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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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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三戰二勝,你贏的機會幾乎是零了。”威爾順手又一擲,“六點。” “人總要置之死地而後生嘛。”她的人生哲理豈是這個死老外懂得。 威爾的確不懂,死了怎能復活?又不是屍變。東方人真是奇怪,老是有一些不合邏輯的說法。他聳了聳肩,“我看你怎麼復活。” 童緋璿拿起骰子,她尚未擲出,又有女人對香藤日真虎視眈眈了,她這一回可不能再便宜這幾個饑渴的女人了。 奇怪,她怎麼覺得身體熱呼呼地,血氣在胸口翻湧著,感覺現在的自己像蔔派吃了菠菜後的反應? 開玩笑,骰子她擲的,香藤日真的臉上怎能沒有她的記號!童緋璿遲遲不肯擲下骰子,甚至連碗都拿了起來。 威爾見狀開玩笑地說:“兔子小姐,你不會沒擲出最後一把就想畏罪潛逃吧?”他手癢地摸了一把她粘著兔尾巴的俏臀。 當香藤日真眼睛冒火地要採取行動時,童緋璿自個已迅速地捉住他的毛手。“老娘今兒個非常不爽.當心你的臂膀給折了!”她說出一連串的中文粗話,在場的人只看到她兇神惡煞般的臉,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童緋璿越過威爾,走到香藤日真面前。“喂,同夥的,你覺得這回我會贏還是會輸?”她醉了,男人婆的大姐大樣表露無遺,一隻腳原本要踩在香藤日真旁邊的沙發,現在卻踩在他腿上,真是堪稱現代豪放女。 香藤日真一張臉頓時變色,他放下她的長腿,女孩子這樣子成何體統?上帝!她以為自己穿的是褲裝嗎? “最後一把賭輸賭贏有差嗎?” “當然有……有差,起碼你臉上少一些唇印,而……而且,你這金主可以少賠一點。你……你看!我這合夥人不錯吧?挺會替……替你著想的。” 賠?他賠什麼呀!現在輸得一塌糊塗的人可是她呢! 童緋璿將骰子擲出,骰子還在打轉時,她就傾身吻向香藤日真—— 這回她可不再便宜人家了,輸了她倒黴,好康卻是別人得,世上哪有這種事? 她原本目標是臉頰,可他卻在她即將觸及到他時將臉一偏。 “你……”童緋璿努力地甩著頭,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碗裡的點數,“五點?”又輸了喔! 她回頭有些生氣地對香藤日真說:“你……你這掃把星!好像有你……你在的場合,我就逢賭必輸。”她一攤手,“反正你多的是錢,和你同夥我很放心,現在你就……就代我出錢吧。 “兔子小姐,你真是醉了,是帶出場不是出錢!”威爾好笑地說。 她整個腦袋亂紛紛的,根本不知和人應答些什麼。 威爾笑了,“也對啦,帶出場後如果滿意,是該給些小費的。 就在雙方雞同鴨講之際,童緋璿忽地一屁股坐倒在香藤日真身上。“地板……地板好像在滑動哩……我……我好想……想吐……惡……” “喂你——” 第七章 車子經過自家門口,香藤日真看著童緋璿一臉濃妝和超辣打扮,以及三不五時還會高歌幾句的恐怖模樣,再加上自己這一身狼狽,忍不住輕歎了口氣。 這丫頭下一刻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很難預料,若帶她回家,他可不想嚴肅古板、行為中規中矩的前田管家的老命終結在她手中。 算了,還是到飯店去暫住一晚吧。他現在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有家歸不得了。 “我……我告訴你,香藤日真那個男人真是有夠……夠爛!”童緋璿仍喋喋不休,酒精在她體內發酵,她現在比在酒店更糟,甚至已經認不出坐在她身邊開車的人是誰。 她“夠”了那麼久,最後的答案仍叫人失望。香藤日真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他哪裡爛了?” “他花心、奸詐、可惡又該死!他是超級大種馬,沒有女人就無法活下去,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他根本是單細胞低等生物,行出芽生殖法。” 她的生物是怎麼過關的?若可以用出芽生殖,又幹嘛罵他花心,他連女人都不用了。“他真的那麼糟的話,你現在就不會有機會在這裡罵他了。” “你為什麼要幫他說話?他……他呀,和那個叫亞……亞梨的那樣眉……眉來眼去,還說喜歡我,真……真是屁話!難……難怪那些小姐說,亞梨是香藤日真未來的情婦人選。” 他一聽只覺得實在很荒謬,女人只是他的床伴,情婦的包養關係不適合他,現在沒養,未來就更不可能,他和任何女人的關係都十分短暫,不過,說到這個,她幹啥那麼氣憤? “就算亞梨真的是他要養的情婦,那又怎樣?你又不在乎他。”有時試探真心要有些手段。 “他說過他喜歡我。”她嘟著唇。 “你又不喜歡他,管他要養情婦養什麼的。” “他養什麼都……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養情婦。”她臉一拉,不高興地橫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他?”。 “你喜歡他?”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心中充滿了驚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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