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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你懷了孩子壓力大,難免會作惡夢,只要你放鬆心情惡夢就會停止的。”輕吻了下她紅撲撲的臉,他笑著說:“一場夢也能讓你哭成淚人兒,你啊,真不是普通的愛哭。”扶著她躺下,“睡吧,有我在身邊,沒有人搶得走我們的孩子的。”

  蘇蘊甜躺回了床上,一點兒睡意也沒有,方才那場夢真的好逼真,那種痛失孩子的痛苦繚繞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好可怕、好真實的夢。

  “怎麼,仍是睡不著,”蘇蘊甜側著身子和他說話,她在微弱燈光下閃動的淚水令他好心疼。“告訴我,怎麼樣才能讓你安安心心的睡個好覺?”

  蘇蘊甜搖了搖頭,喃喃的說:“每一次被惡夢驚醒之後我就睡不著,通常要熬到即將天亮才累極的睡去。”這種情況常發生,少說也有十多次了。

  “這種情況維持多久了?”這些日子以來,任君睿發覺她時常精神不太好,該不會和作惡夢有關吧?

  “從知道懷孕開始,就時常作惡夢了。”

  這可非同小可了!任君睿坐了起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股怒氣在他心中擴散。這麼嚴重的事情她居然沒讓他知道,她知不知道萬一她出了什麼問題,他會有多心疼,這小妮子果然是不會照顧自己的。

  “我怕你會擔心,這才沒敢告訴你。”蘇蘊甜感覺得到他的怒氣只是他氣什麼?失眠的是她,又不是他呀。“早上你一早就得到公司上班,要是一邊主持會議,一邊打瞌睡那還得了。”

  “就這麼一些藉口?”

  “這不是藉口。”蘇蘊甜也坐了起來,她理直氣壯的說,“男人都是重視事業的,不是嗎?”對於一個他僅稱得上喜歡的女人,她可不敢巴望他會挪多少時間來關心她,她真的不希望自己成為他的負擔。

  “事業固然重要,但是你……”他打住了,該怎麼告訴她,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無人可取代的?

  對女人甜言蜜語那一套他不懂,雖然他曾經也是荒唐得出名的花花公子,但是,在他的遊戲規則中並沒有甜蜜語這一項。他玩女人的規則一向是“願者上勾,不願者回頭”,秉持著這項原則,使他玩女人玩得無後顧之憂。

  不過,這在面對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時也出了莫大困擾。假使他從以前就懂得甜言蜜語那套,那麼在對蘊甜表達情意時就不會如此“拙”了。

  他到現在居然連一句“在乎你”、“我愛你”都說不出口,這種笑話要是給那甜言蜜語大王李冠俊知道了,非笑個三天三夜,笑到下巴脫臼不可。

  “我知道我和你的事業是不能相提並論的。”蘇蘊甜挺知足的,遇上了這樣一個男人,不知足的話,有朝一日非被逼瘋不可。

  而她所謂的知足是精神上,而不是物質上的,任君睿在物質上一向對她慷慨到令她有些受不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任君睿有些委屈的感覺。

  “不知道。”她嘟著唇,反問他,“你難道不覺得嗎?”看著他沉默了下來,她繼續說:“不談這個問題了。人呐,是要知足的,知足常樂嘛。快睡了,明天你還得要上班呢!我好像也有些困了。”她的最後一句話是假話,被惡夢驚醒,她哪可能睡得著,不過,君睿明天還得上班呢!她不要他為了陪她而失眠,應酬了一晚上,他是累了。

  在蘇蘊甜躺回床上之際,任君睿重複的想著她對他說的話,難道愛上一個人就得大聲的說出口才算真愛嗎?其實,愛是可以用感覺感受得出來的。也許他不是一個很會表達情感的人,但是……

  小不點,我對你的愛你感受不出來嗎?雖然我曾經極力否決它的存在,可是,對你的愛,這回我是認真的。

  我不再逃避,不再自我欺騙,只希望你能夠感覺它的存在,繼而接受它——

  一夜沒睡好,蘇蘊甜一直到清晨四、五點才沉沉睡去,待她睜開眼已經是早上十一點零三分了。

  “天!又睡過頭了。”坐在床上,蘇蘊甜挺懊惱的,她已經三、四天沒到宋少班那裡報到了,他八成把她登報作廢了。唉……再這樣失眠下去,她遲早有一天會神經衰弱。

  下了床準備到盥洗室梳洗時,床頭有一封用淺藍色信封裝著的信,上頭雅俊的鋼筆宇跡,她一看就知道是誰留給她的了。昨晚聊得還不夠多,還得寫封信再“續談”?

  話是如此說,可是,當她看到床頭的信時,心中仍是忍不住的雀躍著,把信擁在胸口,偷偷的猜測著,不知道他在信中寫了些什麼?

  蘇蘊甜小心翼翼的將信從信封中拿了出來,將它攤開來看——

  小不點:

  我們之間的溝通一直都有著同樣的模式,而雙方的想法似乎也都有所固執。但是,你可知道,在你固執的以為某些事情該是如何的時候,我的心境已有所改變了?就拿喜歡和愛來說,你可知這我對你的感覺已經由前者轉變到後者了嗎?

  有些話我說不出口,但是,那並不意味著我沒有這樣的感覺。

  小不點,我曾告訴過你,你是一個很可愛、很純真的女孩,因此我喜歡你。可是我忘了告訴你,要愛上你並不是件難事,而事實也在我身上得到印證了。

  君睿

  原來他是愛她的!

  知道了這個消息,這對蘇蘊甜而言比任君睿送她任何高價位的珠寶都要教她滿足。等了好久,她終於等到這一刻了!不過,這之中仍有教她略微遺憾的東西,既然他承認愛她,為什麼要藉紙傳情呢?這該叫作間接傳達法吧?不!她要直接一點的,要他親口對她說愛我。

  對於其他事情她自認是個知足的女人,但是,就這件事情,死皮賴臉、死纏爛打也要纏到他親口對她說——他愛她。女人呐,有時是一種挺難纏的動物。蘇蘊甜把信擁在胸口慧黠一笑,心中盤算著要如何方能達到目的?

  正當她開心的想著心事之際,任君睿卻是一臉同情的看著其兄任君宏對他大吐苦水。

  “老天!崔靈已經快把我弄瘋了。”任君宏眼中佈滿血絲,十分痛苦的說。“她成天像瘋子一樣的對我大吼大叫,還不允許我回嘴,一回嘴她立即撲過來對我又槌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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