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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冷汗冒得好嚴重,她開始覺得地面很不平,好像在晃。

  “如果你都不想玩的話,那……”

  他打算放她一條生路了嗎?她祈禱著。

  “遊樂園旁有一座溫水游泳池,我們去游泳吧!”冰川司一臉期待,笑成彎月的眸透出一抹玩味的神情。

  游泳?和她?“我沒帶泳……泳褲。”她真的開始有些恍神了,頭好暈、好暈,身體好燙,燙到摸到一旁的石柱都覺得冰得不可思議。

  想整人的人怎麼可能沒準備。他一笑,秀了一下手上的紙袋。“裡頭有毛巾和兩件泳褲,你的是豹紋的那一件,在百貨公司看到,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了。”

  豹紋的……泳褲?她適合豹紋的泳褲?她有沒有聽錯?她的腦袋……一片空白……空白……白眼一翻,滕櫛身子直直的往後仰——

  她昏倒了。

  有力的手將她纖細的身子一撈,往自己的懷裡帶。看著她陷入昏沉,他冷漠的眸中多了些溫度,以及可能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溫柔。“你說,現在我該拿你怎麼辦?”

  寧可病昏了也不示弱嗎?

  滕櫛,你的倔強還真教人想狠狠的揍你一頓!

  “我說你……”樂禕不由得又皺了一下眉。打從方才來到滕櫛的日式木屋至今,她的眉頭就沒完全舒展過。“你怎麼瘦得像風一吹就要飛起來似的?”好像也才出國兩個多星期沒看到她,怎麼她就變得又瘦又蒼白得像個鬼?

  滕櫛原本就屬於纖細骨感型的,長那麼高卻不長肉,一瘦下來就讓人覺得很弱不禁風。

  滕櫛自嘲的說:“感冒難得找上我,不多纏綿幾天它怎麼肯罷手?”要死了,也不過是個感冒,她也可以躺了四、五天,她想,大概是心病加重了肉體的負荷。

  “你……還好吧?”這回看到滕櫛,她除了身子不適外,神情中似乎還有些憂鬱。

  方才到這裡來之前,樂禕在前頭的大屋遇到滕允甜和一向把滕櫛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滕允虹。

  滕允虹一見了她,先是冷嘲熱諷一番,然後又像老太婆的纏腳布又臭又長的講了一堆八卦,只可惜,這八卦對她是少了一點吸引力。

  真了不起啊她,上一回她在日本打電話來找滕櫛找不到,不得已打到大屋問情況,電話也是滕允虹接的,她那時就說了一次這段八卦,這回又加油添醋的說了一堆。

  那八卦還真是夠聳動,如果只是滕允虹說,她自然是只聽一、兩分,其他的當“語助詞”,可經過昨天……

  滕櫛歎了口氣,“我啊,最近也不知道走什麼黴運,先是給你家的阿娜答賞了一拳,然後是車門給撞飛了,再來是得了我打出生以來最嚴重的感冒。”她足足病了快一個星期,其中還有兩天是陷入昏迷狀態。

  而那兩天發生的事,便是真正令她愁眉不展的原因。

  “我聽說,你和禦東集團的總裁秘書有交集?”樂緯試探性的問,語氣還算含蓄。據滕允虹的說法是,滕櫛和那個伊集院敬只怕有一腿了!

  禦東集團和KEN集團一向有生意往來,冰川家和她家的阿娜答也交往密切,他們結婚時,聽說冰川司正巧就住在宴客的同一家飯店,只是當時冰川司的身分不宜曝光,因此才沒有參加,她也失去了一睹傳說中的美男子的機會。

  這回他們度蜜月把日本當成第一站,順道拜訪一些日本朋友,她因此也去冰川家做客好幾回。

  冰川司的秘書也是冰川老爺的養子——伊集院徹和伊集院敬。這回她去日本都還有看到那對活似“武裝部隊”的伊集院兄弟啊!滕櫛怎麼可能在這段時間和伊集院敬糾纏不清?

  不過,她倒是沒見到韓映禧口中的天之驕子——冰川司就是了。

  她剛聽到八卦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伊集院兄弟不在臺灣,那滕櫛遇到的人到底是誰?

  一直到昨天某位“大人物”找上韓映禧,她才弄清楚狀況,原來是角色對換遊戲啊!

  “別提那傢伙!”一想到他,她就氣得直想殺人!

  那傢伙?就滕允虹的話聽來,滕櫛和伊集院敬的那一腿,難道不是想像的曖昧,而是扎實一腿嗎?“我聽說,你和那傢伙關係匪淺喲!”

  喔!滕櫛釣到大魚,不過,可是條大白鯊,如果滕櫛乖乖給吃的話那就算了,要是不知死活還頑強抵抗,那他狩獵的兇殘本性就會顯露出來。

  而如果是冰川司想吃的話,嘿嘿嘿……她很願意把滕櫛供出來,請他別客氣。

  喔——忍不住的想吹口哨,滕櫛的眼光果然好!冰川家的家世不必說,冰川司更是十足十的大帥哥,滕櫛和他若真的送作堆,那絕對是郎才女貌的組合。

  就因為這樣,她很大方的出賣好友,只要是冰川司想知道的,她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而同樣的,她也從冰川司那裡知道了一些滕櫛的事,她偷偷的在揣測,滕櫛難忘的一夜情對象,會不會就是冰川司?

  好好奇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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