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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夠久了,你不知道我有多討厭化妝的女人。」他忍不住翻個白眼,一副我的天啊的樣子。

  「敢問閣下受過什麼創傷嗎?」她有點吃味的問。

  「沒這回事,只是天生討厭脂粉味而已,否則你以為我房裡的香水為什麼一擺四年,依舊完好如新?」

  「那瓶香水四年了?討厭香水的你怎麼會打開來聞,而且還記得它的香味?」這點太奇怪。

  「那是因為送給我的那個人當場打開噴在我的鼻子上,害我打噴嚏打了一個禮拜!」送香水之人還是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想起來就有氣。幸好他現在在他手下接受他的荼毒,否則他每年不想盡辦法回整他才怪。

  「難怪你開價那麼貴,我用一次就要收五百,原來是不想聞到我身上有香水味。」

  半晌之後,他擦拭的手漸漸停了,話題也說完了,兩人之間陷入沉默。

  約莫兩分鐘後,她開口問:「我現在漂亮了嗎?」

  武翰揚沒有回答,只是低頭輕輕覆住她的唇,給她一個期待已久的吻。

  由於明天還要上學,武翰揚趕在淩晨將黎杏君送回家。而她才一回到家裡,就聽見一陣吵鬧聲。

  「你不是男人!我為身為你的太太為恥!」

  葛蘭華的聲音大到穿透房門、穿過長廊,傳到黎杏君的耳裡。

  隨後,父親低沉的回罵聲也透過門板傳出,顯得火氣也不小。

  要是過去的黎杏君聽了,也許會很高興,希望他們再吵大一點,但現在的她除了課業外,尚有和武翰揚的戀愛情事及史上茵的事業要煩,早已經自顧不暇了,沒多餘的時間及情緒為那個討厭的後母傷神,所以她只能說沒什麼感覺。

  不過父親既然在家,她必須和他談談隨扈的問題。

  「我才用了那麼一點錢而已,你就在那邊哇哇叫,你這麼不疼老婆,我真是看錯你了。」葛蘭華說。

  「那是我女兒的錢!」黎廉昌青筋凸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兩人的談話內容就越來越清楚。

  「我已經給過你錢了,可是你什麼都沒做好,還偷杏君的錢,我當初不是為了讓你進門算計我女兒才娶你的。」他又說。

  「一億元很多嗎?你死去的老婆得到的比我多太多了,你卻只用一億元打發我!」

  「我和杏君的媽媽是一起苦過來的,她的功勞遠比她得到的還要多。」

  說得好,爸爸,幸虧你還有點良心。黎杏君忍不住為父親的話喝采。

  「你不過跟了我三年,有什麼功過可言!」

  黎杏君聽了柳眉兒不禁一皺。

  三年?三年前媽媽還活著啊!想不到他們竟已在暗通款曲了。

  「我以為你會照顧我才嫁給你的,想不到你只會欺負我。」葛蘭華如泣如訴的說。

  「我以為你自己沒有小孩,一定會更照顧杏君才娶你的,想不到你心裡只想著我的財產!」黎廉昌不甘被騙,大發雷霆。

  「那我做都做了,你到底要氣到什麼時候嘛。」

  「你處處算計我和杏君,我不能留你。離婚!」

  「什麼?不行,我不要離婚!」

  「不行也得行,我們簽過合約的。」

  叩叩叩──

  聽他們說完重點,黎杏君決定敲門。

  這時黎廉昌餘怒未消,門開得有點用力,帶起一陣風。乍見女兒站在門口,他表現得有些驚喜,卻也有些驚心。

  「杏君,你回來啦!」他的笑容有點僵,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

  「不管是誰,叫他滾!」黎杏君的身影被父親遮住了,葛蘭華看不見,只管亂發脾氣。這時候的她,已經被離婚兩個字弄得頭昏腦賬,什麼都管不了了。

  「爸,我有事和你談。」黎杏君不理她。

  「這麼晚了,有事不能留到明天再說嗎?」

  「不行。」

  這個大忙人,連住在家裡都很難碰到他,更不用說有空坐下來談了。

  「那好吧,我們到書房去。」黎廉昌提議。

  到了書房,她只提自己的事,不提父親的事,因為對於他的出軌,她還需要時間消化。

  「爸,我需要一名保鑣。」

  「保鑣?你惹了什麼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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