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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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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逸奔馳至荒山野嶺,在荒蕪之地打轉一會,正絕望想離開之時,天空竄起五彩煙霧一吸引他的注意力,便以急速飛奔而入。 「玉兒……你在哪裡?」 叢生雜草路面崎嶇不平,一路走來,不祥之感愈是沉重,上官逸每踏出一步,心就彷佛遭啃蝕股,根本不敢想像心愛人兒現在的處境。 「啊!好痛啊……」撕裂極刑讓歐陽璿玉不斷的嚎叫。 順著哀嚎聲,上官逸很快的找到歐陽璿玉。 當滿身是血的身影映人眼中,他嚇得心漏跳好幾拍,「玉兒……」 「呼……呼……上官逸,你這個王八羔子……嗚……」歐陽璿玉像是見到仇人似的憤恨怒駡。 「天啊!你怎麼流這麼多血,我抱你去找大夫。」想要將她抱起又怕弄傷她,上官逸的雙手抖得像秋風落葉。 「來不及了,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一半,啊!好痛啊……」咬緊牙關,歐陽璿玉的嘴角不斷泛出血痕。 到底還要痛多久才生得出來啊?是哪個混蛋跟她說,生孩子像母雞下蛋般容易的。 「什麼?那怎麼辦啊?我去找大夫、產婆來,你撐下去等我。」掀開滿是血水的衣裙,上官逸嚇得臉色鐵青。 「站住!呼……呼……難道你只會播種,不會幫忙接生啊!以後我不要生,我不要生了啦……」痛苦,憤怒讓她失去理智,她扯著上宮逸的臂膀掹咬洩憤。 「好、好,我接生,先告訴我要怎麼接啊。」他什麼都會就是不會接生。 上官逸光看她痛下欲生就已經魂飛魄散,除了提供手臂讓她咬,還真的別無他法。 「嗚……我怎麼……知道啊!」汗水淚水下斷滴落,撕裂的痛楚一再淩遲著,歐陽璿玉的指甲陷入上宮逸的手臂劃出血痕。 不知是趁機報仇或是痛到沒有理智,上官逸的手臂滿足抓痕。 「反正就接啊……」看著僵硬在原地的男人,她忍下住又怒駡出口,罵人的話愈說愈溜,「真不能先推回去再找產婆嗎?」看著小娃兒卡住,上言逸異想天開的問。 當白癡的話語說出口,小娃兒已經落出體外。看著血淋淋的嬰兒,上官逸愣了好一會,然後抱起娃兒將臍帶割掉。 「哇哇哇……」 宏亮的哭聲止住哀嚎與慌亂,狼狽不堪的夫妻倆才雙雙松了一口氣。 「以後別想要我生孩子……」疲憊不堪的歐陽璿玉在暈厥前撂下話語。 據聞,歐陽璿玉很快忘了這次的慘痛教訓,過沒半年又懷孕了…… 「聖旨到……」 聘金五十萬兩黃金、三甲田地、綢緞、珠寶…… 嘖!楚惜銘是在搶人或是出賣義妹?嗯哼!沒關係,上宮世家有的就是錢。 婚禮當天,迎娶的隊伍浩浩蕩蕩佈滿京城的街道,喜炮響徹雲霄,鑼鼓喧天,英俊新郎倌在經過百般刁難之後,終於來到王府。 由於歐陽璿玉是孤兒,於是收留她的義兄楚惜銘當主婚人。為了娶得美嬌娘,帶回女兒,上官逸咬緊牙關向高高在上的楚惜銘磕頭行大禮。 楚借銘以長輩身份向前扶起他,豪爽的一口氣飲盡三杯女兒紅,「今後咱們便是一家人,大舅子在此敬你三杯。」 「妹婿也回敬你三杯。」上官逸欲伸手拿起酒杯卻被阻止、「好妹婿,你的杯子在那裡,」楚惜銘命人扛出三缸酒。 等了兩年終於等到這一刻,不好好刁難新郎倌怎麼對得起自己? 「這……叫三杯?」望著身後像杯子的水缸,上官逸的臉當場鐵青。 「原本是三小杯,只不過婚期延後兩年生點利息罷了。」 楚惜銘搭著上官逸的肩輕鬆笑道。 「大舅子你除了棋門,是不是還經營高利貸地下錢莊?」這利息可真多,哇!還真敢開口。 「嘿嘿……吉時將至,錯過吉時,婚期恐怕又得延……」楚惜銘奸笑威脅他。 那小嬰兒是那麼的可愛,留在他身邊一年半載可沒問題。 「我喝!」還延期?想都別想。上官逸抱起酒缸猛灌。 沒關係,君子報仇是無期限,總有一天整到楚惜銘,這仇就先記下。 為了娶得歐陽璿玉,上官逸硬是喝完三缸酒,酒喝完、人也倒地,新郎倌被人拾著拜堂,成了京城第一趣事。 每每提到當年大喜之日,歐陽璿玉總是神采飛揚,而上官逸總是鐵青著臉,因為他除了頭痛欲裂的記憶,其餘的便沒有了…… 可恨的楚惜銘!不過今日他定要彌補當年的缺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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