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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男人的錢是搶銀行來的也犯不著如此囂張吧!

  算了,想想還真得感激他哩!若沒有他,此刻她還真個知何去何從。想必現在“若水”的老闆一定正在找她。搖錢樹不見了怎會不急?

  而她自然也不會自投羅網,一旦被逮了回去,她真要成為名副其買的應召女郎了。

  不,那真的太可怕了!一股肮髒、噁心的感覺充塞在她的胸口。她絕不讓那麼可怕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到目前為止她還有依賴這金主的必要。

  雖然不明白聶雨為什麼要出高價買她而不碰她,可這段時日經由傭人口中得知,他雖冷漠到不近人情,卻是個再好不過的人了。

  傭人還透露自己在這別墅幫傭也有數年了,主人常常不在,而她是她見過出現在這裡的第一個主人帶回家的女性朋友。

  像聶雨那麼帥的男人會沒有女朋友?她才不相信哩!在“若水”她見過不少有錢又體面的男人,可說真的,還沒見過像他那樣高水準的帥哥。他那種好看是在一群人中會令人眼前為之一亮的,除了“鶴立雞群”的挺俊之外,他還有讓人愈看愈有味道的特質!

  要不是在“若水”已有了最沉痛的領悟——愈帥的男人愈花心、愈不安分,她也許還會為聶雨蠢動了心呷!

  沒帶女人回家過並不表示他不是花花分子,時下的男人不都習慣把女人帶到賓館?

  算了,聶雨花不花心於她時事?別花到她身上就行了。

  反正那一億元她又沒打算拿,那只是當初欲拿來羞辱他的手段而已,沒想到她低估了他,而她之所以現在還死賴在這裡不走的原因是,一旦離開這裡她還真不知道能到哪兒去。

  傷腦筋,目前暫賴在這兒吧,一有去處她就走人。

  石晴藍躺在舒適柔軟的床上正閉上眼睛想著心事時,有人在她門扳上敲了數下,她睜開眼睛卻訝異地看到聶雨正交疊著手倚在她臥房的門板上。

  老天!他啥時候越過臥室外頭相通的小廳來到這裡的?屋子大就是有這壞處,別人在外頭叩了門,有時還會沒聽見。

  石晴藍尷尬的坐了起來。“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他看著她,“在這裡還住得習慣嗎。”

  “還好。”

  “腳傷呢?”他的視線很直接地落在她的腳上。“連繃帶都拆了,看來是沒問題了。”說著,他忽地拉起她的手,“來!”

  現在……又是什麼狀況?

  “喂,你……你要幹什麼?”這該死的傢伙!為什麼每次都那麼霸道?她恨透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

  她被拉到外頭的小廳,聶雨塞了一個紙盒給她,“把這換上。”

  石晴藍有些不明白地將包裝精美的紙盒拆開……一件洋裝?她看了聶雨一眼,“我為什麼要換上這套衣服?”

  “我沒時間跟你解釋那麼多。”他一想到那令人厭煩的事,還真是早解決早超生。

  原本他以為上一回聶煊跟他提的“相親”事件應該不會那麼早發生的,沒想到他前一步才結束工作回美國,兩老一接到消息立即塔專機到美國,且通知女方及告知他打算立即進行相親。

  未免也太速戰速決了吧?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她最痛恨人家用命令式的語氣要她做什麼了。

  這女人真是……他對女人一向沒轍,而他此時又真的沒時間跟她把事情解釋清楚,於是他說:“你不自己動手換也行。”他作勢欲把衣服拿過來。“那我幫你換。”

  “你……你這變態!”

  聶雨的手再度接近衣服……

  “換,我換!”石晴藍急急的把衣服槍了過來,然後一榴煙地往房裡頭跑,一邊把門關上一邊“碎碎念”,“瘋子,我遇到了瘋子。”老天呐!這陣子她招誰惹誰啦。

  看她滑稽慌亂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大力摔上的刹那,聶雨難得一見的笑意漾在臉上,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男人老是很可惡的喜歡捉弄女人,因為有些女人在慌亂生氣時所表現出來的反應真的很可愛。

  這頭的聶雨正如此想時,在房間裡頭千百個不願意地換著衣服的石晴藍卻咬牙切齒的詛咒著,“聶雨,你這霸道鬼,你會遭天譴的,我恨你!”

  他從現在開始祈禱吧!最好不要有時把柄落到她手上。要不然她一定惡整他,讓他體會什麼叫“最毒婦人心”。

  臭聶雨。死聶雨!原本她還因為白吃白喝而有些罪惡感哩,現在……什麼都沒了。

  臭男人!天下馬鴉果真都是一般黑。

  坐在車子裡頭每隔數分鐘,石晴藍就會暗示性地瞄了聶雨一眼。

  嘿!這男人真是夠沉得住氣,他真的對他今天為何要她換了套一見就知道索價不菲的洋裝,要帶她欲往何處隻字未提。更可惡的是,在她頻頻暗示下,他仍繼續裝聾作啞。

  他沉得住氣她可不!正當她要開口問個明白時,車子在一家大飯店前停了下來,一名服務生前來為她拉開車門。

  到這種地方幹哈呀?

  下了車,她走在他後頭又忍不住低聲問:“到這裡于時呀?”

  聶雨連回頭看她都沒有,更甭提回答她的問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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