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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對方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即掛掉電話。

  藍道低咒了一聲掛上電話,他眯著眼看著答錄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

  是席爾?!

  席爾怎麼會知道這裡的電話?找他的人,在上班時間會打到公司,下班後則以行動電話聯絡他,席爾怎會打這支電話?又……席爾為什麼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忙不迭的把電話掛斷?

  他和芮得之間……未免太曖昧了!

  藍道目光灼灼的望向他方才帶回來的海芋,想起除了“孤傲”之外的另一個花語“堅貞”。他陰鷙的笑著,從花束中抽出一支海芋,壓折個碎散,再一把往門上甩去,“狗屎!”

  幾乎在同一時間,芮得正好開門進來,她看到藍道時嚇了一跳,注意到玄關處壓碎的海芋時,心中更彌漫著一股疑惑的不安。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怎麼,我不該回來?”

  芮得彎下身,撿起揉碎的海芋——“這裡是你的地方,沒有人說你不該回來。”看到藍道那一刹那的愉快心情被彼此間詭譎的氣氛壓降了許多。她將花扔進垃圾桶,越過他,打算回房盥洗。

  藍道拉住她的手,用力的往自己懷中帶,“這麼晚了,你一整天都在哪裡?”他從早上到下午共打了四次電話,沒有一次有人接。

  芮得疲憊的看著他,“我好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好不好?”

  新娘禮服秀今天第一天彩排,要求完美的設計師一次次的要求彩妝師及髮型設計師換造型,非要到最完美才正式定裝。不但在場人員忙得人仰馬翻,就連模特兒也險些累斃!

  尤其是她那一組禮服,聽說是那設計師的重頭戲,因此要求的更加嚴格。在別組模特兒已經OK的情況下,她還坐在椅子上受折騰,直到方才才收工。

  都已經十點多了,她到現在連晚餐都還沒吃,不過,她現在不想吃了,只想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藍道鎖著眉,看著她那一雙連在他懷裡都快合上的眼,他忍著氣,“告訴我,你在忙什麼?”

  “工作。”

  “我給你的卡,你一次也沒刷過,卻把自己弄得那麼累。”他的語氣除了怒氣之外還夾雜著連他自己也不自覺的憐惜。

  “我不想再欠你了。”她掙脫他,坐直了身子,不太習慣從他身上感覺到溫柔。“你答應過我可以在外面有一份工作的。”

  “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反悔。”她不要他管,就算他多事,可是,有一件事情,他得弄清楚。“可是,在我們『交往』的這三個月中,你和其他異性的交往,我是否有資格問上一問?”

  “什麼意思?”

  “你和席爾似乎走得很近?”他心中感到一陣不是滋味。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會給他這裡的電話?他會一聽到我的聲音就立即把電話掛上?

  你們的『普通朋友』關係,在我看來怎麼這麼曖昧?”

  藍道不信任的調調令疲憊至極的芮得聽來更加不舒服,她蒼白著臉,“你要這麼認為,那我也沒辦法。”她懶得解釋的站起來,打算離開。

  藍道又把她拉回懷中,強迫她看他,俊雅的臉上籠上一層山雨欲來的神情,“你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們之間有什麼!”

  “你在管我之前,又約束了自己什麼?”她不是沒有看到報紙,也不是沒有聽到什麼耳語,她只是勉強自己故意不去想他和奧特出雙入對的畫面及言論。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對藍道而言,她只是他生命中一個短暫、無足輕重的過客,因此她強迫自己,對於他的一切事情采不聞不問、視而不見的態度。可他卻老是提醒她去想起令她痛苦的事。

  藍道漂亮的眸子中閃動著怒火,他眯著眼,揚著狂傲的笑,“你大概還有些弄不清楚狀況,你是我的女人,可……我不見得是你一個人的男人。”

  芮得覺得胸口好像有東西碎了,她站了起來,眼睛看著前方,累極而冷淡的說:“我一向很清楚,不是我的東西,我不會強要。”說著,她拖著疲倦的身子往房間走去。

  看著她不在乎的樣子,藍道情緒難得失控,孩子氣的大吼,“你給我回來!”

  聞言,芮得仍不理他的逕自往前走,推門入內……今天是新娘禮服秀發表的日子。

  晚上八點開始的秀,下午兩點,所有的模特兒就必須到場報到,準備彩妝及髮型。

  七點多,芮得換上禮服在後臺等候,沒想到卻聽到在更衣室兩個女人的對話。

  “喂,你知道藍氏總裁的新緋聞沒有?”

  “你是說他和模特兒界一個新秀的傳聞嗎?”

  “拜託,那是多久前的事了,那個新秀八成被甩了吧。有記者拍到他和蘇姍·奧特在深夜進出奧特的豪宅。”

  “可憐的新秀,看來藍道仍是鍾情於奧特!”

  “那女人有什麼好可憐的?藍道在和他交往過的女人分手時,都會給一筆為數可觀的遣散費。她啊,只怕發了,我要是有那機會,也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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