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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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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冷寒袖為她搭上一件大衣。夜裡的寒意頗深。 「害怕是更大、更深的折磨。」她跟在他身後下樓,上了他的車。「我一直都不是很瞭解你。在面對你的時候,我又有不少疑惑。對我而言,你一直是個謎。」 「我一直是個再簡單不過的人。」他坐上車,發動引擎。「不過,即使是再簡單的人,想真正去瞭解他,只怕也要費一番心思。」 餘允歡看著他,緩緩的說:「今天是我們約定日期的第二十五天,再五天我們一個月之約就結束了,我只怕沒時間多瞭解你了。」幽幽的語氣中別有一番滋味。 「對於離開的日子你倒記得很清楚。」他今天的好心情有些受影響。「真那麼想離開?」 「我……」她想反問他,不離開行嗎?但她終究說不出口。可是,為什麼他會對她記得要離開的日子生氣? 她真的不太瞭解他。 冷寒袖冷笑著看了她一眼,「五天內可能會發生的事不少,你確定一定可以離開嗎?」 「你……什麼意思?」前一分鐘還感覺到他的好,下一分鐘又受他威脅了。和冷寒袖在一塊,她深深的感覺到他的忽冷忽熱。 他想,如果她真的懷孕,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小孩流落在外,甚至叫別的男人父親? 另外,為了防止她把孩子拿掉,他也會叫人密切注意她的行動。 「沒什麼。」冷寒袖專心開著車子,若有深意的加了一句,「我只是告訴你,世事難料。」 餘允歡有些懷疑的看著他,怎麼老覺得他話中有話?又看他心情似乎還不錯的樣子,她心跳倏地加快了。 他說這到底有什麼用意啊! 車子裡彌漫著一股詭譎的氣氛。餘允歡打開收音機想聽一些節目,以沖淡兩人沉默時的奇怪感覺,誰知此刻的節目正好是主持人和一位女醫師談論女人懷孕和時下墮胎潮的話題。 餘允歡立即將收音機關掉,那紅著臉不知所措的樣子擺明瞭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怎麼了?」冷寒袖忍住笑的問。由她驚慌的舉止,他推測她懷孕的可能性相當高。 「女……女人生……生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有什麼好多說的。」老天!方才那位女醫生正說到懷孕兩個月的情況,她一時之間只感到頭皮發麻。 「未來的醫生竟然會說這種話。」他挑了下眉。「這樣的節目多聽聽是不錯的,有些女人就是對懷孕認知不夠,才會去亂墮胎。」 「也許……她們有不得已的苦衷。」那有可能是她未來處理目前肚子裡這小生命的方法之一,因此她小聲的說。不過,說到這個,她也好奇冷寒袖對她懷孕這件事的反應,於是她試探的問:「如果……如果你在未結婚的情況下,發現有女人懷了你的孩子,你會如何處置那孩子?」 聽她提出這問題,冷寒袖百份之百的肯定她已經懷孕了。 「生下來。」 「萬一……那孩子的媽媽不是你愛的女人呢?」 「我是不可能讓我不愛的女人懷孕的。」他已經暗示她一些他開不了口的事實了。 生於豪門,他清楚不少女人想母憑子貴,希望以此為嫁入豪門的手段,所以在男歡女愛的遊戲中他一向小心。 他身邊的女人不會有那種機會以懷孕為手段和他談條件,除非他是故意的。 女人可以母憑子貴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男人有時為了得到女人,使些手段似乎也是必要的。 「再嚴密的防護措施有時仍不免失誤,你又怎麼可能斷定自己能夠百密而無一疏?」 如果他知道懷孕的人是她,她懷疑他會要那個小孩。 在等紅燈的時候,冷寒袖側頭看她。「我不好色,私生活算檢點,我十分清楚誰可能懷了我的孩子。」 餘允歡忽地有點坐立難安。一個抬眼,她和他正好四目相對。 他以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她:「怎麼,現在還有任何問題嗎?」 他……他知道些什麼了嗎?否則怎麼以那樣的表情看她? 餘允歡心虛的低下頭,一路沉默。 余允歡約殷若恬在一家從前常約的咖啡館見面。 她今天的神情特別緊張。 「約我出來,怎麼不說話?」殷若恬好笑的看著好友不斷的以茶匙攪拌咖啡。 「若恬,我……」餘允歡仍有些緊張,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今天會約朋友出來,主要是希望殷若恬能給她一點意見。原本她也想約羽然的,可是她最近遇到一些倒黴事,此刻正傷神哩,她不想增加羽然的負擔,而且……有些事找若恬商量也許比較適宜。 這時,有對男女也進了咖啡館,在餘允歡座位後面坐下來。那女子正是陸君怡。 殷若恬微笑道:「咱們是好朋友,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我……我懷孕了。」餘允歡紅了臉,好一會兒才說出第二句話,「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孩子是……冷寒袖的嗎?」前些日子餘允歡才哭哭啼啼的跟她說冷寒袖可惡的事蹟,因此當她說她懷孕時,殷若恬很直接的就想到孩子的父親可能是他。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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