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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一段前不久還在她耳邊繚繞的旋律令她的心臟差些停止。「你、你……我……我喝醉了,可不記得我有強迫你做這樣的事。」

  「要不是這樣,我還真懷疑你有什麼企圖了。」

  眼神閃爍,她猛地咽下了一口唾液。「只是跳個舞,能有什麼企圖?」

  「勾引。」

  「開……開什麼玩笑!」她覺得好像給迎面打了一拳。「勾引?」聲音不自覺的高了八度。「你用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勾引你?」

  「你一進門就直喊熱的把衣服剝得只剩連身的襯裙,還像八爪章魚一樣纏著我跳粘巴達,這還不是勾引嗎?」事實勝於雄辯,瞧瞧她的臉色都變了。

  一曲粘巴達下來,臉貼著臉,身子貼著身子,連欲望都像是要一觸即發似的,老實說,那種發燙還帶點放蕩的熱情大大的取悅他,若不是當時她醉得連他是誰都認不出來,他會當那場舞是火熱的前戲。

  誰勾引誰他不知道,吉祥開了端,他回應了,甚至後來反客為主……

  「粘巴達?!」

  她的表情讓胥冬羽幾乎失笑,她被雷劈到了嗎?「嗯,你的粘巴達有職業水準。」

  噢!老天!她沮喪得幾乎快哭了,怪不得,怪不得她耳邊老像是聽到粘巴達的旋律,最慘的是,她還強迫人家陪她跳!說到這個,她像想起什麼似的臉色一陣鐵青,然後又很詭異的紅透了。

  那晚,她好像夢見有個肌肉結實性感的男人,半裸著身子和她大跳粘巴達,甚至後來還……還……

  「你、你……你……」這男人……這男人會遭天譴!

  他揚高眉露出很壞很壞的笑容。「你很少被讚美嗎?瞧你高興得連話都說不全。」

  她手指著他還略略的發抖。「你……你這小偷!」

  「小偷?你房裡少了什麼嗎?」他很認真的想。「我記得你房裡沒什麼我特別想要的東西啊。」

  「除了被迫跳粘巴達外,你、你還對我做了什麼?」

  果然是想起來了。「嗯,讓我想想……好像還摸了你好幾把,吻了你好幾口,而且是不同位置,比較中意的地方就多流連,沒感覺的就跳過,另外還有……嗯,這麼說吧!除了『臨門一腳』,我好像什麼都做了。」

  還有臨門一腳?吉祥氣得發抖,這不要臉的色胚!

  她又羞又氣,一張臉紅得像快著火。「怪不得、怪不得我……」怪不得她的白嫩豐胸上多了一堆可疑、來歷不明的紅紫痕,甚至一張櫻桃小口一覺醒來也莫名紅腫許多。啊——這個殺千刀的!

  「你怎麼了?」她是他的,他當然要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小偷!」她咬了咬牙,「曉芽她只是要你送我回家,可是你卻對我做了這麼無恥的事!」

  「是啊,她只是要我送你回去,你卻強迫我跳了這麼無恥的舞。」

  恨恨的瞪著他,她抗辯道:「我醉了。」

  「你讓我醉了。」他是情海高手,一個能讓他暈船的女人他豈有放手的道理。

  他的話奇跡似的讓她的火氣消了一些些,在心底深處有一些奇特的情愫漫開來。「所以你就『順手牽羊』?」

  「我對於我想要的東西一向不容許自己錯過,這點你大概不知道。」老爸和劉忠自以為是的設下計謀,要吉祥主動勾引他,他一開始只當好戲看。

  那晚她纏著他跳粘巴達時,他還以為她在勾引他了,誰知是他會錯意,而由這件事他才發覺,自己其實一直在期待她的主動接近。

  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心思精明過頭的女人似乎考慮太多,多到即使「安緒晞」放出利多條件——願意解除婚約,她還是在猶豫。

  老頭兒們的如意算盤似乎打得太早了。

  不過只要是彼此喜歡,管誰勾引誰。

  她還是比較習慣他紈絝子弟式的笑容,他認真的模樣有股可怕、撼動人心的魅力。吉祥有些些不安,她不自覺的回避他魅惑人心的眸子。「你告訴我這個幹哈?」這男人不是一向嘻皮笑臉的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令人有壓力?

  「順手牽羊不是我對想要的東西的取得方式。」他笑了。「我喜歡鎖定目標,偶爾來點小動作打草驚蛇也好,因為這會讓我更有狩獵者的快感。」

  「你……」

  「這回的順手牽羊只是事先的告知……我要定你了。」

  她怔住了,久久說不出話。

  這算什麼?獵物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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