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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數杯咖啡、一場失眠,竟然使得她變得這麼奇怪。

  像是怕知道什麼似的,芮得禁止自己往內心深處繼續探索。猛然用力甩了幾下頭,她強迫自己專注在工作上。

  入夜後,優雅的倫敦街頭,在霓虹閃爍下變得瘋狂熱情起來。

  步入商界後,藍道深深覺得,所謂“朋友”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圈子裡根本不存在。那個溫馨而令人放心的名詞只存在于學生時代。

  正因為如此,平常在應酬聚會中幾乎不喝酒的他,在同學熱絡的大呼乾杯,大談大學時代記趣、互相吐槽、互揭糗事的情況下,杯底朝天的頻率變頻繁了。

  藍道的酒量一向不是頂好,因此他是很快被淘汰出局的一個。當同學們吆喝著“續攤”的時候,他已被抬上等候在外的車中,口中還醉言醉語的叫著。

  “沒醉!我……還能喝!嗝……”

  他的一個同學在把醉得有些神志不清的藍道攙扶上車時說:“秘書小姐,他醉得真厲害!有勞你了。”

  芮得頷首示意,“應該的。”

  上車之後,藍道奇跡似的安靜下來,除了剛上車時的幾句醉話,他身子放鬆的枕在座椅背後就安靜了。

  車子平穩的走在子夜的倫敦街頭,芮得回頭看了眼身旁進入睡眠狀態的藍道。

  他睡著的樣子純真得如同個大孩子一般。密長的睫毛掩去了睜開時犀利的眸子,臉上的線條在全然的放鬆下變得柔和而單純。

  這個模樣,真的無法把清醒時精明睿智、狂邪不羈的他想成同一人。

  他也真是的!早料到酒量不行竟然找了份“司機”的苦差事給她。

  他的司機請假,她這為人秘書的就得充當“護草使者”,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約莫二十分鐘後,車子來到先前藍道告訴她的,距離公司不遠的公寓。

  芮得攙扶他搭電梯上頂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他送到大門前,她用鑰匙開了門,扶著藍道走進去。

  屋內一片漆黑,芮得怔了下,電燈的開關在哪兒啊?裡頭烏漆抹黑的!

  隔了一會兒,她才由落地窗曳進屋子的月光,依稀看到屋內的擺設,可她仍是找不到電源開關。

  芮得汗流浹背的轉頭看向仍得依賴她扶著才站得穩的藍道,一個不小心她踢到一個物品,身子不穩地往前撲,藍道也如骨牌效應的往前倒。

  “唔……好痛!”她除了膝蓋直接撞到地板而吃痛外,後頭那龐然大物也撲在她身上。她翻過身,用力的推著藍道,“喂!你起來啦。”在推拒之間,她挽在腦勺的長髮披散了下來。

  藍道眯了眯眼,酒精的發酵席捲了他整個意志,迷蒙中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正緊貼著一具柔軟的女體,而馨香的嬌軀不安的扭動著,那欲拒還迎的擺弄更加催化他火熱難解的躁動,他伸手想找到發洩的出口……芮得沒發覺到彼此間曖昧的姿勢,直到她發覺他的手竟然不安份的沿著足踝而上,撩起長裙,撫著她均勻修長的美腿,挑逗似的來回摩挲。

  “你……你要做什麼?”她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如擊鼓般地響在耳際,身子不安的往後挪了挪,藍道卻索性將身子壓上。

  “你好軟!”他和著酒氣的濃濁鼻息拂在她粉頸上,嗅著她發間的香氣。

  藍道睜著一雙怎麼看都醉得厲害的眼睛看著芮得,嘴角扯著邪肆的笑意。忽地,他伸手扯掉她的眼鏡,往後一扔。

  第二章

  宿醉、宿醉!要命的宿醉!

  老天!都已經進會議室聽了近兩個小時的簡報,回到辦公室後,他仍是腦子沉沉的,略有頭暈傾向。

  “芮得,給我一杯黑咖啡。”藍道身子往皮椅靠去,手肘擱在椅把上撐著頭。

  是一場夢嗎?

  昨夜喝醉後,他仿佛作了一場高潮迭起的春夢。夢中女子那嬌軟柔滑的觸感,動人心魄的嬌吟……現在一想起,他身子仍會不自覺的燥熱,從不曾有女人具有那樣的能耐令他如此狂熱,就算是學生時代的生澀初體驗,也沒那麼令他瘋狂迷戀!

  說是春夢一場,可他怎麼覺得……好像是真的一樣?

  早上一起來,他發覺自己是睡在客廳的地毯上,光裸的身子覆蓋著一件毛毯,乳白色羊毛地毯上還有一處明顯的血漬,甚至沖澡時發現自己的背上留有條狀的抓痕……血漬?

  藍道忽地想到那場春夢雲雨交歡時——

  她是個處子!

  那場雲雨處處都留有證據,證明他不是在做夢,可偏偏……該死的!他怎麼也想不起對方的長相,依稀只記得她有一綹秀逸的長髮,以及……一雙曲線誘人的長腿。

  除此之外,任他絞盡腦汁,就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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