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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知道他的名字叫舞流雲?可見她該聽過他的名字,甚至認識他。

  不過,由這封信的內容看來,那個名喚“琛”的女子該也是在不預期的情況下和自己的提箱弄錯了的。

  那麼,誰是“琛”?

  他記得昨天他才剛回美國時,他那消息靈通的祖父就要他到國家音樂廳聽演奏,並要他好好看看樂團中的鋼琴手,為了不使他們祖孫關係又惡化,於是他才答應前往。

  但最後那場音樂會他還是沒趕上,只得在外頭的電視牆看現場直播。

  他注意到了,鋼琴手是個男的,讓他不禁奇怪祖父交代的用意。

  後來,他聽到站在他身後的一群男孩談論著自己方才一直注意上半場的鋼琴手,因為那是個東方美女,可怎麼下半場就換人了,讓他們有些失望。

  他才知原來的鋼琴手是個女的。而一聽到這樣的話,舞流雲很直接地就想到之前他在停車場遇到的那個恰查某。

  呃,她不也是一身樂團的演奏服嗎?莫非和他相撞的女子就是那鋼琴手?

  一想到昨天的情形,舞流雲忽然想起一件事。當他和那女子撞上後,兩人的手提箱是同時落地的,而他們的提箱又恰巧是同一款……

  若真是如同他所推理的,那也就是說,那個“要你管”提走了他的提箱,而自己則提了她的?

  為了證明他的推測,舞流雲走到台下拿過來手提箱。在一番搜尋後,他找到了一些證件。

  看著護照上的相片,他的嘴角不禁揚起。

  果然是她!呵!原來“要你管”還有個十分好聽的名字——言琛。

  看來他們之間還真不是普通的有緣。原本他還想,他就這麼窩囊地被不認識的女孩咬了一口,這筆賬只怕沒得算了。哪知……嘿嘿!

  由她打算留給她父母的信看來,他和她之間,非但不應該不認識,關係還不是普通的密切。

  嗯……他很期待下一次再相遇。

  就真的有女人那麼沉得住氣。

  舞流雲雙手交疊在胸口,眯著眼看著擱置在桌上的手提箱。這手提箱放在他這裡已經快一個禮拜,它的主人就是有辦法不前來取回。

  這段時間他打了通電話給平時老當他是通緝犯般通緝的祖父哈特,試圖弄清楚這言琛到底是何許人物。

  他的問題令話筒那邊的哈特首先怔了一會兒,然後哈哈大笑,“她是你自個兒挑中的新娘子,你忘了嗎?”哈特一說完,又將舞流雲在十九年前為自己“挑新娘”的事說了一遍,語氣中隱藏著得意驕傲。

  舞流雲努力地想了想祖父所說的話。唔,在遙遠的年代,他好像確實做過這麼一件事。可是那只是童言童語啊!

  那麼荒謬的指腹為婚事件,誰會當真,還記到現在?

  “不會吧!那時我才十歲,一個十歲小孩的話你們竟然當真?”

  “你從小就人小鬼大,哪件事不順著你?更何況你言叔他們一家和咱們,可都一直對這件事情認真得很。”哈特不贊同孫子話中的質疑。

  “為什麼之前你從來沒提醒過我這件事,直到現在才說?”

  “你的記憶力不是一向超好,我罵過你什麼話你都能一字不漏的記下來,甚至倒背給我聽。我怎麼知道這麼重要的事你會忘了?”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舞流雲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正因為是很嚴肅的事情,因此我們也都很認真啊。”

  在電話這頭的舞流雲看不到祖父的表情,可是,他老有一種祖父對此次談話顯然很愉快的錯覺。

  這可惡的老人,總不會錯過任何可以讓他早日進入婚姻墳墓的機會。

  舞流雲明知故問:“就算這件事我不反對好了,難道言叔的女兒沒意見?”哼,她意見可大著,大到不惜以逃家表示抗議。

  “你這樣的人才,她會有什麼意見?”

  “我的樣子也許過得去,可各花入各眼。你有沒有想過你孫子也有可能吃閉門羹?”

  “若真是如此,言琛那丫頭就不會在知道你的資料之後,決定約你見面了。”哈特順便把方才和言家通電話時,請他邀約舞流雲見面的事說出來。

  “她約我見面?”舞流雲語氣透著不信。怎麼可能?那丫頭不是很排斥他?若她看過資料,知道自己就是她口中的登徒子,她不堅持拒絕就太不合乎常理了。

  “女方那方面已擺平了,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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