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雲青瓶 > 相思煙水寒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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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瞧了他一眼,笑了笑。「有任何需要的地方,儘管吩咐。」 耿千寒點了點頭,關上了房門,順帶鎖上了木條,不希望被打擾。他走回床邊,放下熱水盆,扶起秦煙,替她灌輸真氣,耗費了一些時間。待他確認她不畏寒之後,才再將她平放於床鋪中。 他溫柔地凝望著秦煙,在她的唇間落下一吻,動手解開她身上的衣衫…… 直到最後一件肚兜,一隻小手捉住了他的大掌,他拾眼與她對望,露出淺笑。「醒了?」 「師父……你在幹嘛?」秦煙躺在床上,睜著大眼,雙頰紅臊。 「替你擦拭身子。」他擰起熱毛巾,自她的頸子開始來回擦拭。 「我……我不用淨身也沒關係。」她結結巴巴地回道,無奈身體沒有力氣反抗,只能躺著任人擺佈。 「明天咱們就要上船了,上船之後熱水取得更加不易,所以今晚還是幫你打理得舒服一點。」他又擰了一次熱水,輕輕擦著她的肩膀,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師父……不會我在昏睡的時刻裡,你……你……」她說不下去了。 「我承認,這不是第一次。」他抬起她的手臂,替她清潔每一寸肌膚,語氣中有點逗弄她的意味。「所以,你該改口了。」 「啊?」 「叫聲相公來聽聽。」他親了她臉頰一記。 「我們成親了?」在她昏迷的日子裡,到底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而且,他的語氣好耳熟啊……是不是以前曾聽過? 「你我這般親密,除了夫妻,恐怕當不成別的。」他淡淡彎著唇角。 「該不會……連上茅房都是你替我代勞的吧?」她哀叫了一聲。 「如果可以,我會很樂意。」他替她全身擦洗乾淨後,幫她穿上衣服,再用棉被裹住,深怕她會冷。 「這不公平……你看光了我,我卻沒占到便宜……」她懊惱地說,輕咳了兩聲。 「這麼計較?」他挑了挑眉。「不是我小器,是紫英說過了,你的情緒不能有太大的起伏,所以還是別太刺激你會比較好。」 「師父的用心……徒兒心領了。」秦煙嘟起嘴,本以為可以討到什麼養眼的看,最終還是失落收場。 「我說了,該改口了。」他提醒著她,撕下自己的易容裝扮,執起她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清醒後,會想看我真實的臉吧?」 「想。」她的眼神透露出渴望,摸著他的臉龐,滿足地微笑。 「那你就要看一輩子,看到我老了、皮膚皺了、頭髮白了都不能嫌棄,知道嗎?」他輕哄著,就要是她答應。 她點點頭,正要說些什麼,耿千寒卻變了眼神,厲眼掃向房外,一陣煙霧竄了進來,來得之猛之快。 「怎麼了?」她驚訝地喊。 耿千寒立即用濕帕巾捂住她口鼻,自己則是閉氣抱起她,沖出房外—— 正打開房門,一柄閃亮亮的刀子便迎面砍來,他側身閃過,眼看另一劍就要刺過來,耿千寒飛躍而起,齊嵐和齊紫英自隔壁的客房沖出,擋了那一劍,雙方打了起來。 「快到屋外,這是聖月教的特製迷煙!」耿千寒大喊了一聲,齊嵐率先飛身衝破了屋頂,齊紫英與耿千寒隨之在後,三道身影躍上屋頂,逃出客棧外。 敵方人馬數十人,紛紛圍了上來,三人以寡敵眾,加上耿千寒抱著秦煙,顯然有些弱於下風。 齊紫英的功夫不強,仍是加入了戰局,在兵荒馬亂之際,險險來到耿千寒身邊。 「把秦煙交給我,你去迎戰,勝算大一些。」齊紫英隔空喊著,接了敵人一刀,退了好幾尺。 耿千寒抱著秦煙東閃西躲,沒回答齊紫英,想當然耳,他認為秦煙在他懷中比較安全。 「相信我,我會用生命去保護她!」齊紫英又再次大喊。 耿千寒仍是沒有回應,可心底有股怒火莫名燃燒。 「哈哈哈哈——耿千寒、夜靈,此地就是你們的葬身之處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兇狠的掌勁而來。 耿千寒看清楚來人後,退避不及,只能出掌應戰。兩掌相碰,內力較勁,耿千寒略勝一籌,硬是將敵人彈開。 但秦煙在耿千寒懷中依舊遭受到波動,猛咳了一陣。耿千寒冷酷地瞪著來人,咬牙。「趙、問、興!」 就在此時,一群身穿暗紅色衣服的人馬加入了混戰,與聖月教的教徒廝殺了起來,也隔開了趙問興。 「是齊天莊的暗使。」齊嵐慶賀了一聲。 「主子,我們來遲了,船都已備妥,請趕快上船吧!剩下的由我們來解決就行了。」紅衣人的領袖高聲道出。 耿千寒奔至齊紫英身邊,將秦煙放至他懷中。「記住你剛剛說的話,千萬別食言了。」 「師父……」秦煙躺在齊紫英的懷裡,朝耿千寒伸出了手。 耿千寒輕握了一下,朝她露出清淡的淺笑。「怎麼還是改不了口?下回真的該改了。」 「齊天莊暗使會掩護我們,我們應該要趁現在上船遠去。」齊紫英急追地說。 「趙問興是聖月教左護法,暗使們不是他的對手,我留下來掩護你們上船。」況且,他與趙問興之間的恩怨也該做個了斷。 「要是你沒趕上船呢?」齊紫英認為不妥。 「我一定會趕上。秦煙就先拜託你了。」耿千寒隨便提起地上的劍,頭也不回地朝趙問興而去。 秦煙掉下眼淚,想注視耿千寒的背影,卻發現眼前一片模糊,然後又毫無知覺地昏了過去…… 齊紫英抱著秦煙,在齊嵐和其他暗使的掩護下,快速朝船隻移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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