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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你要不要試試看?”他語氣中充滿令人害怕的堅決。

  “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只是對於征服女人特別有興趣而已。”他笑得壞,就是要把古月笙吃得死死的。看著她握緊了拳頭卻沉默不語,他知道他贏了。起碼他明白她不會再和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若他說了這樣的話她仍敢逃,那他還真佩服她的勇氣。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放了我?”

  “不久的將來,也許數個月後,也許根本不必那麼久。”他看著她,淡然的說:“我對女人從來不求天長地久,起碼到目前為止,沒有女人讓我有想擁有她一輩子的狂想,因此,你不必擔心我會留住你一輩子。”

  傅典君的話令古月笙沒來由的又揪緊了心。他是告訴她,她的地位和他以往所交往過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嗎?

  其實,這些她不早就知道嗎?為什麼在聽到傅典君這樣的話後,她的心仍難過得好像被劃了一刀一般?

  “你最好能記住你此刻所說的話。”

  “我的記性一向不錯。”

  “希望如此。”

  ***

  走進常和朋友相約見面的PUB,婁靖遠遠的就看到外型出眾的好友,立刻向他走了過去。

  “唔,情場浪子失戀了嗎?”他坐下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開始損久違兩個月余的好友。

  怪哉,傅典君這傢伙不是和東方玨一樣,平常時候都是少有表情的嗎?怎麼今天臉上寫著“老子很不爽,少來惹我”?

  傅典君連抬頭都懶得抬,逕自又招來服務生要了一杯酒。

  “咦,不理人哦!”

  “你今天來這裡是說風涼話的嗎?”他瞥了婁靖一眼,端起快見底的酒杯晃了晃,然後一口喝乾。

  嗯,他心情真的有些不好,婁靖一挑眉,“好朋友許久不見,給個Smile吧。”

  約他見面的是傅典君,擺一張死人臉給他看的也是傅典君。哎,他真是交友不慎呐!

  傅典君看了他一眼,很直接的說:“抱歉,擠不出來。”他又不是賣笑的,要看笑臉,婁靖知道該到哪裡去看。

  “怎麼你才一趟歐洲行回來就變這樣?據我所知,你不是安排了數天假期嗎?怎麼度假回來後反而像在那裡遇到了金光黨?”他實在想不透傅典君還會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有什麼不快說來聽聽吧。”

  憑他和傅典君的交情,他們可以分享許多事情。在商場上他們是彼此競爭的對象,私下卻情同手足。

  服務生送來了兩杯調酒,傅典君端起其中一杯啜了一口,突然說:“最近忽然發現,女人真是種麻煩的動物。”

  婁靖失笑道:“連你都覺得麻煩的話,那表示對方真的是狠角色了。”

  傅典君對女人的絕情是出了名的,他處理感情的事一向乾淨俐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狠角色?”他又啜了口酒,沉默不語。

  古月笙算“狠角色”嗎?不,她比他所遇過的任何女人都天真、單純,要猜透她的心思易如反掌。她有的也不過是比其他女人來得倔,脾氣來得硬罷了。

  就征服者的角度來看,她這只獵物根本就是有勇無謀,要使她乖乖落入圈套不會是件難事,可是……

  為什麼在面對她時,反而是他這個獵人自亂陣腳了呢?

  他最近到底是怎麼了?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竟然有能力令他心情如此糟。

  說到女人,婁靖忽然想到前些日子傅典君對他提過的古紫月之女。那女孩好像叫古月笙吧?唔,那個“狠角色”會是她嗎?

  “喂,那個叫古月笙的女子卷款逃亡後,你不是一直掌握著她的行蹤嗎?不會是你沒找到她,心情因此而鬱卒吧?”像傅典君那麼精明的人,敢坑他錢的女人稱之為狠角色的確當之無愧。

  “我找到她了。”有時候他還真希望那時沒找到她。

  “那你到底是怎麼了?”

  “很複雜的心情。”

  婁靖有些訝異的看著他。“這不像你,典君。”

  “我知道。”他垂下眼瞼,密長而卷翹的睫毛令一向給人陰柔感的傅典君更顯陰沉。深吸了口氣,他抬起頭來,像是已願意面對自己的問題一般。“婁靖,相不相信我有朝一日會為女人動心?”

  “基本上不相信,理論上卻該相信。”為了緩和氣氛,他開玩笑的說:“理論上不是該異性相吸嗎?為了自身安全起見,我可不希望你是個圈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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