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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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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夜的記憶回蕩在腦海,血液直沖腦門,黝黑的臉龐明顯的泛起紅暈,練棋作賊心虛無法反駁。 「耶!練當家你臉紅了。」真稀奇!柳恰茵瞠大眼直盯著他瞧。 「這才不是臉紅,是被你氣到腦充血,收斂你的行為舉止,別忘了勤於鍛鏈體格。」試圖用冷漠語調掩飾慌張,練棋始終板著臉孔。 要是被柳宜發現自己那沒人格的行為,他這輩子別想在他面前抬頭,不過……那吻還真令人再三回味,好想再嘗一口…… 嚇!他真瘋了嗎?甩開可怕的想法,他佯裝冷漠的又補充說:「希望你能徹底遵守規定。」 「笑與臉紅都是本能,我沒有辦法控制,至於勤練體格……我還是一句老話我是隨船大夫,自然以醫術為主。」她回頭用力捂著藥,以行動抗議他的無理。 規定、命令,除了這幾句話,難道他就沒話對她說了嗎? 「是以醫術為主,但要你鍛鏈體格是命令。」確實是自己理虧,不過他仍舊不放棄訓練他的念頭,相信只要柳宜有點男人樣,他絕下會再有不軌的行為。 是的,只要他像男人,自己絕對會恢復正常。 「是的,練當家,」好一個命令,就看誰厲害能改變對方心意。 「傍晚練武。」心情煩躁不已的練棋拋下話語轉身離去,只想回自己艙房擦拭棋于平靜心情, 「是。」紆唇嘟嚷不甘願的應聲。 落腮胡、六塊肌,哼!想都別想,要是惹惱她,她就連續吃三個月的木瓜排骨、豬腳花生湯,補得她前胸長肉好色誘他,相信到時候就不是流鼻血可以解決的。 呃?老天啊,她的矜持全被他給氣得消失無蹤,這男人變得易怒也就罷了,竟然還讓她的好脾氣全沒了,唉,不行啊,得冷靜沉著的為將來鋪路,把握現今的優勢。 孤浪船上某個隱密的角落…… 「快快……錢拿來。」呂紹恒伸手收齊碎銀,準備分賭金。 「哈哈!我就說穩賺不賠的。」小金雙眼閃閃發亮盯著白花花的銀兩,打從練當家與柳大夫在甲板上竊竊私語的那一刻起,眾人就感覺到他們關係不尋常。 「可惡啊!練當家怎麼失常?」交出銀兩,阿峰痛心疾首不停槌打船舷。 「哈哈!你笨啊,我說練當家與柳大夫有曖昧關係,你就不信,偏偏要賭他不會沖過來。」肥仔笑得肥肉不停晃動。 「啊!別再說了。」楊秉泰心痛槌胸,仍舊不相信向來冷漠的練當家會如此在意一個娘兒般的男人。 嗚……通贏的美夢破碎。 「不行!再賭。」阿峰心有不甘想要翻本。 「好,賭什麼?」船就這麼一點大,娛樂有限。聞言,呂紹恒立刻附和。 「還賭?你不怕輸到脫褲子?」楊秉泰有些遲疑,提醒著阿峰再睹恐怕會賠盡老本了。 「呸呸!別觸我黴頭。」阿峰心一橫,拿出僅存的碎銀,「就賭練當家會在一個月內把柳大夫踹下船。」 「好主意,這個賭注有意思。」小金雙眼一亮,「我賭不可能。」 「練當家最受不了的就是柳大夫那種男人,我想柳大夫沒被丟下船肯定是奇跡。」阿峰心中盤算自己這回穩贏。 「哇!小金,你賭二十兩?那我也來插一腳。」黃宇鴻見狀,賭興也起,跟著下注。 「有意思,我也要……」其餘三十多個沒有輪值的弟兄們也紛紛下注。 「嘖嘖!」眼見賭金愈來愈多,原本想收手的楊秉泰心又動搖了,「我……」 「要下注就快一點,不然就沒機會了。」肥仔不耐煩的開口催促。 「好!我睹會」楊秉泰掏出銀兩下注。 「下好就離手,今日十六日,下個月的十五為最後期限,咱們就等著看練當家與柳大夫之間的發展吧。」呂紹恒拿出紙筆開始記載賭金。 「先聲明不許挑撥,更不許幫忙,否則這賭局不能算數。」生怕賠了老本,楊秉泰不放心的再三聲明。 「安啦、安啦,依照目前的情況,沒人敢接近柳大夫,誰有能力作弊?」小金拍著他的肩膀安撫。 「是啊,練當家那麼凶誰敢接近柳大夫,呃!這不就表明練當家對柳大夫特別……天啊!還我錢,我不賭了。」楊秉泰臉色鐵青不停喊叫。 「嘿嘿……來不及了,你穩輸的。」肥仔得意狂笑。 「同是男人,練當家才不會對柳大夫有意思,你們少胡說,一個月內練當家絕對會把柳大夫丟下船。」阿峰胸有成竹的堅持。 「是喔,很難吧。」 「有斷袖之癖的人多不勝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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