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柚心 > 正氣老公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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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出外踏青的想像果真讓她心動了,她義正辭嚴地開口:“只要你不騷擾我,讓我靜靜弄病,我會很快好的!” 確定兩人的關係後,他尺度大開,完全隨心所欲,頗有想對她怎樣就怎樣的意味,害她就算病著,心也不禁跟著翻翩起舞。 她不敢想像,等她病好了,這男人會待她好到、失控到怎樣的地步? “唔……要不騷擾你很難耶!”他坦承不偉,胸口卻挨了她一記帶無分量的輕搥,他誇張的痛呼一聲。“好啦!總之,我儘量不騷擾你,我和桓會等你。” “好。”她點頭答應,與他相視而笑。 轉眼又過了幾個禮拜,為了慶祝跨年,以及即將拿掉腳上的石膏,成介徹在自宅辦了個小小的聚會。 參加聚會的多是成介徹的同濟,何瑞頤為了今天,早已準備好宴會的菜單及良材。 天色剛暗下,空氣裡飄著食物的香味,庭院裡那棵兩層樓高的樅樹纏著七彩小燈泡,一明一滅的閃爍,增添過節的熱鬧氣氛。 何瑞頤在廚房忙著,不斷為食量驚人的男士們端出食物,俗盡主人家善待客人的職責;成介徹久未和同濟們聚餐,忙著周旋在每個人身邊,說著、笑著、聊著。 突然,在這歡樂的氛圍裡,一抹修長的身影闖入,落入成介徹的眸底。 一見到她,成介徹明顯一愣。“你怎麼來了。” 早料到自己不是個受歡迎的角色,嚴霖庭笑問:“怎麼?我不能代替我父親來參加聚會嗎?” 既然人都來了,再怎麼不喜歡也不能趕她回去,他僵硬地扯了扯唇。“那你自便吧!” “一點小心意,大家一起喝!” 嚴霖庭大方地將兩瓶高級紅酒遞給他後,也沒和他多聊,直接走到庭園的長桌邊,逕自拿東西喝。 看著她的背影,成介徹頗為苦惱地抓了抓頭髮,才歎了口氣,又見到一個人影朝他走來。 待那人走近,成介徹看清是小他一屆的學弟簡承奕,驚喜地咧嘴笑道:“沒值班的人幾乎都到了,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因為消防局推出的猛男月曆大受歡迎,刑事局也跟進,票選推出了刑事局型男月曆,他與簡承奕同時入選,身材精疲修長的簡承奕因為話少,還被暗戀他的粉絲們私下封了“刑事局冰山型男”的封號。 可惜,簡承奕也死會了。 但因為他與老婆分居中,所以許多女人不畏他的寡言以及萬年不化的冰山冷臉,對於死會活標的念頭躍躍欲試。 “遲到,對不起。” 成介徹拍了拍他的寬肩表示不在意,接著問:“詠詠沒跟你一起來?” 兩人雖是學長、學弟,但因為同為刑警大隊隊員而私交甚篤,他知道簡承奕幾年前被上級授命偵查一宗全球最大的毒品走私案。 繼而滲入犯罪組織追查,後來案子破了,他升了職,卻幾乎斷送婚姻。 重回警察崗位的他由脾氣暴躁轉為沉穩內斂,卻也變得更加寡言、陰鬱,總是獨來獨往,過分沉默的孤寂個性,讓他看起來像是隨時會被滿滿的孤單淹沒,讓成介徹無法不為他擔心。 提起分居中的“愛妻”,簡承奕那張冷峻的臉沉了幾分,許久才掀唇吐出一句話。“我……搞不定她。” 他冷漠如冰山的內心只為妻子沸騰狂熱,他想重新贏回她的愛,卻不得其門而入。 成介徹大概知道,這冷僻的傢伙願意參加聚會的原因了,如果不是真的無計可施,他不會求助於他,更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雖然……他不是對愛情遊刃有餘的情場高手,但那傢伙孤僻到沒有朋友可以出意見,也只能找他了。 遞了瓶海尼根給他,成介徹思索了許久才問:“她還愛你嗎?” 簡承奕沉默了許久才開口:“應該……” 應該?! 成介徹兩道濃眉微微挑起。“愛或不愛,哪有什麼應該?如果只是應該,就趕快去確定。” 簡承奕皺起眉,一臉為難。 難得見到永遠的一號表情出現為難,成介徹歎了口氣,順手抄起一打啤酒,接著湊在他耳邊說:“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不要太驕傲,要隨時放低姿態、裝弱勢,必要時打苦情牌,若她還在乎你,勝算就很大。” 簡承奕不信任地睨了他一眼,雖沒明說,但懷疑這有損男人尊嚴的爛招是否有用。 成介徹咧嘴笑道:“我就是用這招,像咱們這樣孤獨弱勢的男人,真的需要女人與生俱來的母性柔情,才能平撫內心的傷痛。” 話落的同時,他想到與何瑞頤纏綿的那一夜……當時他只是下意識說著雷蜜的事,卻得到她的疼寵和擁抱,在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後,他深知這點可以得到她更多更多的憐寵,所以很卑鄙的善用。 簡承奕沉默思索著,許久才又開口:“所以……” “這打給你喝。” 看著簡承奕面無表情地接過他遞來的一打海尼根,成介徹突然瞥見嚴霖庭與兒子說著話,眉頭不由得一蹙。 嚴霖庭向來不喜歡小孩子,她會突然出現,還特地找兒子說話,讓他很不安,他得去看看她玩什麼把戲。 “喝光這些,其餘的我來幫你安排。”不等簡承奕反應,成介徹朝著嚴霖庭走去。 在成介徹大步走向嚴霖庭與兒子時,他們已經說完話,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開。 兒子跑得很快,一下子就跑離他的視線,嚴霖庭倒是直接來到他面前,巧笑倩兮道:“你家朗桓真的很聰明,長得又好,將來一定很有出息。” 成介徹無法從這場面話裡聽出其他涵義,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你和他說了什麼?” 他還沒想到該怎麼向兒子說雷蜜的事,或許會選擇不說,他認為,兒子知道雷蜜的秘密沒好處,他也不想破壞雷蜜在他心中的印象。 見成介徹的臉色益發緊繃,她一臉驚訝地問。“天哪!你不會還沒把雷蜜的事跟他說吧?” 他咬牙問:“你說了?” 她聳肩,“沒有,我只是看他長得這麼好看、這麼討人喜歡,所以和他隨便聊聊。” 成介徹總覺得事情沒她說的那麼簡單,“是嗎?” “我是挺想告訴他,你的豬頭爹地辜負了我的情意,但後來想想,這沒意義,挽不回什麼。” 要說,就要說點有意義的事,這才是她的目的。 由她的話辨不出真假,他再丟了句要她自便後,決定再去看看兒子的狀況。 他的腳步才走到客廳大門,卻迎面撞上何瑞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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