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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景幽慢吞吞的說:“是啊,你口中的怪力亂神。”手一抹又將牌回復了原狀,人家擺明瞭不是來抽脾的,他就再破一次例。“不過,即使是怪力亂神,沒幾分真本事,我也沒辦法混吃混喝到今天。”

  “你是說,你知道我的事都是蔔算得知?可……我不記得抽過你手上的牌。”

  “蔔算多得是方法,有龜蔔、牌算、紫微、摸骨……甚至是米卦、面相。”他笑得淡然。“如何?你對哪一種有興趣?”

  胥冬羽還是搖了搖頭。“我對戳破你的謊言比較有興趣。”蔔算?那不過是江湖術士唬人的手法罷了。那些所謂的“鐵口直斷”,端的不過是比常人多了竅的心眼。察言觀色後,再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加油添醋,把死的說成活的、誆得活靈活現。“這樣吧,你既然對自己的蔔算這麼深具信心,那你說,我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得准的話……”他正在想他蒙對了後,他要給什麼賞時,沒想到香景幽比他先說了。

  “將來你結婚從婚紗到喜餅都必須由潘朵拉包辦。”他這樣也算為婚紗會館盡心盡力了。

  胥冬羽冷笑。“你確定我將來會結婚?”他可以結婚,也可以不婚,對於婚事他一向看得比誰都淡,反正結婚的不是自己挑的對象,沒什麼好計較。

  “會,而且可能還挺快的。”

  嗤!半調子和尚,倒以為自己真能成仙成佛了。他譏諷道:“再快也不會比我拆了你招牌快。”

  香景幽揚了揚眉,對他的話充耳未聞,“言歸正傳,你方才說只要說准了你這幾天發生的事,我就贏了對吧?”他重新洗了牌。“抽一張吧。”

  之後在香景幽的指示下,胥冬羽又連抽了數張牌。以那幾張牌為首,一副牌分成了數迭,每一迭從中一分為二,八卦之型顯現。

  掀了第一、二張牌,香景幽搖了下頭。“哎……開頭見黑逢凶的,不會是什麼好事,又凶時落在十五戌時。”一一揭牌後,他說;“首沖路煞,欸,你開車撞到人了。”

  胥冬羽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嘲弄的眼似乎掠過了一絲嘆服的神情。“你……倒是真的不簡單。”他的確是在三天前開車撞到了趕著要去看猛男秀的吉祥,三天前是農曆十五,而撞到她的時間也正好是八、九點,正是戌時。

  “別忘了你方才答應我的事。”

  “婚禮的一切要給潘朵拉全包是吧?”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胥冬羽笑了。“我說的話一向做到,不過,那也得我要結婚對吧?”瞅著香景幽笑,他話中有話。“你覺得……我會結婚?”八年後、十年後,還是……

  “你是說你自己,還是你當別人替身的那個你?”難得在這睿智精明到有些狡猾的男人臉上看到瞬間的愕然,香景幽接著說:“總之,潘朵拉很有把握能賺到你的錢。”

  紈褲子式的笑又抹上胥冬羽帥氣有型的臉。“你對自己的撲克牌深具信心,我這要被你賺錢的人卻沒一點掏錢的打算。”不是他食言,而是結婚這碼子事急也急不來。

  “嗯哼!打個比方吧,在十五日你撞到人之前,你也沒想到自己得付上那一筆醫藥費吧?可事情發生了,即使再不願意,你還是得乖乖掏錢。正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月老是他所知道最頑固的老人了,只要姻緣簿上有名,從古至今他手上的紅線又饒過誰了?

  別鐵齒、別鐵齒,再鐵齒的人時間一到還是會乖乖上花轎。

  胥冬羽第一次知道,這看起來溫文儒雅,說起話來慢吞吞的男人還真有氣死人的本事。他涼笑的一咬牙,“撞到人付醫藥費那是不得已的,你這麼比喻可真有點不倫不類了。”

  他淡淡一笑,“我只是在告訴你,掏錢的事誰都不願意,可真遇到了,也不得不拿出來。結婚的事也是如此,平常時候信誓旦日一不結婚的人,等到命定情人出現,掏錢也許比誰都掏得快。”

  “這種人的確不少,可我不是這樣的人。”原以為這潘朵拉如同一般的婚紗會館,只是更華麗而已,沒想到其中卻是臥虎藏龍,這地方很有趣,可……也危險!起碼對他這身分複雜的人而言,香景幽就是危險。

  見他起身似乎不打算多留,香景幽又揭了一張牌。

  這時Wind突然想到什麼的開口,“胥冬羽先生,我們家老闆交代,如果看到你知會你一聲,說她從美國回來時有事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他不認為他能幫她什麼。

  Wind一聳肩。“這就只有她才知道了。”這男人有型,身高又夠,是標準衣架子。即使華傾容沒說,自己也大概猜到她找上他是為什麼了。

  胥冬羽挑了下眉,忍不住的耍著嘴皮子。“有女人要找,又不知道她為什麼的感覺很惶恐呢!”

  “就當飛來豔福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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