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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楚柔的手輕扯了一下麗冰磬的袖子。「老闆,你看著那女人超過一分鐘了耶,這些時間看我不頂好?」她還是笑得輕佻。「還有啊,別老是在我身上找她的影

  麗冰磬原以為她又在油嘴滑舌了,可她說到最後一句時,他不由得心裡一跳的看了她一眼。

  魏孟玉走了過來,未語先笑,「冰磬,好久不見,快一年了吧!看你氣色挺好,有空也回來看看你爸爸,他嘴裡不說,我看得出他很想念你。」

  「我爸有你照顧,我很放心。」彷佛不想搭理她,和她說話時,他的眼睛一直沒看她。

  「是嗎?」魏孟玉笑吟吟的打量了一下和他狀似親密的女孩。「和這位漂亮的小姐是什麼關係?女朋友?」

  她打量她的眼神可真不客氣啊!眼中的那股護意也太不加掩飾了吧!

  麗冰磬看了楚柔一眼,要開口之際,楚柔巳回敬魏孟玉一臉沉浸愛河的笑,開口道:「伯母,你覺得像他這樣的男人,如果肯為一個女人去買衛生棉,那該是什麼關係?」

  她話才說完,麗冰磐面紅耳赤不已。不過,看到魏盂玉那一臉鐵青,倒也是難得。

  魏孟玉生平最痛恨「老」,聽楚柔叫伯母,嗤,夠她氣的了!

  深吸了口氣,她的笑臉僵了。「冰磬,你喜歡的女孩兒也夠奇特的了。」那張笑臉她還真想抓花,看看她還笑得出來笑不出來!「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女孩兒?怪不得妹妹會為了你尋死。」她揚起了冷笑。

  由她的話,楚柔聽出了些端倪,麗冰磬同父異母的妹妹只怕是喜歡上自己的哥哥,可那並不足以叫一個人去死,除非……

  幾秒後她像想到了什麼,訝異的心口一動。

  她是故意的!故意挑超麗冰磬心中的痛。楚柔眯了眯眼,抬頭看著他,仍是一臉沉冷,她看得出來,他在壓抑心裡的傷。

  「你來這裡幹什麼?」奸半晌後,麗冰磬才冷冷的問。

  「來看你究竟是否還記得當年的事?不過今天看來……」她看了一眼楚柔,臉上淨是不懷好意的笑。「想來你妹妹為你死也真夠冤枉的了。」

  「伯母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這怎麼算是冤枉?如果是她自己心甘情願想死,那只能說她想不開。」想不透這女人眼中的那抹恨是怎麼來的,又為什麼她眼中會有一抹玉石俱焚的寒光?「除非……她的死不是自願,而是被逼的。」

  魏孟玉聞言臉色丕變,「你……你說什麼!她的死是自殺,還留有遺書呢!」

  不過是一句玩笑,她的反應未免太大了!楚柔眉一挑,呵呵的笑,「伯母,我的話若嚇到你,你就當我在胡說八道,千萬別介意呐。」大膽假設好像有些成效了。

  「你……」魏孟玉臉色青白,剛剛的氣焰全消,牙一咬,匆匆的離去。

  看著魏孟玉迅速地逃離,楚柔噗哧的笑了出來?(欸,老闆,你繼母以前是田徑隊的嗎?好敏捷的身手。」側著臉她還是在笑,「我方才開的玩笑過火了嗎?瞧她逃得好像人是她殺的似的。」

  麗冰磬默然。

  她回過頭,才發覺他正以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她。

  「咦?老闆,你發覺我的魅力了嗎?」

  他盯住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就是不開口。

  「老闆,你再看下去我會害羞呢!」

  話雖這樣說,但她的行為可一點也不出來有丁點不好意思。挽著他的手,她一路吱吱喳喳、快樂的往維也維森林而去、

  打從上一回當了麗冰磬「女朋友」之後,楚柔老遇不到他。

  上班時遇不到,下班也堵不到他的人。下得已之下,她只好到維也納森林守株待兔了。

  這段時間下來,她好像越來越喜歡上維也納森林的感覺,有時候即使不是為了麗冰磬,她還是會到這裡來。

  受了James的影響,她也開始喜歡巴著一臉酷相的Hermit說話。因為麗冰磐的

  關係,她也愛上吧台右側最角落的位子。

  「Hermit,你今天要為我調什麼酒?」

  伸長脖子,楚柔想看清楚她調的是什麼酒,只見那杯調西是粉橙邑,不是Cool Face恰到好處不深不淺的藍。

  「Fuzzy Dream。」

  「迷幻之夢?」她啜了口果香甚濃的調酒。「你覺得我在追逐一場夢嗎?」

  「你是嗎?」

  她一笑的承認,「嗯,我是在追夢,由夢中追逐到現實來。時間久了呵,美夢也會成真喲。」

  「確定?」

  「嘖嘖,Hermit你對我很沒信心呢!」她邊啜著順口的調酒邊說:「幸好咱們不坐同條船,否則鐵定沉船。有人說,將帥出師,若不在心裡先篤定自己會贏,那這場仗大概也甭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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