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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有人的臉很不自然的紅了,血管爆破的那種紅,就不知道是因為她講得太露骨了呢,還是氣紅的?

  韓映禧突然站起來走向她,他來到她面前冷著聲音說:“今天我打擾了你的興致了。”

  他幹啥用一種老鷹看到小雞的眼神看著她?他以為這樣就能嚇著她嗎?“沒錯。”

  她的答案讓韓映禧的理智喪失了。

  沒錯?!也就是說,她是心甘情願的和膝櫛上床?呵……也難怪,小倆口都可以一起去試婚紗了,上床有啥大不了的。

  內心嘲諷的聲音掀起一發不可收拾的怒火。咬著牙他說:“那我來補償你。”

  出其不意的他傾身向前,穩住她要別開的臉,發狠的就是一陣吻。

  舌……舌吻?丁香小舌給侵入的靈巧挑逗得軟弱無力,甚至開始回應的交纏互動,樂禕有些迷眩,可韓映禧的動作太霸氣,遊移在她身上的手精准的逗弄她的敏感,那種感覺像是因性而性,甚至像發洩、像懲罰!

  她是渴望他吻她、抱她,甚至更進一步,但絕對不要是這種感覺。

  想用力的推開他,伸出的手卻被他反壓住,她試著挪動身子拒絕,可男人的力氣真的很可怕,尤其當他執意要這麼做的時候。

  放鬆身子假意配合他的索求,被壓制住的手才得到自由,身子往後挪、再挪……她的手摸到床頭插著紅玫瑰的花瓶……

  嘩啦一聲,整瓶水盡數傾倒在他頭上、身上。

  “你幹什麼?”韓映禧忙坐了起來,甩開一身的水和玫瑰花。

  樂禪有了喘息的空間,她手上仍抱著花瓶。“你發情的欲火焚身,我在幫你滅火。”見他衣衫不整,絲質襯衫還因水而變得服貼,老實說,即使是這個非常時期,她還是覺得他看起來很養眼。

  他盯著她,又靠了過來。

  “你再過來,這一次砸在你頭上的可是這個花瓶嘍!”她想要他,非常想要,可她絕對不要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的眼中沒有溫柔,只有玉石俱焚的絕望。“你說滕櫛會使我失身,我看你才是危險人物。”

  韓映禧眼中掠過一絲受傷,輕輕的、淡淡的,像縷白煙,飄在空中很快就消逝。“你……真的那麼喜歡那小子?”開口滕櫛、閉口滕櫛,那個名字每由她口中喚出一次,就像是拿刀劃了他一道傷口似的。

  如果她真的那麼喜歡他、那麼非他不可,那麼他,會努力說服自己放手。

  “我也很想問,你就那麼喜歡那女人?”

  “誰?”

  雖然很不想想起那件事,她還是冷冷的開口,“能讓你不顧形象的就在辦公室玩起親親,一把將她撲倒的還會有誰?”嘶……好濃好重的醋味呀!

  張婷芝?“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

  都親眼目睹了還說沒什麼!“我和滕櫛也沒什麼。”她臉揚得高高的,一臉倔強。

  “樂禕!”

  “真的沒什麼,看到我很難過的轉身就走,你為什麼不追上來?不想解釋的原因是什麼?因為是事實、百口莫辯?還是因為你根本不在乎我,解不解釋都無所謂?”她越想越難過,連珠炮似的將心裡的不滿說出。

  “反正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根本管不著你的私事嘛!”她在發什麼飆啊!根本沒立場,更何況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他養大的孩子,親生女兒都不見得管得了父親的感情私事。

  “反正當初你會要阿公收養我,也是因為我長得像我媽,現在好了,我長得越來越不像,可那張秘書卻是幾可亂真。”說到激動處,她的淚就開始掉個沒完。

  就是傷心難過嘛!她一直覺得韓映禧只能是屬於她的,而她也只屬於他,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韓映禧深深的看著她,“你的確不像你媽。”她投給他一個責怪的眼神,淚掉得更凶了。“你的眼睛比她大而有神,唇也比她豐腴,眉不若她的溫婉而顯得飛揚……你和她真的差很多。”

  樂禕大聲的說:“而張秘書就和她像極了,是不是這樣?”

  “的確。”

  她咬了咬牙,放下了花瓶跳下床,她不要待在這裡聽他說她和媽媽差多少,更不想聽到他終於承認移情張秘書的事。

  一雙有力的手由身後環住她,把打算離開的她給留住了。她被這突來的親密溫柔給震懾得愣在原地動不了。

  埋首在她散發著幽香的頸窩,他聲音低啞的說:“在我開始清楚明白的注意到你和你母親的差異時,你不再是我尋找她影子的替代品,你是完全獨立出來的,而我竟然還是把那份眷戀留在你身上。”他很深很深的歎息,“也許從那時起,我的心就陷落了。”

  樂禕在發抖,分不清是激動抑或是別的。“你騙人!”她還是不願轉身。“你和張秘書的事,你還是沒有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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