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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你多得是等著排隊陪你去參加宴會的女人,我想自己絕對不是你唯一的展示品。”

  “如果你認為自己是展示品的話,那麼就扮演好你的角色。”他邪氣的笑臉有抹令人猜不透的冷森,一旦眼中有了冷森感,那就是他發怒的前兆。

  他生氣了?為了什麼?只為了她不願跟他一同出席宴會?不,就她所瞭解的聶煊,他絕對不是個會輕易被人激怒的人,尤其是女人。桑懷哲不解的想著。

  “展示品?你一向都是以這種心態對我的嗎?”她一直都愛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會弄得傷痕累累,畢竟像他這樣的男人,太可怕。

  沒想到,一切竟不負她所望,他真的是一個可怕的男人,差一點,差一點她就在他習于對待女人的溫柔魅力下臣服,開口承認愛上了他!

  “你以為呢?”他撥弄著她將幹未幹的髮絲,微濕的黑髮沾黏在她雪白的頸項上,黑白的對比愈發撩動人心。

  隔著浴巾,桑懷哲可以敏銳的感受到傳自聶煊身上的體溫,這般溫熱是撩動人心的,然而,她為著他方才傷人的話而下意識的推著他、抗拒著他。

  “不……不要……”她閃躲著他欲親她的唇。

  這樣的拒絕方式令聶煊更想得到她,起碼他現在想要。不理會她的抗拒,一把將她抱起,在桑懷哲落在床上之際,身上的浴巾也被聶煊巧妙抽去。

  早就不是第一回光裸著身子面對他,然而,她卻怎麼也無法在他面前大方的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床上的床單是她唯一拿得到來遮身的東西,“回答我問你的問題,別老是要我去猜!你一句“你說呢』就想打發一切問題嗎?”

  “你早就為我預設好立場了,不是?既然如此,我回不回答問題不都一樣?”展示品?他從來沒把她當成那東西,若不是她自己如此說,自己還真不知道女人可以如此比喻,既然她認定他把她當展示品,他說什麼都不對。

  “我想的不正是你心中想的?”她瞪視著他,“我想了又想,終於弄明白了,到醫院去昭告天下,說我是你情婦的人,是你,對不對?”

  又多了一個罪名?聶煊的臉上多了抹山雨欲來的沉寂,“你真以為那是我說的?”

  “不是你,是誰?知道你用四億的天價買下我的,除了你還會有誰?”

  聶煊第一次被女人激得幾乎喪失理智,他陰鷙的臉上突然綻出笑容,他咬著牙道:“說得好!你也知道用四億買你是天價?那麼你就該認命的讓我值回票價!”他粗魯的搶走她護在胸前怕走光的床單,粗暴不帶任何感情的吻著她。

  “放……唔……放手……”桑懷哲雙手努力的掙扎,在月流門苦練的力道卻在他面前根本派不上用場,掙扎到最後,她放棄了,靜靜的閉上眼睛。

  聶煊說得對,他是用四億元買下她的,在這樣的天價下,自己該讓他值回票價的,不是?一抹苦笑在她嘴角輕揚起,淚水也潸潸而落。

  在吻中嘗到淚水的鹹味,聶煊鎖著眉看著那張既倔強又委屈的臉。“該死的!”他低咒了一聲,離開了她身上。

  他何時這樣強迫過一個女人了?而她就是有本事逼得他如此!心中的怒火引燃,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拉開房門大聲的摔上。

  該到外頭透透氣,再關在房裡頭,屆時他擔心自己會做出什麼喪失理智的事來,別人的能力他不知道,就桑懷哲,他知道她有本事逼得他如此做。

  第六章

  這是近一個月來,聶煊第一次返回父母所住的別墅。打從懂事以來,他幾乎都是一個人在外頭住,一來,這是聶浩天訓練兒子獨立的方法;二來,也因為這棟別墅距離市中心太遠了。

  雖同住國內,一個月見一次面並不會太少,但聶家是一個奇特的家庭組合,四個成員中有三個出身密警,因此,一家四口要團聚的機會實在少之又少,若再加上聶雨“長期逃亡”在外,以避免家中兩老的逼婚的話,他們聶家要團圓,可比登天還難。

  聶煊回家拿了一份公事資料,又陪了聶夫人喝了個下午茶後,就打算起身離開。

  “這麼快又要走了?”聶夫人語氣中透著哀怨,“那麼久才回家一趟,就多陪陪我聊聊近況嘛!”

  “近況?”無奈的,他又坐回原位,“公司忙死了,還不老樣子。”

  “感情呢?根據可靠消息,新別墅那兒住進來一個漂亮女人,聽說那女人我曾有一面之緣。”第一眼對桑懷哲的惡作劇印象並不不太好,後來她知道這是對方拒絕相親的方式,也不免釋懷莞爾了。

  這年頭的年輕人也真是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可就是有人不這麼想,他們家不就兩個現成的例子?聶夫人嘟嚷的暗忖。

  “你的消息倒靈通啊。”他懶得多費唇舌,一想到桑懷哲,又不免在心中長長一歎,覺得兩個人的情感無法交流時,那是比什麼都痛苦。

  “你的其他事我不管,至於感情方面嘛,消息不靈通些可不行,你和桑家小姐的事,我沒啥意見……”難得有女人讓煊兒真心看上眼了,她高興都來不及,“不過,你把人家帶到家裡住,卻不給人家名分,那對人家小姐的聲譽有些不好吧?多得是愛嚼舌根子的三姑六婆,別讓人家小姐委屈了。”她的一些朋友中就不乏這種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要不,她怎麼知道煊兒養了“情婦”一事。情婦兩字,可把好人家的身份全敗光了。

  “嗯。”他也知道自己該這麼做,可是懷哲呢?她不是不婚主義者?真正不想上禮堂的,只怕是她。“我的事自己會解決的。”他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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