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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不,我第一次拒絕人。”她很誠實,想了想又說:“倒是我常被異性拒絕。”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香藤日真快吐血了。“你的意思是我不如那些拒絕你的人?”雖然他並不覺得外在條件高人一等有什麼了不起,但此刻他實在不怎麼相信世上還有男人會比他優秀。

  “起碼我沒看上你。”

  他有些哭笑不得。算了,各花入各眼,一樣米養百樣人,有人聞到臭豆腐味忙掩鼻而過,有人還恨不得沾得一身臭,一生永追隨呢。

  “你眼光獨到。”可他仍忍不住地語帶嘲諷。

  說到這個,童緋璿心中雖有自己推論出的答案,卻也想問問他。“那你呢?你說喜歡我我是不相信啦,不過暫且當它是真的,但你為什麼喜歡我?”

  她都不相信了,那他答案也不必因得太認真。他惡作劇似地開口,“沒男人供你談個浪漫的戀愛,我是抱持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慈悲心來追你的。”

  這男人還挺毒的。她不高興地拉下臉,用紙巾擦了擦嘴,“我吃飽了,謝謝你這頓豐盛的晚餐。”她方才怎麼會覺得他還挺溫柔的呢?才一會的時間就原形畢露,和他相處久了,對心臟不良。

  “這麼快?”他當然知道她不高興,因此胃口沒了。“飯後還有水果和茶點,不用一些?”

  這麼說時,和室門被推開,穿著傳統和服的老闆娘親自端來了水果,暫且中斷他倆的談話。

  她笑盈盈地說:“香藤先生,今天的料理還好嗎?”香藤日真是這裡的常客,怠慢不得的。

  “不錯。”他順道示意她結賬了。

  “那您慢用。”忽地,她像想到什麼事似地又轉了回來。“呃,香藤先生,您記得山根小姐嗎?”

  “她好嗎?”那是他以前常光顧的一家Club的老闆之一。

  一聽到“小姐”兩字,童緋璿的耳朵立即豎了起來。

  “她抽走她在Club的股份,自己出來開業,亞梨也在那兒呢。”她拿出一張名片,“有機會到那兒捧捧場吧。

  童緋璿的眼睛眯了起來,Club?那不是號稱令男人銷魂的酒店別稱嗎?還有那個叫亞梨的女人只怕是香藤日真的老相好吧?

  不知不覺中,她的怒火高漲,瞪大眼看著那張名片,有股想搶過來將它撕個粉碎的衝動。

  咦?他去Club幹她屁事?她沒事幹啥發火?她努力地用理智撲滅心中怒火,只是為什麼她還是“火在燒”呢?

  真氣自己為這種男人生氣,無聊!

  香藤日真收下名片,“我會去的。”

  原本已經把怒火降到可控制的童緋璿一聽到他這麼說,便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在兩人的錯愕中,一語不發地往外走。

  “去哪裡?”香藤日真莫名其妙地問。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裡頭空氣不好,想到外面透透氣。”再不出去,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她一面往外走,一面還在心中低咒著,香藤日真你這個臭男人、死風流鬼,那麼花遲早腎虧。說什麼喜歡我,結果還不是東拈拈、西惹惹。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香藤日真在付完賬後,立即追了出去。

  這女人又怎麼了?剛剛他可都沒惹到她,她是在生哪門子的氣?

  遠遠地,他就看到她站在車子旁等他,他走過去打開車門,“心情不好?”

  童緋璿上車後仍是沉著一張臉,她把臉別向車窗,就是不看他。

  “怎麼了?”他將身子湊近她,“心情不好悶在心裡,遲早出問題。”

  “出問題是我的事。”她鼓著腮,還是不回頭。

  “那不成,我們現在是戀人,你出了問題,我心裡會不好過的。”看著她生氣的表情,他的心溫柔了起來,很直覺地哄著她。

  “真不愧是花花公子,想必對任何女人都說得出這種話吧?”話一出口,她很自然的又想到了亞梨,接下來她想都沒想地就開口,“想必你也對那位Club的亞梨小姐說過這樣的甜言蜜語吧?”

  就算有幹她啥事呀?怎麼心裡直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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