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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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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她永遠弄不懂,在他玩世不恭的表情下,說的話哪一句是真,哪一句又是假。 她的模樣讓禦部真澄的笑意更深。“我的確是開玩笑,而你卻當真了。”這個女人對他有著可能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的在乎。 “你喜歡這樣玩弄人?”殷若恬不悅的語氣中有著怨懟。 對於女人他不曾認真,自然對誰都抱持著這種花花公子的調調吧? “不,你例外。”他給彼此間的相處很大的彈性。之前他對女人一向是銀貨兩訖,可他對她卻有更多的索求,連自己都不明白的強烈佔有欲。“我不花時間在女人身上,可你卻是第一個打破這紀錄的人,也因此,我非得到你不可。” 他的話和語氣像是在宣示什麼,她莫名的繃緊了情緒。 “你太強人所難了!” “就算是如此,我也不會改變心中所想的。”他的眼神沉了下來,以威脅的語氣說:二個星期後我就要回日本了,在這一個星期中我要你完全屬於我。” 殷若恬低垂下眼瞼,知道他已經開始對這種你追我跑的遊戲厭煩,他這番話擺明瞭不再接受她任何形式的拒絕。 自願成為他的女人,或是被迫?她能選擇的就這兩個答案。她實在不懂,為什麼他要逼她至此?他憑什麼? “如果我不接受呢?” 禦部真澄眯著眼看她,忽地揚起笑,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她,“你有個伯父叫殷為清吧?這些資料你拿回去好好研究,再考慮接不接受我的話。” 一聽到“殷為清”三個字,殷若恬莫名的感到心緒一陣混亂。她偷望了眼他,從這個角度看他,更增添幾分陰鷙感。 他為什麼知道伯父的事?這牛皮紙袋裡放的又是什麼資料?它真的會左右她的決定嗎? 一股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殷若恬攏緊秀眉,沉默不語。 第五章 星期日,是個最適合賴床的日子,更何況殷若恬昨天近淩晨三點才睡。 禦部真澄交給她的牛皮紙袋令她失眠了。 她知道伯父在多年前曾欺她年幼不懂事,耍了些手段把她父母留給她的遺產變更至他的名下。 可是現在為什麼伯父所欠下的債務全變成她的,而那些被抵押的遺產也奇跡似的又回到她名下?也就是說,她現已成為債主們追討近五千萬金額的債務人! 當初伯父侵佔她的財產時她之所以沒說話,是因為她認為伯父會妥善管理父母的遺產,可是他現在竟然以它們為抵押品,還超貸了金額!天,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呢?更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她最大的債權人竟然是禦部更澄! 他除了握有她父母留給她的不動產的所有權,她尚欠了他四千萬的金額。 老天!你捉弄人真夠徹底。 經過一夜的仔細思索,她依舊想不出任何解決之道。她現在終於明白禦部真澄為什麼會要她在看完牛皮紙袋的內容後,再決定是否接受他的提議了。 他為什麼總是能掌握她的弱點,適時的加以利用?而她在這種時候,卻連一點辦法也沒有。 四千萬不是一筆小數目,她相信朋友們會願意借她,可是她根本沒把握這輩子能還人家這筆天文數字。 難道她真的得順了禦部真澄的意嗎? 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可是……怎麼辦?怎麼辦?她一夜就這麼不斷的問著自己這句話,直到累極才睡去。 殷若恬歎口氣坐起身,瞥見床頭的鬧鐘已經快十點半了。 “糟了!”小觀極還沒吃早餐呢!正當她急著下床時,發現鬧鐘旁放了張紙條。 若恬:你昨天睡得晚,我直接帶小觀極出去玩嘍。十一點半一塊在我們常去的那家日本料理店吃午餐吧。 羽然 看完路羽然留給她的紙條,殷若恬很快的下床準備。不快些可不行,離約定的時間剩不到一個小時了。 她匆忙的盥洗,約莫五十分後出現在那家日本料理店。 路羽然自從半年前搬來跟她同住後,就時常替她照顧兒子,讓她感到過意不去。 “總算沒遲到。”殷若恬停好車之後走進店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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