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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幾乎沒人敢當他的面叫他的名字,如果她能喚他映禧,那感覺就像他只屬於她的。

  多少次她就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在夢中喚著他的名字——映禧、映禧……

  他是她的,在夢中他是她的!

  即使她是醉意濃重的一喚,韓映禧仍是心口一跳,紅霞染上了耳朵。

  “樂禕。”

  是責備的語氣,似乎又不怎麼重。“你……愛不愛我?呃……”她忍不住又打了個酒嗝。

  無預警的,心又是一跳。“你醉了,趕快睡。”

  把枕頭擺好,他扶著她躺下,正要幫她蓋被子時,她的手又纏上來了,一把勾纏住他的頸項,把彼此的距離拉近。

  “我……我不管,你……到底愛不愛我?”靈動的大眼給酒意醺得嬌憨,她令人頭疼的任性在這時看來,可愛得像要糖吃的小孩。

  “你連醉了都很任性。”

  因為無戒心,韓映禧此時的語氣不若平時的冷淡,還充滿連自己都訝異的寵溺。

  “映禧……映禧……我的任性你一向知道的。”啊!光是這樣輕喚著他的名,她都幸福到想哭。“可是我……我可以更任性哦……”

  他不察,她雙臂往內一縮,玫瑰花瓣般的唇貼觸上他的,丁香小舌更想探入他口中與他熱情交纏,可緊閉的薄唇令她不得其門而入的受挫。

  他緊閉“門扉”,她就在門外賴皮叩門,帶著酒意,她的任性還真發揮到了極致。

  用著櫻桃般誘人紅唇一寸一寸的輕吻著他的嘴角、唇瓣,細細密密的挑逗著,幾許的生疏青澀很難不勾起男人的憐惜,紊亂的氣息和未經人事少女的馨甜,交錯出勾魂的媚情。

  這種細膩貼心的溫柔,比起火辣辣的舌吻更令韓映禧動心,他冷靜的腦袋終於也罷工了。

  唇一啟回應了她的勾引,他反客為主的當起她的啟蒙師,靈巧的舌探入她檀口,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這麼親密的唇舌交纏?他真的是那個韓映禧,那個正經八百又臭脾氣、成年戴著冰面具的男人?!

  她都已經想好,再沒法子讓他有所行動的話,她就要使出春藥這招讓他乖乖就範了。

  口鼻間除了酒味外,幾乎都是他的味道……啊,沒錯沒錯!就是這味道……可……是不是因為喝多了的原因,她總覺得有些不真切……

  樂禕很努力、很努力的想睜開眼,可……可是……

  天旋地轉的,頭好昏,啊……不行!她不行睡!她想多嘗幾口接吻的滋味……她好怕明天一醒來,才發覺這原是她作的“半套”春夢……

  她好擔心醒來會發現一切只是她的癡心妄想,忍不住用力的抱得更緊,好像這樣做,她就能確定這一刻的真實。“我愛你……好久以前就只愛你……”

  激情的熱吻加速了她體內酒精的發酵,不一會勾纏在韓映禧頸項上的小手垂落了……

  看著樂禕睡去,他替她蓋好了被子。

  他在她左頰印了一記,“祝好夢。”

  把床邊的小燈熄去,他走出房間。

  一家靜謐而彌漫著咖啡香和西洋老歌的老式咖啡館。

  樂禕和滕櫛約在這裡,她面對著櫃檯而坐,一身西裝筆挺的滕櫛和她對坐著。

  “你昨天和你那韓叔叔的約會究竟如何?”滕櫛的嗓音好聽悅耳,不過與其說他聲音低沉有磁性,不如說那聲音偏中性而特殊,帶笑的聲音有著調侃,剛才樂禕她說了不少事,可實在沒什麼特別精采的。

  “別忘了,那可是你犧牲了我這男友的約會得來的,別告訴我那約會平淡得像喝白開水。”

  “白開水沒多喝,倒喝了不少酒。”

  “喝到連唇都腫了?”從方才到韓公館接到她時,他就一直很注意她腫得很有感情的唇。

  “上火了吧。”她對這事不甚在意的隨口回了一句。

  上火啊,是誰上火?看來他這號稱長著黑色翅膀的天使朋友,在有些事情上還挺粗心的。

  想騙他,她那紅漲飽滿的唇,明眼人一看就知是給人大吃豆腐的結果。

  “你真的覺得,你那閻王叔叔是柳下惠?”他試探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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