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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他的語氣有些冷,她陪著笑臉解釋道:“我可是很關心你的咧,因為關心,我也不得不為你擔心……”她故意曖昧地看他一眼,“像你這種人床伴一大堆,真能娶來當老婆的好像沒半個,要你結婚似乎挺要命的喔!”

  香藤日真正為此事煩心。

  都怪那群該死的老人!他們成天參加一些有的沒有的聚會,每每聽到哪家老人又抱孫子了,他這未婚的單身貴族就該死地被威脅去相親。

  他或許是把愛情當遊戲,可是那群老人根本就是把婚姻當兒戲。

  之前,他對於相親的事也不怎麼搭理,不是放人家鴿子,就是去露個臉,然後擺明瞭“我是被迫的”,之後瀟灑離去。

  可這一回他大概在劫難逃,因為這回相親的對象是祖父御筆親點的。

  祖父還撂下了重話,這回相親的對象可是他忘年之交的女兒,如果在相親前他仍沒找到定下來的結婚對象,那麼他就認定他的婚事將全權交到他手上。

  據說祖父的好友之女是美人不說,還是個允文允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人家小時候還曾說過,將來要娶她的人一定要通過“武試”,她絕不嫁軟腳蝦之輩。

  一定是那女孩的“好武”引起嗜武成癡的祖父另眼相待。真要命!

  祖父這招哪叫相親?根本是強迫訂情嘛!而他又不知該如何拒絕,祖父近年來心臟頻出問題,他不想惹他老人家不快。

  他真的是為這一回的相親煩死了,而這女人競還來說些風涼話,她擺明瞭看好戲的樣子令他火冒三丈,兔死狐悲也不過這樣子而已。

  “唉……我真是同情你哩!平時可能太過花心、惡名在外,因此儘管真有下決心結婚的意願,大概也沒什麼良家婦女願意委身。”童緋璿神經質地,她此時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扇風點火,渾然不知香藤日真冷然的面具下,怒焰已經燒到頭頂。

  “我真的那麼值得同情?”

  死了活該!可她才不會傻得說出來,別忘了她現在還是傷殘人士,要是被掃到颱風尾,恐怕她輪椅要坐得更久了。“當然。”

  “你的同情我接受了。”他話中有話。

  “是『心領』,同情怎能接受呢?”

  “是接受。”他看著她,“真同情我就陪我唱雙簧。”

  “雙簧?我還說相聲咧!”虧這日本男人還說得出“雙簧”哩。她扯著笑臉,“你真是愛說笑。”

  他直直地盯著她,“如果當笑話會使你較容易接受的話,我不介意你把它當笑話聽。”他頓了一下,“聽著,恭喜你榮獲和我演出『愛侶』的角色。”

  “什麼?”這個男人真的是在說笑吧?

  “你說對了,目前我的確沒有可以娶來當老婆的人選,除了……”他看著她,“你。”

  “你、你……開……開什麼玩笑!”隔了好幾秒,她才消化完他的話。

  結婚伴侶?她又不是眼睛糊到牛屎,怎麼可能看中他這種花心大蘿蔔、超級大種馬!

  不要啦!她嚮往的浪漫的、純純的戀愛還沒開始,拒絕先看到男人的“黑暗面”。

  “的確是鬧劇一場,沒人會當真。”

  “我才不要。”她臉色變了。“你被逼婚,找不到老婆人選幹我啥事?我為什麼要和你演出這種鬧劇?”

  “問得好。”看來他得行行好,提醒、提醒她一件事。“你忘了自己怎會出現在這裡了嗎?”

  一想到這裡,童緋璿的氣勢弱了,可是她仍試圖力戰他的荒謬決定,“我……我也不過打架打輸了,給強押到這裡。”

  “我只是依契約行使權利。”

  不說不氣,一提到這個,她還真有些憤憤不平。“契約上可沒說你可以把我當人犯一樣押來押去,更沒說我必須和你演出什麼對手戲。”

  契約、契約!一提到這兩個字她真是恨!沒事幹啥把自己給“賣”了。

  “是沒這麼說。但契約上的予取予求四個字,我想我可以行使的權利是無限上綱的,你以為呢?”她自己寫的白紙黑字,不會忘得那麼快吧?

  一句予取予求,堵得她什麼也無法反駁,“我……”

  香藤日真氣定神閑地看著她,“我呢,也很好說話,從來不勉強別人做不喜歡的事,你不配合也無所謂,我再找人就是。只不過……之後我會如何地對你予取予求,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呢!

  童緋璿第一次遇到這麼可惡的人,她瞪他瞪到眼睛都快凸出來了,可他依舊一臉不痛不癢地笑著。

  “你真的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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