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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什麼?”

  “是你讓少爺重拾笑臉的吧?”

  席君越那硬邦邦的化石,別人能改變他?真能改變他他現在就不會我行我素,總是以自己的意見為意見了。

  花宛忽然想到和席君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那一臉冰冷和拒絕與人溝通的蠻橫模樣。

  “我也想當那個人,可是我……只怕不是。”席君越對她的態度是有改變,可那不是因為他們比較熟識了,人與人之間很自然的現象嗎?

  “你不是正和他交往中?”

  “是交往中。可是我總覺得彼此的愛有些差距,我愛他……似乎是比他愛我多了很多!”話一出口她才發覺,她似乎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說得太多了!而且席君越帶她來英國的目的,不就是在他奶媽面前演一齣“熱戀中”的戲碼嗎?瞧瞧她把一齣戲唱得荒腔走板的。“呃……我……我似乎太多嘴了。”

  湯子菊一笑,心道:這個娃兒仍弄不清君越對她的情感呢!

  “我是看著他長大的,我瞭解他。”她拉起花宛的手。“少爺他對你很不同,相信我的話不會有錯。”他看著她的眼神柔得可以化水。那種眼神在五年前就冰封了,如今春風化冰,沒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還看得到!

  撐了這些日子總算沒白撐,她……放心了。

  “一個人生來不就有喜怒哀樂各種表情嗎?笑,應該也是一種心情的表現。為什麼你方才說,是我讓君……君越重拾笑臉的呢?”她知道他有很多秘密,可他從來不跟她說。

  是他自己說的,只要她跟著他到英國來,就可以知道許多她解不開的疑問。既然是他自己說的,那麼即使是她自己開口問來的解答,應該也是在被允許範圍內吧。

  “你知道少爺在五年前發生了一些事嗎?”

  花宛搖了搖頭。“他沒告訴我。”五年前不是席君越離開席氏集田,成立AHV的那一年嗎?據報導說,席君越是因為和自己父親決裂,才出來自己創立公司。至於為了何事決裂,好像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他不願意告訴你,那是因為對他而言,五年前發生了一件影響他至深的傷心往事……所以,他才不願再提吧。”

  “有很多事情他不讓我知道,老實說,我很沮喪也很不安。”

  看她沮喪的神情,湯子菊像是要緩和氣氛似的開玩笑

  “你不會是因此他被傳成同性戀的事而不安吧?”說著說著她仍忍俊不住。“若真是如此……喔!那還真是大冤枉。”

  “……”現在她該說什麼呢?冤枉?什麼冤枉?席君越被傳成同性戀的事是冤枉?還是外國人已經開放到男友是同性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沮喪得很冤枉?

  “少爺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了,他只喜歡女人,對同性是沒興趣的。”她斂了斂笑容,“那些報章雜誌一向喜歡寫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吸引人去看,少爺他只是懶得去解釋些什麼而已。另外,我想那也是他療傷、逃避情感的方法吧?”

  看著花宛,湯子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幸好他遇見了你。肯再和女孩子交往,那也就是說,他已漸漸的走出受傷的陰霾了。”

  席君越不是玻璃圈中的人?花宛怔住了。

  那也就是說……席君越曾經被一個他所深愛的女人傷得很重,重到……他寧可選擇任人傳成同志,也不願再和女人扯上關係嘍?花宛聽著湯子菊的話,心中歸納出這些點。

  知道了他不是同志,她心中的沉重一下子卸了一半下來。可同時的又背負了另一種的沉重,席君趕曾經深愛過一個女人。

  她自然不會無聊到為了一個,已經成為過去的女人爭風吃醋。可是席君越對那個女人用情之深,卻令她卻步。因為她不知道在他心中.她究竟定位在哪裡?也許對他而言,她僅僅只是他找來合作的女人而已。

  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又怎麼爭得過留在他心中的深情回憶?

  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擄獲他的心,且又不珍惜的去傷害他?她好想知道。

  “那個女人……湯女士知道她嗎?”她一定知道的。

  “都過去了,知不知道她並不重要。”湯子菊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現在少爺心中就只有你一個,好好的去愛他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還是不願意說。“我可以好好的去愛他,可他呢?”到目前為止,她知道他對她好,可她感覺不到他的情意啊。

  這段感情,她會不會到頭來仍落個自作多情?

  “他是愛你的,相信我。只是他受過傷,因此即使他知道自己動了心,也會故意去漠視,生怕自己又再次被傷害。”她歎了口氣,“給他時間,他會發現自己的世界是不能沒有你的,對自己有信心,也給他愛你的勇氣。”這孩子有一雙充滿著勇氣和堅決毅力的美眸,她知道少爺也清楚自己終究是要臣服在其中的。

  要啟開緊閉的心扉需要勇氣和毅力,愛情中的“命定”也許就是說這個吧?你需要什麼,對方正好有什麼,終究兩人是要走在一塊的。

  這一對是彼此的命定情人,她不會看走眼的。

  第六章

  席君越正在房內打著領帶,準備到AHV位於英國的分公司走走。門口傳來了叩門聲。

  “請進。”那麼早,來者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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