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柚心 > 富貴良妻 | 上頁 下頁 |
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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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羞得滿臉緋紅,連話也說不清,莫封驍忍不住調侃。「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姑娘,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害羞才是。」 她忍不住嬌嗔了他一眼,卻見他目光中蕩著笑意,和她從未見過的火熱,刹那間,心怦跳得像是要跳出喉頭。 「去吧!」他放開她,背過身脫衣脫靴。 喬沁禾沒辦法像他那麼泰若自然,只要一想到上榻後得面對的事,她感覺自己因為緊張,背上已沁出一層薄汗。 磨蹭了好一會兒,徐步來到榻邊,她卻因為太緊張而被自己的腳步絆著,直接倒進他懷裡。 喬沁禾挫敗地歎了口氣。 他不以為意地低笑,伸手解開她發上的紅纓絲繩。 看著她宛若上等黑綢的墨發披散滑落,襯得一張瑩白小臉越發嬌美,他歎道:「你真美……」 頭一次得到他的稱讚,喬沁禾雙頰泛出霞彩,豔美得像是初綻的嬌花。 情難自禁地伸指刮了刮她的嫩頰,他好奇地問:「是因為抹了胭脂水粉的關係嗎?」 疑問才落下,他便有了答案。方才她已漱洗過,想必也將臉上的胭脂水粉一併洗淨,此時臉上那抹暈紅是天然的顏彩。 凝著她脂粉未施的素淨嬌顏,他的目光瞬間變得灼熱。 感覺他帶著繭的指腹畫過,帶來異樣的刺激,她的心顫了顫,伸手便抓住他的手。 莫封驍看著她。「怎麼了?」 雖然難以啟齒,但不得不說啊! 她輕咬著唇,鼓起勇氣。「我……癸水來潮,今晚不能……不能洞房……」話愈說愈羞,語末的話幾不可聞。 即便奶娘及喜娘千叮萬囑關於洞房花燭夜的種種,但遇上這狀況,她也沒辦法。 「癸水?」莫封驍一時間沒意會過來。 「那個……女人家一個月……」 好半晌,他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又問:「痛嗎?」 他家小師妹每月痛得死去活來,不知是不是所有姑娘家都會如此。 他關切的語氣讓她怔忡,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問。 以為她羞于開口,莫封驍略施勁,將她抱上榻。 突然被抱上榻,喬沁禾連尖叫也來不及,便穩穩地被他擱在身旁。 「你怎麼……」 疑惑的語句才到嘴邊,她便發現他正動手替她解開霞帔喜服。 雖說兩人已拜堂成親,他是她的丈夫,絕對有資格替她寬衣解帶,落實夫妻之實,但這般直接還是嚇著她了。 她全身僵硬地看著自己的衣衫一件件被褪去,抑下撿回衣衫的衝動,她又羞又窘地問:「那個……癸水來潮無妨嗎?」 「你以為我想做什麼?」他揚了揚唇,幽俊的眸中藏著笑意。 她臉蛋發燙地嗔了他一眼,總覺得他有意逗弄自己。「你替我把衣衫一件件脫掉,不就是想洞房嗎?」 明明是帶著薄怒的率直語氣,聽在他耳裡竟覺萬分可愛,惹他心動。 「我只是想替你施些氣,讓你舒服些。」 薄唇揚起一抹笑,他運勁將氣集中掌心,貼在她露出白色單衣的肚腹上。 喬沁禾被他弄得有些迷糊。「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一股溫厚氣勁透過掌心傳入肚腹,溫暖了四肢百骸,緩和了癸水來潮時的不適。 「好暖……」 那源源不絕的內力伴隨暖意傳來,讓她好奇地想翻開他的手,看看他是不是在掌下做了什麼手腳。 「這是『一氣門』的氣法,應能緩和癸水來潮時盛動之氣。」 她眨了眨眼,遲疑了片刻才好奇地問:「你在『一氣門』也為癸水來潮的女子施氣嗎?」 嘴角上彎,他深深凝著她,雙眸深如泓潭。「『一氣門』雖教調養氣,但不為癸水來潮的女子施氣。」 喬沁禾想了想才明白,雖說他的確能為人施氣緩痛,但畢竟男女有別,這般親密的接觸實在不妥。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只為她施氣嗎? 她受寵若驚,感覺他的話彷佛入口的甜糕,緩緩泛出蜜味,心湖更因為他的話蕩起了陣陣漣漪。 「謝謝……」她靦腆地道謝。 「夫妻倆不用說謝。」 這門親事是因莫太夫人的死而促成的,是因為莫太夫人在天之靈的保佑,所以他才會待她這麼好嗎? 清明的思緒無法維持太久,在他帶給她的溫暖、舒服之下,她的意識漸漸模糊,眼皮沉重。 在完全入睡的那瞬間,有個念頭在她腦中忽然閃過。 丈夫待她這般好,她是不是有機會讓自己的婚姻固若金湯,也讓他能儘快接掌家業,令莫家祖先含笑九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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