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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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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心事,我希望能為你分擔。暫且不說你我的情分,你父親離開時我承諾過會好好照顧你,我就責無旁貸。」他是真的關心她。 「你不需操這個心。」 「你在說氣話。」他對女人一向沒什麼耐心,就只有她能讓他把耐心發揮到極致。 「為你生氣不值得。」她終於忍不住地透露了心情。 她在氣他?「為什麼?」 「你自己明白。」男人都是這麼會裝蒜嗎? 他和別的女人約會,在她面前,他難道不會覺得心虛?不會直覺地想到自己做的虧心事? 「就是不明白才問。」 「你……你真是……真是混蛋!」罵出口後她心裡好過一些,可仍不願把事情說清楚,她不想在心情很糟的情況下處理事情,之前不就有一些事就是她逞一時的快意搞砸的。 「你什麼理由也不給我,被罵混蛋我很難服氣。」 童緋璿歎了口氣,低下頭,「沒有理由。」沉默了好一會兒她又開口,「我現在有些累,想休息了。」 香藤日真看著她,試圖從她倔強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半晌,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你休息吧。晚些時候若餓了,再叫廚子給你弄點宵夜。」 她無言地點了下頭。 他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在她額上一吻。「晚安。」 在他站起來打算離去時,童緋璿忽然開口,「你想……一個男人陪女人去選珠寶首飾,代表什麼意義?」 「不管是朋友抑或是情人,都可由此看出不同的情分吧。」別人是不是如此他不知道,他只是以自己的作風回答她的問題。 記憶中他送首飾通常是叫秘書代勞,要不然就是要對方自己去選,他付賬。真正自己赴珠寶公司,好像只有一次陪母親去,再來就是這次為了她的生日禮物。 「是嗎?」 香藤日真看不見童緋璿蒼白的臉色,只能由聲音聽出她的沮喪,還有……傷心。 「怎麼了?」 「沒什麼。」 「真的? 想了想,她說:「我記得你曾說過喜歡我。」她抬起眼直視著他,「你是開玩笑,或是認真的?」 關於感情的事,他不說假話。「是認真的。而你會響應我嗎?」他第一次感受到等待一份感情的滋味。 沒有任何懷疑,認真而執著地守候著。在守候中,他知道自己其實並不寂寞,因為有份同樣熾烈的感情陪伴著他,他等待的只是一句承諾—— 他在等待她把喜歡的心情化作一句愛語許諾他。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她起身爬上床。「我真的要睡了。」她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只有佯裝睡意逃避。 香藤日真站在床沿好一會兒,心中幽幽一歎,無奈地離去。 今天香藤日真的會議行程極為緊湊。 他八點半進入公司,九點開始第一個會議,接著就沒走出會議室過,甚至連午餐都是以便當裹腹,根本沒時間到外頭透氣。 下午三點左右,童緋璿打了通手機給香藤日真,會議中的他自然將手機關機,於是她留了言—— 「香藤君,我是緋璿,記不記得有一次你曾開玩笑地賭我會愛上你? 「好像每一次只要是關於賭,無論我多有把握,你都有辦法贏。當然,這一回你又贏了,我不再死鴨子嘴硬,我承認,我真的愛上你了,老實說,我輸得有點不甘心而狼狽呢! 「可我還要再跟你賭一回,也許是最後一次了,我要賭——我和亞梨是我比較喜歡你!我會找她證明,如果輸了,我會退出並且祝福你們,如果贏了……答應我,你從此只愛我一個……」 童緋璿在失眠兩天后,決定這樣逃避不是辦法。 在愛情裡她只容得下一對一的戀情,無法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情人。 香藤日真說他是認真的,這使得她有勇氣去面對困難。對於自己的目標她一向勇往直前,就如同她追求一段浪漫的感情,可以勇氣十足地到處告白。 現在,她也要把這份勇氣用在她投注的感情上,她想和亞梨把話說清楚。 留言完後,她出門打算照著Club朋友琳達給的住址去找亞梨,可才走出香藤家的巷子,就看到巷口停了一部轎車,而她要找的人就在車子裡。 「我有事找你。」亞梨摘下墨鏡,對著她一笑。「上車吧。」 「正巧,我也有事要找你。」她依言上了她的車。 一路上彼此都沉默著,車子行駛了約莫二十分鐘,終於駛入一處大樓的停車場,然後亞梨領著她搭電梯上樓。 「你膽子挺大的。」進到房子裡時,亞梨忽然那麼說。 「我們中國人有句話說,既來之,則安之。」看著她,童緋璿有些不明白她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你找我有事?」先弄清楚她找她的原因,她再說明來意也不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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