。她曾找過黃山桂,希望約黃幸芝出來,向她當面做個澄清與道歉。 可是也許她人微言輕吧!人家黃大小姐不但不領情,還叫她別到處胡說八道,自己可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家閨秀呢! 穎心有些啼笑皆非,想是自己熱臉貼在人家冷屁股上了,只好在電話裡面請她保重自己,並儘快忘了此事。 然後有一天,她在上課的途中遠遠看到一名打扮入時的婦人,她站在騎樓下,化著濃妝,一看就是那種所謂的流鶯。 「毛小姐?」穎心上前盤問。畢竟有了七年的主雇關係,想認不出來,還真有點困難呢。 「誰是毛小姐?我姓莫。」毛小姐眼神閃避的回答。 「不用否認了,毛小姐,大家認識七年了,難道要我找警察來抓你,你才肯承認嗎?」穎心說。 「不!不要叫警察!穎心小姐。」不管是毛小姐或流鶯,兩種身份都是畏懼警察的。 「毛小姐,我只想問你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整整七年的相處,你卻這樣害我們母女?」她痛心的問。 「這不是很明顯嗎?」提到這點,毛小姐不再采低姿態,反而大言不慚的道:「我為你們家服務了七年,很快就要到退休年齡了,但我能得到什麼?有誰會付我退休金?所以,有機會當然要撈一票啊!」 「為了錢,你忍心出賣我們,難道這七年來,我們之間都沒有建立起任何互信與感情嗎?為了錢,你就可以陷我們於不幸嗎?」 「穎心小姐,我一直以為你很懂人情世故,可是在這點上,你還是太天真了。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自保最重要,還管什麼其他人。」 「是嗎?」穎心落寞的反問,「你出賣了我們,拿到一筆钜款,結果又如何呢?別告訴我你正在享受你的假期。」 「我……」毛小姐一臉尷尬,隨即苦笑道:「這也許是現世報吧,拿到錢後我一時得意忘形,到處亂花,沒多久就被男人騙得一毛不剩了。」只好在這邊站壁當流鶯,以超低廉的價格,服務一些肮髒的槽老頭。 「難道你沒有後悔這樣對我們嗎?」 「做都做了,有什麼好後悔的。如果要說後悔,也是後悔認識了一個滿嘴甜言蜜語的男騙子。穎心小姐,我勸你千萬別和那種嘴上生花的男人交往,就算不懂浪漫為何,但對你老實才是最重要的。」 穎心聽完毛小姐的話後,只覺得心情沉重,也沒有報警抓她,因為她已經得到報應了不是嗎? 上課上到一半,毛小姐的事情還是不斷縈繞在她心裡,於是她借病告假,打了通電話給黎仁業。 「喂?穎心,怎麼了?」他有些緊繃的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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