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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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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黎杏君才發現繼母身上穿著鑲滿藍色亮片的洋裝,可見待會兒還有節目,所以知道她這時不會動手的,否則亂了一身行頭豈不得重來。 哼!她不肯動手,她就會讓她稱心如意嗎? 「擺什麼譜啊,死八婆!」黎杏君一把抓住繼母的洋裝,扯下些許亮片來。 「沒教養的小孩!幸虧你媽死得早,否則不活活被你氣死才怪!」葛蘭華也拉高了音量,氣得揚手準備甩她耳光。 「不准提我媽!你連她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 黎杏君一個箭步上前,躲過繼母層層肥油的豬蹄,用力拉扯她上滿髮膠的頭髮。她發誓要拉她頭髮的,此時不拉更待何時。 兩個女人近身肉搏戰,不久便扭打成一團,尖叫聲此起彼落。傭人聽見聲音,紛紛趕來勸阻,又招來兩個體型較大的警衛將她們拉開來。這時葛蘭華的頭髮已經被扯掉了一大撮,臉上被抓了幾道,下顎一片瘀青,而黎杏君細白的手臂上也增添了不少青紫,娟秀的臉上多了五爪紅印,屬於險勝的一方。 大戰方歇,男主人也回來了,看到這種情形,只有當場傻眼的份。他不曉得這個家是出了什麼問題,這兩個女人又出了什麼問題。 葛蘭華一看到黎父,立刻甩開警衛飛奔哭訴,讓黎杏君沒有申辯的機會,這就是身為枕邊人的好處。 「廉昌,你看看你的好女兒,我的臉受傷了!我的頭皮好痛啊!有沒有流血?」她偎著黎父,指著自己的頭皮問。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杏君,你就不能試著和蘭華好好相處嗎?」黎廉昌有些驚愕的看向女兒。 「女人是你娶的,要相處你自己和她相處就好了,不要把她塞給我!」黎杏君不服的叫囂。 「我辛苦了一天,趕回來要帶你們出去吃飯,慶祝你十八歲的生日,結果迎接我的竟是這樣的場面。」 「不用說,接下來你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安排的吧!」黎杏君倔強的揚起下巴,「她安排你停掉我的信用卡,知道我一定會回來找你求救,然後順便可以出去吃個飯慶祝我的生日?」 「蘭華全是一片好意,你已經快一個月沒回家了,我工作忙,想見你一面難如登天,這是權宜之計。」 「權宜你個大頭!我十八歲了,哪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會在家和父親一起過生日的?總之你當初要娶她,我沒有反對,所以我的事你也不要管。」 「杏君!你真是越來越頑劣,如果你媽看到你變成這樣會怎麼說?」 「你還敢提我媽,她才死半年你就ㄍˋㄚ上這只母豬了,為什麼我不能照我喜歡的方式過活?」 啪的一聲,父親的大手揮下,黎杏君左頰上的指印再加深一成。 「哎呀!廉昌,女孩子打不得啊!杏君已經長大了,自尊心一定很強,你現在打她,說不定她要和你斷絕父女關係。」葛蘭華假惺惺的說。嘴裡說女孩子打不得,偏偏自己剛才也下過重手。 黎廉昌也沒想到自己會氣到出手打女兒,但做都做了,沒什麼好說的,他怪說自己教育失敗,雖然這個教育的責任他都推給學校及亡妻。 黎杏君撫著痛到發麻的左頰,淚水始終在眼眶裡打轉,倔強的不肯滴流下來。 反正父親已經不再愛她了,她何必為了一個不愛她的人哭泣,不值得! 瞪著繼母,黎杏君陰森森的說:「我知道你恨不得我爸和我斷絕父女關係,將來沒人跟你分財產,但你沒必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吧。」 「杏君!」黎廉昌說著再次揚起手臂,隨後發現自己又要失控,便歎口氣,放棄的垂下。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床上功夫多麼了得,但是既然你非要不可,那我只好離開。但在我離開之前,我只想問你,我的信用卡什麼時候可以恢復?」 「如果你不回來,你的信用卡就不會恢復。」他狠下心的說。 「好啊!我不信我不回來就活不下去。如果有一天,有人通知你女兒的屍體待招領,不要意外,而如果有一天,有人通知我,父親的屍首待確認,我也不會意外。」 「廉昌!」聽她似乎在指控自己有謀財害命的預謀,葛蘭華聽了不禁靠向枕邊人尋求支持。 「你簡直走火入魔了。」黎廉昌痛斥道。 「誰走火入魔還不知道!」黎杏君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現在怎麼辦?」 黎杏君回到她的狐群狗黨群裡,十八歲的生日過得這樣狼狽,實在始料未及。 「我家沒有空房間哦,我都這麼大了,可是還和我妹妹睡在一起,有夠擠的!」A女說。 「對呀,雖然我有自己的房間,但我爸媽不會答應讓一個外人長期住在我家的,再說你的生活費跟學費怎麼辦?」B女說。 「我爸媽每天吵架,我還巴不得永遠逃離那裡咧,怎麼可能讓你這種千金小姐住進去。」C女說。 原來這就是女生的情誼啊!沒有金援的千金小姐什麼都不是,想借宿幾晚更是不用想了。 「你可以跟我住。」一個男的一臉邪氣的說。他是中輟生,平常靠打零工過活,跟黎杏君一起混後,幾乎沒在工作了,反正吃香喝辣隨時都有。 「跟你住不如跟我住,朋友妻,不可戲,聽過吧!」男友簡明錄將她拉進懷裡,一臉得意的道。他是個真正的小混混,學校的霸王,能得到黎杏君的青睞,也是經過一番苦戰的。 「我聽過朋友妻,隨便騎哦!」中輟生笑呵呵的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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