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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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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說吧。」 「唔……我知道你很花!真的很花,實在很花,無法無天的花!除了花之外大概就是無情吧!」她雖以半開玩笑的方式在談他,可「無情」兩字在她心中卻激起難以言喻的酸楚,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只有無情者才能自由自在的優遊於感情世界不受羈絆吧?」 「你也可以的,不是?」 韓荷一怔,「你是什麼意思?」打從她知道男女情事開始,她就只喜歡他!就算是現在……就算是之前他當著她的面說了許多無情可惡的話,她還是無法討厭他。在他的面前她試著隱藏自殘得更深的深情,在夜深人靜。獨自面對自己時,她只有閃著淚光承認。 她……愛他,還是愛他的! 「不是嗎?」禦風嘴角勾勒出一抹淡雅卻帶著嘲諷的笑意,「兩、三個月前你不是一再的對我表示情意?結果呢?兩、三個月後我已經親眼目睹你當著我的面親吻別的男人了。」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韓荷,墨鏡渡去了在他漂亮的眼眸中閃動的怒焰。「那只在面對情字時總是優遊自在、不曾認真的眸子似乎復活似的因妒意而閃動著火光,「你挺有潛力的!」他有些咬牙切齒的說。 天曉得方才她主動吻保羅時他的胸口仿佛突然著了火一般,那股無名火燃得他嫉妒得想發狂。燒得他痛苦得直想殺人!而那個叫保羅的也挺會把握時機的,竟追了上來回吻韓荷。 若不是他一向理智駕馭情感,沒衝動的沖下車扁人,保羅大概現在又得重回醫院躺個十數天了! 「若是我很有潛力那也是拜你之賜啊!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韓荷回得很不客氣,她將一張小臉昂得老高,「反正我們之間早就沒瓜葛了,你不覺得我的事你管得太多了嗎?」這可惡又自私的男人。 他自己花心就沒事,她才吻了下保羅的臉他就借題發揮! 他以為他是她的誰啊? 「你……」 「我怎樣?」她挑釁似的瞪了他一眼,故意氣死他的又加了一句,「謝謝你慧眼識英雄的認為我『深具潛力』!我想以我的條件願意當只花蝴蝶的話,會佇足欣賞的男人一定也不少,也許屆時程度可能不下於你。」 「你敢?!」 此時車子駛入了海邊洋房旁的車庫。 「我有什麼好不敢的?」她愈生氣語氣中就愈充滿了挑釁,「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你能的我一樣可以!」說著她便打算推門下車。 「該死的!」禦風低咒了一聲摘下墨鏡一摔,忽地拉住韓荷的手往回帶,順道用力地甩上被推開的車門,按下了中控鎖。 韓荷不明白的看著他眼眸中的怒焰,她害怕的咽了下口水,「你……你想……」她尚未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檀口即被霸氣的封住。 她用力的推著禦風,抗拒他的索吻。 「……不要!放開我……」她閃躲著他的吻,「放……唔……不……不要!」掙扎到最後她索性動也不動的由了禦風。她靜靜的咬著唇。掉著淚。 察覺到她無言的抗議,禦風撐起身子看她。 「不是真愛我,就不要碰我!」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感情在禦風的眼中是不值錢的,而他也總是肆無忌憚的在蹂躪她的感情! 禦風凝視著她倔強而美麗的臉,「你要什麼?」 韓荷提防的看著他,「你想問什麼?」 「你害怕回答我什麼?」 她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我什麼也不要,我只要……」她的眼淚又來了!明知道她要的東西對他而言真的是奢求,向一個機感情為玩物的花花公子索愛,她真是癡人之最!可……她仍堅持把自己真真正正要的東西說了出口,「你愛我。」 禦風眯著眼看她,「你愛我嗎?」他知道的,可他堅持要她說出口。 「愛你,好愛、好愛你……」若不是真的動了心,她現在就不會那麼痛苦!「就算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不過,有件事他十分介意,「你說你愛我,可是到目前為止,你卻沒有主動吻過我。」每次當她要主動「吻」他時,他知道他的嘴唇又要遭殃了!她哪次不是假借吻之名行咬之實?「可是你吻過保羅。」 「不管如何,我十分介意!」她是他真心想要的女人,別人多看一眼他尚且不舒服,更何況親吻了她?縱使是什麼友誼的。不含男女感情成分的都不行! 他從小到大幾乎是在美國長大的,對於逢場作戲的女子他可以放任自己輕浮;對於西方文化也吸收良好!可是…… 對於他重視的女人,他的佔有欲極強、霸道得很!就這一點看來,他比較欣賞傳統保守的東方文化,愈古老愈好!最好是像古代女子一樣全身包得跟肉粽一樣,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會被看到。 「你會介意?」先是訝異了幾秒,韓荷似乎瞭解了什麼的搖頭苦笑,「我忘了,你是花花公子呢!對於任何女孩子都可以甜言蜜語的。」她看著他。 禦風的臉垂了下來,「不要再激我了!」 「我只是說實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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