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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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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影……她為什麼不斷地垂淚?是誰讓她那麼傷心?她眼中絕望的眼神看得他十分不忍、龍騰來到她身邊。 「步影,怎麼了?這麼傷心?」他和她說話,但她仍舊是兀自垂淚,沒搭理地。 到底發生了啥事?他想搞清楚狀況,於是,他走向季軒「季軒,大夥兒是怎麼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說出來大家想法子嘛。」呃,怎麼連季軒也不理人?「季軒,收起你那張苦瓜臉,行不?醜死了!」季軒還是不理他,「喂,季軒,你聾啦!」 「任你喊破了喉嚨,他們也聽不到你說的話。」一個蒼老的聲音擾亂了龍騰的思緒。 「你是誰?」龍騰回頭看來者。這一身仙風道骨的老者不像是凡間的人,他的穿著和現代人根本不同。白色的道袍、白色的頭髮、鬍子、白色的拂塵……這老者一身白,令他聯想到東方人傳說中得道成仙的仙人。 老者對他的問話報以一笑,拂塵輕輕一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你那些同伴說的話,他們一句也聽不到,因為你的肉體受到創傷之後,已被斷定成為植物人了。你看——」拂塵一拂,老者帶他到加護病房看他的肉體。「這就是你的肉體,為了救步影而受重傷,記得吧?」 龍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這……這是夢嗎? 不!我怎麼可能成為植物人?」他指著加護病房中的肉體,那人不是我,我才是我!」 現在的你只是一縷魂魄,凡間人看不到你的,否則,你方才叫他們,他們為什麼不應你?」 「不……龍騰搖著頭,「我不是魂魄!我要回我的軀殼,我若真的成了植物人,步影怎麼辦?再過不久我們就要訂婚了!」 「那又如何?」 「你……你是不是所謂的鬼差?」 「我?」老人一撫長須,哈哈大笑,「鬼差像我這等樣子,那就嚇不了人了。來吧!別再留戀在這裡不肯走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我哪兒也不去,我要回人間,再不回去,我的朋友會擔心。」尤其是步影,原來,方才她哭得那麼傷心是因為他。 「這可由不得你」他拉著龍騰拂塵一拂,不一會兒就來到一處造型優美的高臺。 「這裡是哪裡?」龍騰問老者。可老者早已不知在何時離開,不過他仍聽到遠處傳來老者似近又似遠,清靈縹緲的聲音。 「這是望鄉台,好好地欣賞你前世的一切吧!」 「前世?!」老者說的是什麼意思?龍騰不明白,他一階階地步上望鄉台。到了預階時,他扶著欄杆往下望 古代京城 「喂!借光、借光……老哥哥,你也讓個位子讓我瞧瞧嘛!對於這掃北大英雄,大夥兒都想見見。」 「年輕人不早起,我這老人家一聽說北征的將士今天一早要入城門,二更天就跑來占位啦!嘿!誰知才一更天就有人扶老攜幼在這兒等了。」 「才四更天,天色尚未亮哩。」年輕人嘀咕著。 「這些年來,北征年年失利,沒想到聿王府的王爺一領兵出征就收服地番,逼得其獻降書,且兩年入貢一次。」 「是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聿王爺真是英雄出少年,聽說北征那年,剛滿十八。在北地運籌帷幄、親征殺敵屢建戰功,至今三年有成班師回朝亦二十有一而已。」 「了不起!」 京城諸人一說起聿王爺聿颯,莫不豎起大拇指稱讚,大夥兒把他當成民族大英雄一般看待。 這邊談論著此次將兵如何驍勇善戰,那頭的說著一些由北地傳來的大快人心的戰功,不知不覺中,天際已露出魚肚白。 待城門一開,不一會兒就看見班師回朝的先鋒隊伍入城,百姓們一看到歸來的英雄們莫不以最摯誠的方式歡迎,有的放鞭炮慶祝,有的舞龍舞獅迎接將士們分批、有秩序的入城,軍紀嚴謹由此略窺出端倪。 「那麼多將士,哪一個是聿王爺?」一位想目睹聿颯廬山真面目的中年男子伸長了脖子看了半天仍是「霧煞煞」。 「聿王爺啊,我知道。」一青衣老者指著一個身騎白戰馬,面若冠玉的白袍小將。「那位白袍將軍就是!」 「年紀這般輕,又長得這般俊俏模樣,莫非是天人轉世的不成?」中年男子搖了下頭「十八歲聿王爺已運籌帷幄于沙場,我家那兩個碌碌庸才還在過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咧!唉……雲泥之別。」 當中年男子如此說時,旁邊一位身材嬌小,模樣卻俊秀絕倫的白衣小公於忽然插口。「要是我。我寧可當你兒子」像聿颯那種不似人的人有啥好?」白衣小公子轉動著一雙漾著水意的美眸,模樣既嬌又悄,十分惹人憐愛。 「小孩子不懂事。」聽到有人當著他的面辱駡他心中的英雄,中年男子十分不快。 什麼叫「不似人的人」?!嘿!童言無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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