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柚心 > 酷酷上司不給愛 | 上頁 下頁


  女人原本就是他難以理解的生物,眼前這一隻更是有諸多讓他摸不透的言行舉止,他沒時間細究,結束話題,撇過臉看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沒再開口說話。

  半個小時後,司機將車子停在慕亞百貨的停車場。

  下了車,袁宓璿跟在瞿以航身後進了電梯,避開晚餐時間的人潮,直接到達二十八樓的景觀餐廳。

  餐廳經理在門口親自迎接,瞿以航先進了包廂,袁宓璿則在包廂外與經理確認所有餐點後才進入包廂。

  只是當她發現餐桌就擺在可一覽城市璀璨燈火的落地玻璃窗旁,心倏地一沉,一股麻意由腳底直竄背脊。

  她以為就算是景觀餐廳,包廂還是屬於隱密性極高的空間,應該不會設置一大片落地玻璃窗才對,卻沒想到……

  見她神色有異,瞿以航不解地望著她。

  袁宓璿迎向他冷酷無情的俊臉,有些尷尬地承認。“瞿總,我……懼高。”

  可以邊用餐邊觀賞夜景是一件多麼奢侈浪漫的事,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美好經驗,可如今她卻告訴他,她懼高?

  瞿以航挑起嘴角。“你還真不知好歹。”

  為什麼她感覺到他的語氣裡有著淡淡的揶揄?讓她有種好想伸手揉碎他那張冷傲俊臉的衝動!

  當然,她沒有那個膽子,只得苦笑,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窸窣聲響,回身一看,經理已將布爾曼一家三口請進包廂。

  她暫抑下內心的恐懼以及想掐死上司的想法,恭敬地接待客人。

  瞿以航看著她以流利的法語和布爾曼一家三口有說有笑,一點都沒有初見面的生疏,互動極為熱絡。

  反觀瞿以航,雖與布爾曼是同學,近來又有業務往來,他的態度卻略顯平淡,話也不多,餐桌上的愉快氛圍全是由他熱情溫暖的秘書帶起來的。

  用完餐,布爾曼一家人離開,瞿以航雙手環胸,無言地看著醉趴在桌上的袁宓璿。“醉了?”

  布爾曼想品嘗中國烈酒,她讓人送上一瓶,最後反讓人給灌醉了?

  袁宓璿聽見他冷冷的嗓,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後,對著他傻笑。

  看著她白皙細繳的皮膚染上紅暈,水眸微眯地笑得毫無心機,他撫額輕歎。“唉……真的醉了,這樣怎麼回家呢?”

  她畢竟是跟著他出門應酬才喝醉的,加上她是梅醫生的女兒,若這麼她送回家去,會不會被父母拎著耳碎念一番?

  在他思考有沒有什麼辦法之際,袁宓璿突然指著他的臉說:“卑鄙!”

  他拉回思緒,萬年不變的俊臉罩上一層寒霜。“你說我卑鄙?”

  袁宓璿醉了,暈沉沉的腦子起不了作用,早忘記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上司,率性十足地指責。“是你害我喝醉的!”

  他微微挑眉。“你一杯接著一杯,看起來很能喝,很喜歡喝。”

  袁宓璿帶著醉意,把他的話聽得七零八落,卻大約懂了他的意思。

  她生氣地嘟起嘴。“笨蛋!人家布爾曼先生跟你敬酒耶!你沒反應,我當然得代替你回敬他!”

  笨蛋?這個女人居然敢罵他笨蛋?敢情是喝了酒壯了膽?忘了分寸?!

  “那是他的事,我有不喝的權利吧?何況我也沒讓你幫我。”

  她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你們不是同學?不是準備發展事業的好夥伴嗎?就算不是,人家跟你敬酒,基於禮貌,你也該有所回應啊!你這男人,真的是一丁點人情世故都不懂,難怪人緣這麼差……”

  最後一句碎念讓瞿以航不悅地皺起眉。

  她這是酒後吐真言、展真性,才會態度囂張到沒了平常的恭敬柔順?

  但奇怪的是,他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沉著嗓,認真地回道:“我們是同學,也正巧有這個機緣準備一起發展事業,但是不是好夥伴還不知道,而不懂人情世故或人緣差都不足以影響我賺錢的能力,不是嗎?”

  袁宓璿認真地聽完之後,伸出纖白的手指頻頻地指著他。“你……你、你你——”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把他的話給聽進去,她一副醉態還想對他說教的模樣,讓他十分無言地輕拍掉在眼前晃動的指頭。“好了,夠了,可以送你回家了嗎?”

  被他一制止,她居然乖乖地打住話。“回家?喔,當然要回家。”她站起身,卻因為醉意而有些步履不穩。

  瞿以航看著她東倒西歪的走路方式,神情不耐地低啐了聲。“真麻煩!”話雖這麼說,他還是伸手攙了她一把。

  細細的胳膊被他一握,疼得她反推了他一下。“走開,你抓得我好痛!我……我可以自己走!”

  瞿以航不動如山,用隱忍的聲音說:“最好你可以自己走,東倒西歪的,如果撞壞餐廳裡的東西就從你的薪水裡扣。”

  袁宓璿哼了聲。“我沒醉,我清醒得很,當、當然可以自己走!”話才落下,她的膝蓋就撞上椅子,疼得她飆出了眼淚。

  這是所有喝醉的人的通病?明明醉得走不了路了還說自己沒醉?

  瞿以航歎了口氣,為防她破壞東西還弄傷自己,搞得他沒秘書可用,只得攔腰抱起她,往包廂門口的方向走。

  突然被抱起,袁宓璿驚呼。“為什麼抱我?”

  “免得你破壞公物。”

  她掙扎,雙手亂揮。“不……不要你抱,我自己可以走!”

  她不知道她可是他第一個抱的女人嗎?居然還不給抱?真是不知好歹。

  瞿以航冷聲警告。“你若敢再動一下,我就把你從二十八樓丟下去。”

  這樣的警告對一個喝醉又有懼高症的女人還是產生了效用,她一怔,雙手下意識緊緊攀著他的脖子。

  瞿以航嘴角挑起滿意的笑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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