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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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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雲天回頭望著那破壞氣氛的東方淨,用手指替她梳理一頭亂髮,「怎麼可以剪斷,這髮絲好柔軟與你一樣美麗,若是剪斷那我會心疼的。」 「你知道嗎?以往如果有人對我說美麗、心疼之類的話,一定會被我打斷牙齒。」她安靜的讓他替自己梳理亂髮。 「喔?對我也照打不誤嗎?」抬起她的下巴,知道答案的水雲天故意問。 「對你當然不會,那話從你口中說出……感受完全不同。」說話從不扭捏的東方淨,這回卻結結巴巴,俏麗的臉蛋還泛著暈紅。 「很高興我在你心裡有著與旁人不同的地位。」從她臉上的神情,水雲天已經得到很滿意的答案。 她發現他很愛說廢話,「那是當然,因為你是我的未來夫婿,若是打死你那可麻煩了。」 他所指的不同與她所想的差如天地,但感情的事需要她去體會發掘。水雲天不急著與她爭論,手指繼續撩撥青絲,原來被束縛住的發是如此柔軟,讓他不厭其煩一次又一次的梳理。 「你的美麗無法抹煞,就算平常以男裝作打扮,你仍舊能與美麗劃上等號。」梳理好秀髮,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輪廓。 「美麗這形容詞聽來很脆弱,怎麼了?我的臉上沾染灰塵嗎?」他的手指在她五官遊移,那雙黑眸直直的勾望著她,惹得她渾身不對勁。 他的唇幾乎印上紅唇,而她居然一點被吻的自覺都沒有。 水雲天沒好氣的悶悶應聲,「你的臉蛋細緻乾淨並沒有灰塵。」 「沒有灰塵那你在摸什麼?」吹拂而來的男性氣息讓她覺得有點暈眩,她很自然的想將他推開。 「是情不自禁想親吻你。」對付神經粗線條的她,行動是最直接明瞭的方法,水雲天低頭毫不客氣的索吻。 「為什麼你這麼久沒吃補藥還會欲火旺盛……」還來不及將疑問全問出口,她如紅菱般的唇瓣已被封住。 如麻、如醉,仿佛一波波海浪將她淹沒,東方淨沉醉在他懷裡,雙手情不自禁攀附在他肩膀,小舌熱情回應他給予的激情…… 倏地,冷冽陰氣劃破炙熱濃情的氣氛,一道如鬼魅的身影襲擊而來,「東方淨納命來!」 沉迷于水雲天的吻,東方淨來不及防備險些被利刀刺傷,狼狽的拉著水雲天躲過攻擊,正當她伸手欲抽出旭日狂力之時,陰寒利芒又襲來,原來黑衣人還有七個同黨。 「淨兒小心。」水雲天將她撲倒替她擋下一刀。 「雲天……」東方淨伸手壓住他手臂上的傷口,見鮮血汩汩從指縫流出,狂燒的怒火讓她旋即施展旭日狂刀反擊。 她的刀法狂野淩厲,仿佛一把嗜血魔刀,橫斬劈砍皆是欲取敵人性命,黑衣人齊力對付她仍顯得吃力。 見情勢不利,為首的黑衣人施展追魂劍法化解,追魂劍法似真似幻,趁著敵手迷亂茫然時取之性命。 擋下如雨絲綿密的劍氣,明白來人的底細,東方淨怒喝道:「該死的鬼劍嶽!」 「旭日刀法果真名不虛傳,東方淨,今日交手只是切磋,來日定取你性命。」黑衣人丟下挑戰的話語,隨後揚長而去。 「少幫主……」鹽幫兄弟們聽聞打鬥聲而來。 「雲天你的傷……昱豪快去請大夫。」東方淨撕下衣衫一角替他包紮止血。 「淨兒你別擔心,只是一點皮肉傷不礙事,倒是你有沒有傷著?」發現她的手在顫抖,水雲天輕撫著小手安撫。 「你不該替我擋刀,我強壯得像頭牛,流點血並不礙事,但你就不同……」她好懊惱沒能保護他。 水雲天揚起一抹微笑道:「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傷?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當然也有想保護你的念頭。」 「雲天……」再多的言語都無法回應他對自己的用心,東方淨緊緊握住他的手,無限濃情全在眼神交流中。 幸而水雲天的傷並無大礙,東方淨這才稍稍安心,「我決定明日直接啟程回安邑。」 「為什麼更改計畫?」手臂受點小傷,水雲天仍被迫躺在床上靜養。 「鬼域少主親自出馬對付鹽幫,這趟旅途危機重重,所以直接回安邑是最明智的選擇。」她不敢讓他跟著自己冒險。 向來無所懼的東方淨,此刻臉上的懼意是那麼明顯,水雲天很明白自己正是讓她害怕的原因,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是因為我而改變主意?」 靜默一會,東方淨緩緩解釋,「我不能讓你跟著我冒險……」 「這不是好理由,身為少幫主該以大局為重。」見她沉默不語,水雲天又勸道:「我想當能分擔責任的夫婿,而不是你的累贅。」 「可是鬼劍嶽並非普通人,他的野心勃勃,處事不擇手段,我……」 水雲天嚴肅阻斷她的話,「假使有一天我成了人質,切記該以大局為重。」 東方淨搖頭苦笑,「我怎麼能這麼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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