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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在三年前和他辦理公證結婚後就飛去美國,據說是她弟弟急欲換心,但誰知道是真是假總之,她這一去就杳無音訊,害得他在兩年前要找人離婚還找不到人。

  這不是擺明瞭詐騙是什麼

  她算是給他上了一堂震撼教育,讓他知道長相越清純甜美、人畜無害的類型,越有可能是手段高招的詐騙集團。

  “咱們這圈子沒這麼高不可攀,你啊,也該為你外公多想想,吳家一脈單傳,你舅舅又早逝,你外公想說你都娶老婆了,什麼時候有個娃娃可以抱,結果哩?甭說含飴弄孫了,連孫子的娘到現下都還沒見過。那天咱們下棋時他還叨念著,該不會你娶老婆這事是誆他的吧?”

  “自然不是。”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簽下結婚證書。

  “不過話說回來,這幾年你妻子沒跟在身邊,你卻能潔身自好,這一點你外公是極滿意的。”老友吳鳳寬是個感情專一的男人,在他們那個年代,有成就的男人少有這麼專情的,他就守著他家老婆子六十年,一生不生二心。也因為這樣,他總看不慣時下一些混亂的男女關係。

  他早逝的兒子就是個標準的多情種,女兒也是花蝴蝶一隻,最後跟一個他看不上眼的臭小子跑了,沒想到那男人在她死後三年不到就接手“准兒媳婦”……吳老他搖頭了一、二十年,直至看到項懷儂成材,才又感歎又有些得意的說:“總算肖到些皮毛了!”

  “只是他滿意的部份,別人可有不同的見解。”張四豐又道。

  “不同見解?”

  “聽說……你愛的是男人。”老人家笑得八卦。

  項懷儂聳聳肩,“這個我也聽過,還有人能指名道姓的說出誰是我的『愛人同志』。”八卦聽多就麻木了,他沒太多心思去計較。

  張四豐搖搖頭笑道:“你啊,要真是個同志,你外公非上吊不可。”

  “請轉告他老人家,他外孫喜歡的是女人,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會是。”

  “這就好、這就好……”接著他刻意壓低聲音,示意項小子俯低過人的身高,讓他方便咬耳朵,“以下是我在今天會場上聽來的,你就老實的回答我吧!”

  “什麼事?”

  “你那老婆被你藏到美國去,是不是因為她得了什麼怪病見不得人?還是她其實是個殘疾?或是得了什麼不太名譽的病,而且這病還是你傳給她的?”

  “……”八卦流傳之迅速,還真是驚人!只是,他能傳給那女人什麼不名譽的怪病?

  智能太低遭詐欺了嗎那的確不怎麼名譽。如果可以,他也很希望那種病真能傳染,讓她像傻瓜一樣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好好感受一下當詐騙者的快感,盡情地耍她一回。

  那女人乍看下無害,其實是厲害的小狐狸,而且現在因為她,他不知道在暗地明裡被放了多少支箭,還得笑著拔箭。

  這筆賬,他一併算在她頭上。

  又和張四豐閒聊一會後,老人家這才知一段落的打算去和別人寒暄,項懷儂松了口氣,目送他走開。

  他將手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這時,一抹纖細倩影引起他的注意。

  那是一股詭異且莫名的熟悉感,他甚至連她樣貌也沒看清楚,視線才追過去,那道身影已沒入轉角。

  他略微遲疑後,邁開腳步,等靠近才發現是化粧室,他想想算了,轉身回到會場。

  途中,一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帥氣男子和他擦肩而過,雖說兩家沒生意往來,也沒什麼交情,可他知道對方,正是鵬瀚集團最近又回鍋的“逃家總裁”安亮曄。

  安亮曄走到新婚妻子面前,“小葵,夏小姐呢?”

  “晨蘿去化粧室,怎麼啦?”

  夏小姐?晨蘿?而且這麼巧,她也去化粧室項懷儂怔了一下,濃眉起皺,步伐停了下來,心裡打了個突。不會方才引起他注意的女人就是夏晨蘿吧

  有侍者端著雞尾酒經過,他又拿了一杯,假裝若無其事的啜飲著。

  “我大學同學啊,就是那個曾宇倫。”安亮曄說。

  “我們結婚時送了一盆很漂亮的蝴蝶蘭那位”那盆花聽說還得過國際大獎,她當然對他印象深刻。

  “他今天也有來,好像還滿欣賞夏小姐的,一直要我介紹。”所以他就被派來當媒人啦,“宇倫人不錯,目前身為國內最大的切花供貨商,而且他在南部是大地主,還投資有機肥料事業,近年經營得有聲有色。”

  向日葵笑了出來,“你幹麼把他的身家跟我說?是績優股也沒用啊,我又不是晨蘿。”

  “她沒男朋友吧?”

  “她很少提自己的事,可男友嘛……據我所知是沒有。”呃,是有個超美型的日本大帥哥每年會出現在店裡啦,可晨蘿也沒多說過什麼,可能……不是吧?

  晨蘿是她們春天花店的花藝設計師,兩人感情不錯,可晨蘿比較安靜不多話,平常總是她聆聽她的心事居多,而她們的話題十之八九也是打著花藝轉,要不就是她弟弟,不太會談論感情的事。

  她想,晨蘿也不是不願和她分享她的心情,而是無從分享起吧?因為她的記憶有時候變得很混亂……

  “那意思是說,宇倫有機會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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