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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放滿原文書的書架上找著自己想要的書,但找了半天才發覺想要的書放在書架的最上層,實在是拿不到。禦影舞“鐵齒”的踮高腳尖,但努力了半天仍徒勞無功,正打算想其他方法時,一隻長手往她頭頂上掠過幫她將書拿了下來。

  “謝謝你。”禦影舞將書接過來,“啊……你……色……色狼!”

  她一聲色狼立即引來許多人的側目。

  原以為經過她這樣一喊,眼前這色狼一定很快就會消失在她面前,可是情況和她預期的卻完全不同。

  他不但沒有拔腿就跑,甚至雙手將她圈進他胸前的小範圍裡,神色自若地說:“色狼?這名稱用在你身上可比用在我身上適合多了。”

  禦影舞偷偷地瞄了下四周看好戲的無聊觀眾,“你……你……別胡說!”

  “胡說?怎麼會?那天是誰抽掉我腰上圍著的浴巾……”他尚未把話說完,圍觀的人就驚呼出聲。

  禦影舞用手捂住應容的嘴,兇神惡煞地將臉湊近,“你到底想怎麼樣?”說著,放下原來要買的書,拉著他的手大步地往外走。她實在沒有勇氣將這個男人單獨留在這裡,天曉得她轉身後他又會做出啥可怕的行為。

  這可怕、變態的男人真是她的夢魘,有他在的地方她就會惡夢不斷。

  將應容拉到沒有人圍觀的地方後,她停下腳步。“你這……”

  “色狼是吧?”應容優雅從容地從口袋掏出一根煙,眯著眼看著她,“忘了方才的教訓?”見禦影舞似乎不太明白,於是他更進一步說:“我不習慣被人冤枉,尤其被叫成色狼。方才你也體會到被當色狼的感受了,不是嗎?”

  “你是為了……為了讓我有所體會才……才叫我那麼丟臉?”這個可惡的臭男人!

  “要不,你以為是什麼?”他悠哉地點燃煙,深吸一口氣,“禦影家的女孩做任何事情都該合宜,而不是像你這樣莽莽撞撞的。”

  禦影家?禦影舞十分不愉快地拉長了臉。誰規定禦影家的孩子就該怎麼樣?

  她十分激動地指著他的鼻子說:“色狼就是色狼,解釋那麼多!”這男人算哪根蔥?敢說她不像禦影家的孩子,不像就不像嘛!誰又希罕了?

  應容秀雅而濃黑的眉一鎖。心想,這女子的劣根性還真不普通的根深蒂固!但,以禦影敬之的傳統家風,怎麼可能教育出性子那樣倔的孩子?

  禦影舞倔強的性子令應容感到耐人尋味,也激起他一股近似想征服她的微妙感覺。

  他,應容,是密警五君眼中的冰塊男。在他身上發生過太多事情使得他的性情由熱情轉為濫情,又由濫情轉為自閉內斂的冷情,也就是現在人人眼中的冰塊男。

  而他冰封已久的心在遇到眼前這小蠻女時,竟意外地沉不住氣,第一次見面她就讓他拾回“笑”的感覺,不可否認他對她印象十分深刻。而且她似乎也挑起了他埋在心底深處的某種情愫。

  他自己也不明白,平時嚴肅冷漠的自己怎麼會無聊到想逗著一個女子玩?這事情要是讓其他密警五君知道,八成個個訝異得下巴脫落。

  可是,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只要一看到這女孩激動的可愛模樣,他就忍不住想逗她。

  “你叫一個男人色狼那是要付出相當高的代價的。”他近似半恐嚇地說。只要她姿態不要老是擺得如此高,今天的遊戲就到此為止。

  “你敢?”她燃著怒焰的眼眸沒有懼意地迎向應容。

  很顯然的,姿態一點也沒降低!應容玩味地挑眉。

  “你在向我挑釁?”應容臉上有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禦影舞根本無視於他的存在,將臉一撇。“挑釁就擔釁,誰怕誰呀?”

  其實禦影舞暗中偷偷地深吸了好幾口氣,雙腿也有點發軟,但是,就目前的情勢她也只能裝作不怕。因為已經騎虎難下,誰表現出害怕的樣子誰就輸了。

  “你很冥頑不靈哦!”仗著身高的優勢,他雙手一撐輕易地將她圈人他的勢力範圍。

  “你……你這色……色狼到底想幹什麼?”她方才幹啥為了躲避那些無聊的旁觀者,而將他拉到這四下無人的巷子裡?現在可好了,連個救她的人也沒有。這個色狼不知會做出什麼事?

  吻?一個可怕的字眼出現在腦海中,於是她不經大腦就說:“你……你最好不要妄想強吻我,否則我一定咬斷你的舌頭讓你再也無法殘害其他女性同胞!我……我……我的牙齒很利的哦。”

  “吻你?”應容連想都沒想過,他撫著額大笑起來。

  “你……你笑什麼?不要笑了好不好?”不知道為什麼,看他大笑,她的心跳忽然跳得好快!“有……有什麼好笑?”

  應容止住了笑,“你的話總是有辦法讓我笑得很開懷。”

  “那又怎樣。”

  應容定定地看著她,“禦影家有你這麼一號人物,想必禦影老爺很難不日漸蒼老吧?”

  “我爺爺老不老幹你啥事?”奇怪?這色狼似乎很清楚禦影家的事。

  “你是禦影老爺的孫女?幾歲了?”是禦影瞳的妹妹嗎?瞳是美人,然而眼前這女孩比她多了份清靈之氣,性情似乎也開朗驕蠻許多。

  “幹……幹你啥事?”

  應容淡淡一笑,站直身子,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他轉身大步離開,留下一臉疑惑未解的禦影舞。

  這漂亮而軒昂的男子是誰?為什麼他知道禦影家的事?又為什麼他會出現在應容舊時所住的櫻館?

  應容?

  霎時禦影舞想起了一些事,莫非方才那男子就是應容?

  當年她和母親離開日本時才三歲,在日本的三年中她和應容好像只見過兩次面。在她兒時印象裡應容一直是個像白馬王子般的人物。

  方才那個男子也好看得不得了,這麼一想,他和印象中的應容慢慢重疊,也許那個男的就是應容!

  那也就是說她跑到人家的地盤去洗澡,又大罵主人為賊?!搶了人家圍住重要部位的浴巾跳上岸後又對人家諸多威脅……

  終於想通了前因後果的禦影舞忽地僵化如石,一時間覺得今年的冬天特別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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