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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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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懷儂琢磨著這話的意思。“老太爺這詞用得深。” “聽不懂?”白眉一揚。“公事上我信得過你,但私事我可從沒信過。”見外孫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意察覺的心虛,他暗道:這小子心裡鐵定有鬼!“有人告訴我說,前些日子你參加許立委兒子婚宴時,和一名女子當街拉扯。” “那只是——”他想輕描淡寫的帶過,卻被打斷。 “只是誤會嗎?”吳鳳寬目光銳利的盯著他?“妻子不在身邊,即使是誤會也會有殺傷力。”手上的拐杖一蹬。“該是時候了吧?一個女人家長期在國外和丈夫分隔兩地遲早出問題,以前我之所以睜一眼、閉一眼,那是因為你不曾和任何女人鬧出什麼話傳到我耳朵裡,現在,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我都要見到你的妻子。” 他眉頭蹙起,“老太爺……” 吳鳳寬的態度堅決。“打從你第一次找上我也過了好些年了,你沒忘了當年要我投資你時允下的承諾吧?” “那種事……是強人所難了。” “所以我也一直沒逼過你,不是?退而求其次的,我只要求見見你的妻子,若是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我不禁要懷疑,你的婚姻是不是暗藏什麼文章。” 項懷儂淡淡的反駁,“老太爺想得太多了。” “哼,我也希望如此。”他盯著他的目光銳利精明不減。“順道一提,我除了要見到她,也希望你們夫妻倆到別墅住段時間。” “……” “我年紀也不小了,要求你們這兩個晚輩過來陪我這老頭兒共享一段天倫樂,不為過吧?” 參難得週末假期,又沒有安排任何飯局或球局,項懷儂難得忙裡偷閒的窩在家裡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工作的他其實有點宅,一張古典音樂CD、一本書、一杯咖啡,他就可以消磨掉一個下午。當然,遇到心情不好鬱悶時,他會去游泳,或打場有些野蠻的冰上曲棍球。 最近許多“意外”一一登場了,他實在很不習慣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沒預計夏晨蘿會出現,她意外現身了;現身也就算了,還選擇性失憶,連以前謹慎成熟的性子都不見了,變得……無法捉摸,不按牌理出牌。 他還沒想好怎麼處理這段關係,老太爺又蠻橫的要求要見他的妻子…… 這股煩悶感自然讓他無法閒適的待在家,他想去打場球發洩一下。準備好球具上車時,他的手機響了。 這支手機門號是他私人專用,會打來都是身邊較為親近的人,因此看也沒看來電顯示,挑開手機蓋就接通。“喂?” “請問,是項先生嗎?” 他一怔,這柔柔、甜甜的,卻不矯揉造作的聲音……“夏晨蘿?”對了,那天他們有交換彼此的手機號碼。 “是,我沒打擾到你吧?”今天是週末,他該不會也在上班吧? “說吧,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那個……前天我們花坊來了位自稱是○週刊記者的人,他說要採訪我,問我和你是什麼關係?” 來了!就想那天被偷拍了照片,怎麼之後都沒下文,原來是柿子挑軟的吃。 “你怎麼回答?”打開後車廂,他把球具丟了進去。 “我說你是我的客戶,我們之間只有生意上的往來……我有補充說你喜歡我們花坊的花藝,偶爾會跟我們訂花,那天我們剛好在婚宴會場巧遇了,只是寒暄幾句而已。” 很聰明的回答。“你這麼說,應該就能打發掉對方了吧?” “本來是。” “本來是?”他用力的拉下車後門,有點不爽了。 “嗯,直到我遞出了花店的名片。”她本意也只是想日後或許還有做人家生意的機會。 項懷儂直覺的問:“名片上有你的名字?”他知道以前有幾家神通廣大的媒體查出了他妻子的名字。 “你怎麼知道?而且,他說項先生你的夫人也叫夏晨蘿。”真是太巧了,她和他的妻子同名同姓。 “然後呢?” 她的聲音略顯尷尬,“他認定我是你的……嗯……妻子,就……一直逼著我讓他採訪……花店因為他的關係已經關門兩天了。方才我探了一下頭,那些人還在樓下。” “什麼?” “那些人采三班制盯梢,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監控。” “這種事你為什麼到現在才說?” “我本來以為是場誤會,誰知道他們會這麼堅持?”一個人盯著她還不夠,後來還呼朋引伴的共襄盛舉。 “你是傻瓜嗎?為什麼不離開那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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