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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不過,即使向豔霓說了一萬次不知道,尋妻心切的劉慶還是不相信,非要登門造訪,一探究竟才肯罷休。

  向豔霓不得已破例打開她的閨房,第一次讓男人闖進去,她雙手叉腰,一臉不被信任的悶樣。

  「沒有思鴒的行李、衣服,連她的一根頭髮都沒有,這下你信了吧?」向豔霓用力吹走頰邊一撮散落的頭髮,有些不高興的道。

  「思鴒有告訴你任何事嗎?包括她的交友情形、婚姻狀況?」確認思鴒不在此後,劉慶和向豔霞擺同樣的姿勢,雙手叉腰回望著她。他不知道她知道多少,但思鴒應該會對自己最好的朋友露點口風,即使是一點小線索,也有助他尋回她。

  「當然有!」向豔霓大聲說著,心裡反而責怪起劉慶來,不管他們的婚姻有沒有問題,但絕不是單方面的,出了事,雙方都有責任。

  「上次見面時,她說要離婚,還莫名其妙的叫我去誘惑你。不要說我對你沒興趣,單她想離婚這點就夠可疑了。後來沒有下文,我還以為她已經打消這個念頭,想不到她竟來個平空消失,連知會我一聲都沒有!」

  她最倒媚!不但失去一個好友,還失去了個人的造型師及化妝師,另外還得被她老公懷疑窩藏逃妻,真是流年不利!

  「思鴒有告訴你她為何要離婚嗎?」劉慶再問。

  「她說你不愛她,所以想離婚,不過我不信。」向豔霓停了會兒,見劉慶沒有表示,可能他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的感情生活,不然就是不善言詞表達,她只好繼續又道:「後來她說因為你打她,所以才要離婚。」

  「我打她?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劉慶舉雙手投降。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思鴒幼時遭暴力相向,他還記得第一次聽到她的敘述時有多心疼,怎麼可能反過來對她使用暴力呢?

  「哦,我本來也不信,但她說是在你喝了酒又作夢的情況下才會發生,這我就完全信了。睡眠暴力和夢遊症差不多,你根本不會有任何印象。」

  「你讀醫的啊?怎麼知道這種病症?」

  「我看過醫學專欄,你不要一副信不過我的樣子!」向豔霓抬起頭,用兩個鼻孔瞪他。敢瞧不起她?她偏要站得比他挺,裝得比他更拽!

  啐!有求於人還這麼拽,真是沒見過。

  劉慶思考過後,覺得向豔霓的話可信度極高,看來如果思鴒回來,他們得分床睡才比較安全。

  不過,這會是思鴒吵著要離婚的原因嗎?他還是不信。

  「她還有說別的嗎?」他再問。

  劉慶往外走去。女人的閨房還是別待太久,陰柔之氣太重,對他這種陽剛味十足的男人來很不習慣。

  「有啊!她說她得了不孕症,這是婚姻最大的阻力,所以離婚有理。」向豔霓跟著他屁股後邊走邊說。

  「不孕症?真的?」劉慶停下腳步回頭問她。

  「真的,她看過醫生了。」

  「難怪她叫我不用去看了。」原來如此。

  「你要去看醫生?你會懷疑自己不孕?真是奇跡!」以劉慶的個性而言,他一向覺得自己健康得過頭。認識他到現在,還沒聽說他上過醫院,一年感冒也不超過兩次,都是靠思鴒的紅糖老姜湯補元氣。

  「是思鴒在懷疑!不過原來有問題的是她。」劉慶放心的繼續往下客廳走。

  「喂!你這是在自得其樂還是幸災樂禍?思鴒因此失了蹤,你還有心情在那裡輕鬆的談天說笑!」

  向豔霓看不過去,抬腳就往劉慶身上踢去,劉慶像後面長了眼睛一樣,頭一偏就閃過了。

  「你是思鴒最好的朋友,怎麼老喜歡動手動腳的?和思鴒相差有夠遠的。」思鴒總是動口不動手,正當兩人低頭喝著清粥時,何田打了通電話給劉慶,問他今天上不上班,有位蔡董已經打了好幾天電話找他,要和他談採購輪胎膠的問題。

  「她會嫁你這個老公才奇怪!你不知道比我愛動手動腳多少倍!」向豔霞立刻追加批評送還他。

  等兩人進入客廳,正要走出大門時,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向豔霓源劉慶一眼,才說:「你知道怎麼出去,不送了。」然後便往擺電話的茶兒走去。

  當她看見電話上顯示的號碼,急忙又回頭喚住劉慶

  「鷹眼!思鴒打的!」她喊道。

  劉慶前腳剛要跨出門口,一聽是思鴒打的,立刻縮了回來,三步並兩步,像飛似的搶起話筒。

  「思鴒?」他急切的叫著她的名字。

  思鴒那端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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