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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柴敏撫上她的臉,“看著我,既然想要我抱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鼓起勇氣抬起了頭,心跳狂響在耳際響個不休。她伸出手勾上柴敏的頸項主動吻他,“我……要你。”

  不再遲疑地,柴敏伸出手挑開掬夢挽在腦後的發帶,如黑瀑般的秀髮散落床榻,這等撩人風情任是無情也蠢動了心……柴敏的手拉開掬夢拉著衣襟的手,和她交疊握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的吻如雨般落在她發燙的臉上,手大膽地滑入她已松敞開來的衣襟裡頭,修長的手指尋覓只屬於他一人的嬌軟春色,輕慢恣情的挑逗初試雲雨的春情……

  “柴……大哥。”掬夢口乾舌燥的開口,一隻手挪高想拉下勾在床兩邊的紗幔。

  柴敏在她嬌羞無邪的臉上讀出了她的心思,他一雙澄澈而漾著激情光彩的星眸瞅著她,“怕羞?”他拉下她身上的衣物,春光乍現……

  他說出了她的心思,掬夢一顆心跳得更加狂熱。她咬著唇一手拉著被褪在一旁的衣物遮身,另一手仍執意要拉下紗幔。

  柴敏有些霸氣地將她的雙手穩住在她身側,然後低垂下頭在她耳邊輕語,“莫要怕羞,我要看著你慢慢為我燃燒起來的樣子……”

  此時他是夫、她是妻,立下白首之約。這是柴敏對掬夢的承諾。

  第九章

  迷魂散?

  柴敏一覺醒來隻覺得陽光刺眼,他伸手摸了摸身側,發覺掬夢已經不在身邊,這才完全清醒。令他完全清醒的理由是,他竟會熟睡到連她起身離開都不知道?!沒道理啊!

  他整好衣著正要叫喚掬夢時,才在桌上看到一張紙條和用了一半的迷魂散。

  原來他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服了迷魂散,怪不得連她離開了他都不知道。只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桌上的紙條為他解了惑,他看著裡頭的內容——

  柴大哥:
  當你醒來時我該已回到聖女宮了。
  不要來找我,我已經決定回聖女宮當我的薩滿聖女了,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一切就把它當作夢一場吧。
  當你對我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一直沒有回應你,因為我早就打定主意這一生一個人過。
  原諒我的任性。
  掬夢

  看完了紙條之後,柴敏生氣的把它揉成一團,“豈有此理!”不!他一定要找到她當面問個清楚。

  他不相信那時兩人共起雲雨的纏綿愛語全是假的,他不相信掬夢是心甘情願的要回聖女宮當聖女,她不是答應過他,把聖女宮中一切事情處理好之後她就隨他回中原了嗎?

  何以事情突然又變卦?

  不,他一定要找到她,親自問個明白。

  柴敏到屋外找到正在吃著草的雪蹤,他一翻身上馬,朝著聖女宮的方向前進……

  在柴敏急欲尋找掬夢問明事情原由時,她正結束了見赫蘭黛絲最後一面的訣別。

  打從她回到了聖女宮中,聖者只是以著一雙關愛的眼睛看著她,她相信對於她破壞薩滿聖女清規的事,洪君笑一定告訴他了。

  “易蠱”是借由男女陰陽交合才得以進行,為柴敏易蠱之後,她再也非清白之身,對於這樣的事情聖者卻未曾對她有半句責備的話,他甚至在初見到她時還對她說:“回來了就好。”

  明天就是祈福大典之日,她要以聖女的身分上最後一趟聖壇,可是……她上得去嗎?數以千階的石階若以天水之舞的迷蹤步要上聖壇是易如反掌,可是她純陰之體沒了,天水之舞使得了嗎?

  無論如何,她必須再上聖壇一次。

  “聖女,怎麼打從您由外頭回來之後臉色就蒼白多了?”菊兒關心的說。

  “你們知道我方由外頭回來?”掬夢有些訝異。聖女宮中的人不是都該以為聖女閉關了嗎?

  月桃低聲的說:“發覺赫蘭黛絲李代桃僵的這件事的人大概只有我和菊兒吧!

  別忘了,我們可是您的貼身婢女哩!哪有可能主子易了人,我們都還不知道呀!”

  固然赫蘭黛絲真的和赫蘭掬夢長得一模一樣,神似到離譜的地步。

  “是啊。”

  “不過,對您不見的事情我們沒到處亂說,因為我們相信有朝一日您一定會回來的。”月桃笑眯眯的說,“您這不就回來了嗎?”

  “聖女啊!以後您可要答應我們無論到哪兒都要帶著我們,要不然我們很替您擔心的哩。”菊兒為掬夢將頭髮梳整齊。

  掬夢淡淡的一笑,“能帶你們去的地方,我自然會帶你們去。”她話中有話,“對了,菊兒,待一會兒你去幫我拿一碗蜂蜜過來。”

  “蜂蜜?您要喝?”菊兒覺得有些怪,她們聖女一向不好甜食,更何況是蜂蜜那種甜膩膩的東西。

  掬夢一笑,“你去拿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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