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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林律師走遠,古月笙仍沒有從震驚中恢復。她心中不斷的重複問著,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呢?

  傅典君看著她,“我想你大概從來也沒想過,在那場宴會結束後,我們還會有見面的機會吧?所以更甭提會想到,咱們下回見面,竟然是由敵對狀態變成負債者和債權人的關係。”

  古月笙的心在悲鳴,上蒼,你捉弄人未免捉弄得夠徹底了。

  “能想得到,我今天就不會在這邊了。”

  “嗯,你好像很委屈。”他沒半點認真神情的說:“我倒是很期待咱們再相見呢。”他不笑則已,冷然的臉上一旦有了笑意,世家子弟的花少式笑容就出現了。

  那笑容既邪又壞,更增添一股魅惑力。

  古月笙冷著臉,試著漠視那令她臉紅心跳卻不認真的玩笑話語,努力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一百萬上。

  “喂,那一百萬的事……”她覺得自己上了那律師的當,什麼叫見了他老闆也許一百萬就不用還了?她可不認為眼前這男人會那麼好說話。

  一部瑪沙拉蒂跑車在傅典君的身旁停下,司機走了下來,把車子交給他,“傅先生,您要的車。”

  傅典君逕自上車,古月笙以為他還有什麼事要辦,打算扔下她。她可不想今天這一趟白來,於是她急急的說:“喂!你還沒回答我問的話。”

  “上車。”他以命令式的口吻說。

  “不要,咱們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清楚。”

  “要談可以,照我的方式談。”他暗示她,若下上車,一切就沒什麼好說了。

  “你……”氣呼呼的深吸了口氣,古月笙只得照他的意思坐上車。“現在可以說了吧?”

  他沒回應她的話,飛快的把車往前開。

  這個男人開車的速度一直是這樣嗎?他在市區和郊區的車速都一樣快。

  剛開始她還關心一百萬的事,到了後來,她被他驚人的車速嚇呆了,忙著禱告保命,已無暇顧及那一百萬。

  錢當然重要,可命更重要呀!

  直到後來車子轉入一條兩旁種著扁柏樹的道路,車速才明顯放緩。神經一放鬆,古月笙才回頭,竟然看到傅典君在笑。

  也就是說,方才那麼快的車速是故意的!她討厭被耍著玩,生氣的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談正事?如果你不想談那就算了,一百萬我設法還你就是。”

  “還我?”他冷笑道:“真的還得起一百萬,你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任我當猴子耍了。”

  這男人變態啊!這樣的話他說得出口?

  古月笙既委屈又氣憤的說:“我要回去!”

  傅典君停下車,給了她一個無所謂的笑,“這樣就生氣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現在更加肯定這男人對她是存有敵意的。

  “到屋子裡頭再談吧。”他下車繞過車頭,幫她拉開車門。見她以警戒的眼神看他,又是一挑眉,“放心吧,我對強迫女人沒興趣。”

  以他的條件,他何需對女人用強?

  古月笙被他說中心事,不知不覺的紅了臉。但為了表現出她心裡怕的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她硬著頭皮下了車。

  傅典君領著她往屋裡走。

  進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後,她略微打量了一下這大得可怕的屋子。怎麼從方才進來到現在,半個人也沒見著?

  這麼大的一個地方,不會只有她和這個姓傅的吧?一思及此,不安感油然而生。

  “這裡……你一個人住?”她小心的問。

  “我平常很少回來,固定時間有傭人打掃。”他從冰箱拿了一瓶果汁出來遞給她,然後走到酒櫃前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在她對面坐下來,看她有些不安的環顧四周,他好笑的說:“這裡現在只有我和你,你可以不必拘束,放輕鬆吧。”

  古月笙仍警戒的看他一眼,心想,正是因為只有他們倆,她才會無法放輕鬆。

  “什麼地方都可以談事情,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這地方隱密,不會連約個女人談事情都會上報。”傅典君淡淡的說。

  他和另外三個倒楣鬼同被列為“企業界四大花花公子”,且全被那些無聊的記者守得牢牢的,除了東方玨沒人敢招惹外,其他三人只要和女人一有接觸,不久後大概又要上報亮相了。

  他真服了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

  “你很重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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