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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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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愛、好愛他,可是她是一個講求公平的人,一旦她的付出得不到回應,她只會選擇離去,理智如她,不願再沉淪。 這是最後一次的擁抱了,她想記住他的一切,知道他很快就會忘了她,而他懷裡的溫存也將由其他女子去體驗,但對於一個即將離開他的女人而言,這些都不重要了。 “戀雪,今天的你,出奇的溫柔。”冷硯在她耳邊低語。 “那就好好感受吧,這種情形可是不常有的。”季戀雪看著他,眼中開始蒙上一層淡淡的水氣,為了避免他發現她的淚,她將臉埋進他懷中。 “今晚我到你那裡。”他的聲音性感而低沉,一股熱氣吹在她敏感的耳上。 她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宴會未結束,冷硯這宴會的主人便將事情交由屬下去處理,自己則帶著季戀雪先離開了,而看著他們相偕離開,蔣彥有說不出的無奈。 此刻離開的兩人則一路無話,各有所思。 怎麼了?他到底是怎麼了?冷硯有些沉悶的想著心中的事,他一向以事業為重,今天怎會只是想要一個女人,而把宴會場面交由部屬負責?從沒有任何一個女子令他如此迫切的想要,而她竟有這般能耐。 他看著季戀雪低垂若有所思的側臉,這女人若沒有倔強的性子,由外表看來,是十足惹人憐愛的,而她竟也挑起他對其他女子不曾有過的熱情。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直到車子停下來,季戀雪才知道已經到家了。 搭著電梯上樓,她用鑰匙開了門,待關上門之後,冷硯從後頭環住她,嗅著她雪白頸間清冽的香氣,一隻手挪到她身後,將拉鍊順著她曼妙的曲線往下拉,接著便往她衣服裡頭探去,修長的手指輕捏著她高聳的軟丘,恣意撥弄…… 閉上眼睛,季戀雪感受著冷硯在她身上愛撫時所帶來的快感,一波波的歡愉浪潮向她襲來,不由得使她嬌喘出聲。 冷硯迅速的褪下她身上的禮服及貼身衣物,又脫去自己身上的束縛,並讓她平躺在客廳的地毯上,然後覆身在她之上。 這是她最後一回沉淪了,季戀雪對自己說。 *** “沒來上班?怎麼回事?”冷硯到九點仍不見季戀雪到事務所報到,不由得有些奇怪。 昨天他到淩晨三點多才從她家離開,若她今天不來上班也該會對他說才是,何況她雖迷糊,卻是個挺負責任的人。 他曾試著打電話到她住的公寓,電話鈴響了二十多聲也不見人來聽電話,不禁使他納悶,到底怎麼了? 連著幾天忙得出人命的上班生活,季戀雪仍沒有出現,冷硯又連打了幾通電話仍然沒人接,他索性到她住的公寓探個究竟,但按了許久的電鈴仍未見有人來開門,他才死心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季戀雪就像消失了一般,任由冷硯如何找她,就是沒能再見她一面。 似乎已經習慣有她的日子,現在她離開了,冷硯覺得生活中好像失去了什麼一般,總是覺得怪怪的。 周休二日的早晨,當他在自家公寓一面閱報,一面吃早餐之際,門口傳來門鈴的聲音,家裡的歐巴桑忙前去開門。 “請問,小姐是……” “我是冷硯的朋友。”桑懷哲遞出名片。 歐巴桑看了名片後才打開門,“小姐,請到裡頭坐。” 待她入內坐定之後,歐巴桑才到裡頭的餐廳叫冷硯。 “女醫生?”冷硯喝下最後一口牛奶,然後起身到客廳。一見來者,他愣了愣,這女的他好像不認識,“小姐是……”和他交往過的女子雖不少,可是應該還不至於多到令自己記都記不起來才是。 桑懷哲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態度十分傲慢,“我姓桑,季戀雪的朋友。”她一向待人不熱情,對於傷害摯友的人,她更熱情不起來,開玩笑,沒當場給他一個巴掌已算仁慈了。 一聽到季戀雪,冷硯臉上的懷疑才不見,他坐下來,態度從容,“你是她的朋友?可知道她此刻在哪裡?我正在找她。” “找她?”桑懷哲冷笑,“敢問閣下,找她做什麼?” 冷硯清楚的感受到來者對他的不友善,他一時間也弄不明白為什麼,“她是我的秘書,就算要辭職也該有個交代,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似乎不是種負責任的做法。” 歐巴桑從廚房走出來,各倒了一杯奶茶給他們,兩人暫時打住談話,直到她回到廚房去收拾。 “你以為她為什麼要走?”說到這裡,桑懷哲的語氣激昂起來,“她全是為了你,為了你這根本不值得她去愛的男人。” 冷硯濃眉一皺,“桑小姐,你這麼說有失公平,男歡女愛各取所需,一開始我就設定了遊戲規則,我給得起女人需要的物質享受,但是我不買賣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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