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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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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歎息,離別的話還是留在最後一刻,他摟著可人兒穿越長廊來到庭院。 花香撲鼻而來,彷佛身處於竹子湖的花田裡,崔孟璿深呼吸享受這醉人的浪漫,「比我像想中的還要美。」 「真高興你會喜歡。」他衷心感謝那幾個婦人,否則他哪裡懂得如何討佳人歡心。 「你真好。」她欣喜的攀附他的頸項,輕輕吻上俊臉。 「我還有一樣禮物要送給你。」他笑得神秘。 「真的?」她只是聽聞,心兒就卜通蔔通狂跳,見他手指比了比,她轉頭望過去,忍不住驚呼,「哇!是秋千耶。」原來百年老樹後多了一座雅致秋千,她愛極了這份驚喜,迫不及待拉著他一同融入浪漫。 耳邊不斷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堂本真一終究不忍心破壞她那燦爛笑容,時間分分秒秒流逝,直到她累了,沉睡在他懷裡,別離的話始終沒能說出口。 暫別了,我的小愛人。 幽魂,近來校園裡有一抹幽魂四處飄蕩。 自從堂本真一回到日本後,崔孟璿的三魂七魄只剩一半,她總是一身淡雅白色套裝,烏溜溜的髮絲垂落在身後,整日處於恍惚狀態,沒了朝氣、失卻甜美,成了人人口中的幽魂。 這抹幽魂神出鬼沒的,一下出現在通往美術館的綠林,一下藏身劍道社的置物櫃裡,一下爬到圍牆上,最令人心驚膽跳的是她還曾掛在二樓陽臺邊。 「嚇!」周舒茵打開劍道社的置物櫃,差點被崔孟璿給嚇昏,老天哪,她的相思病又發作了。 「孟璿,你這是何苦。」韓子君蹲在她面前苦苦勸說。 「別大驚小怪,我沒事。」崔孟璿依然故我抱著木劍,思念摯愛的男人。 周舒茵急得熱淚盈眶,「你不是說他很快就會回來接你,那就別再折磨自己了。」 「我才沒有折磨自己。」她跨出置物櫃。 「他媽的,我真想痛毆堂本真一一頓,原來他所謂的以行動表示真愛,就是把你丟著不管。」愈想愈氣惱,韓子君低吼著為好友抱不平。 「他每天都有打電話關心我。」天天暗示她要乖乖待在臺灣,想著想著,崔孟璿真覺得心酸。 「呿!這代表什麼?知道你對他死心塌地,就囂張的故態復萌?」韓子君的話說中她最憂心的事,她努力抑制感傷,自我安慰,「也不能全然這麼想,他總不能放著龐大事業不管,天天只哄我開心。」 「你別替他說話,他不是已經正式接管臺灣分公司嗎?那一樣可以兼顧事業與愛情。」混蛋,這男人的承諾全都是空頭支票。 周舒茵猛扯著韓子君的衣袖,「你別再說了,孟璿會難過的。」這回崔孟璿無言以對,她再也找不出藉口反駁,只因她的心都痛得碎了,他怎麼能不告而別,在回到日本後才打電話跟她說再見?承諾回臺灣的日子一延再延,又不讓她飛奔至他身邊。 電話裡的他好陌生,聲音又恢復往常的冷冽,慣例的噓寒問暖後就掛掉電話,阻斷她想傾訴思念的機會,每每問起原因他總是以事業為藉口搪塞,難道他們又回到原點了嗎? 不!恐怕是跌入冰點,天知道,獲得甜蜜愛意又失去的痛苦,比起從未擁有的苦澀更加難以承受。 「你傷心難過就大聲哭出來,別這樣不言不語。」周舒茵被她那了無生趣的神情給嚇得膽戰心驚。 「崔孟璿,把你的自信、勇氣全拿出來。」韓子君再也受不了她宛如行屍走肉的模樣。 「自信、勇氣?」崔孟璿笑得悵然。 「難道你忘了,那個勇敢捍衛自由、極力表現自我的崔孟璿了嗎?」韓子君忿忿低吼,奮力搖著她的臂膀,希望她能清醒一點。 周舒茵淚流滿面,哽咽提醒,「你曾答應過要善待自己,絕不會愛到傷痕累累的。」 「子君、舒茵,我……」崔孟璿望著為她心急如焚的好友,壓抑多日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 「與其在這兒傷心默默等待,倒不如去日本一探究竟,要愛要恨都弄個明明白白。」 「是啊!相信你不會希望好不容易才掙得的愛情,莫名其妙就沒了。」崔孟璿拭去淚水,「好,我會堅強的,你們等我的好消息。」 日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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