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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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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送這樣的花就不必去五星級飯店了,隨便一家路邊攤,你學姐她也會笑到下巴脫落。” 餘允歡被他的形容逗笑。“太誇張了!” 兩人有說有笑的來到花店。 餘允歡在一個抬頭之際,看到一雙燃著火的眸子。 冷寒袖?老天!他怎麼會在這裡?他的眼睛不是……對啊,日子好像已經過了好久,他早該拆線了。 看他的樣子,那次手術已使他重見光明。 餘允歡先是注意到冷寒袖,不久花店中走出一位美麗女子。那女子她並不陌生,正是陸君怡。她此刻捧了一束粉色玫瑰,人與花相輝映。 汪全英認出眼前的男人即是上一次和餘允歡“演戲”時惟一的觀眾,也就是在企業界鼎鼎有名的冷寒袖,在不知不覺中,他握住餘允歡的手,以保護者的姿態護著她。 他看了一眼冷寒袖,然後對花店老闆說:“老闆,幫我包一束花。十一朵紅玫瑰,外加一束桔梗。”看學妹的樣子很不自在,汪全英體貼地儘量減短買花時間,不在此處多逗留。 花店老闆一麵包花,一面笑著說:“這花語是『永恆的最愛』,現在的男孩子更懂女孩子的心思。” 冷寒袖的一雙冷眸一直停佇在餘允歡臉上,而她的視線卻一直壓低。不知為什麼,她害怕對上他冷漠的眸子。 陸君怡故意走到冷寒袖身邊,將手放進他的臂彎,嗲聲嗲氣的說:“咱們該走了,再不走會遲到。” 感覺到挑釁的意味,汪全英也不甘示弱的摟著餘允歡的肩。這一幕令冷寒袖眯起眼,從他們身旁走過去的時候,拳頭不覺的握緊。 花店老闆看到汪全英和餘允歡的親密樣,笑著問:“你們一定是對蜜裡調油的情侶,對不對?” 餘允歡對她的問話尷尬的紅了臉。汪全英卻是像故意說給距他們不遠,仍聽得到他們對話的冷寒袖聽,他提高音量說:“不只是情侶,好事都近了!” 在五、六步開外的冷寒袖有幾秒鐘止住了步伐,然後又大步的邁開。 聽到車門關上的聲音,餘允歡松了口氣的表情全落在汪全英眼裡。他付了花錢,走出花店時,忽然對她說:“我雖不太明白上一回你為什麼要叫我假冒你男友在他面對演那幕戲,可是我看得出你在乎他。”上一回她給的理由……老實說,他不怎麼相信。 若是她不喜歡冷寒袖,方才當她看到他身旁的女子把手伸進他臂彎,她不會有一瞬的不快。 沒想到學長的觀察力那麼強。餘允歡對他也不多隱瞞,苦笑著說:“你看到啦,他身邊已經有對象了。” “可是……”那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麼當他摟著余允歡時,好像看到冷寒袖的眸子燃著妒火呢?他在嫉妒,嫉妒能擁著她的自己。 在感情世界裡,一個男人會對另一個男人產生妒意,只有一個可能——他把對方當情敵看。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有太多的因素使她心裡沒有所謂的不甘,她只是覺得失落,“學長,你該知道他是誰吧?”以冷寒袖在企業界的知名度,一向注意財訊的學長沒理由對他那張走到哪裡都引人注目的臉毫無印象。 “旭騰的總裁。”其實他早該想到是他,在他和呂明與她去PUB的那天下午,一群長舌男生口中不就傳出學妹釣上冷寒袖的傳言? 當時他不以為意,以致後來他沒能把事情聯想到冷寒袖身上。 “我父親是個小學教師,母親是家庭主婦,家境只稱普通的我,配不上他那種豪門大戶。”她苦笑著說,“更何況他身邊有喜歡的女子了。種種原因使我覺得……還是和他保持距離比較好。” “所以你要我和你在他面前裝情侶,拒絕他的追求?”他有些明白了。方才他只是基於保護她的立場,沒想到誤打誤撞的正中她下懷。 “他對我大概只是覺得有趣,不會是認真的。”咬著唇,她眼裡滿是失落。“與其說是要拒絕他,不如說是要自己死心吧。” 汪全英睜大了眼,“你對他……”他感到訝異,隨即一想,女孩子會喜歡上冷寒袖一點都不奇怪,畢竟一個多金又體面的男子堪稱女性殺手。 “很不自量力,對不對?”她壓低頭,眨去眼裡的淚水。“只是……喜歡是一種心情,如果心情是可以控制的,我現在就不會讓自己那麼痛苦了。” “既然喜歡他,為什麼不試著去爭取呢?”汪全英看著她,“有時候對感情積極一些,也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餘允歡沉默不語。 “試試看吧!”他拍拍她的頭。 余允歡不想多談,她看了看在對街的飯店,“學長,你和學姐約的飯店在前面了,待會你們見面,幫我對她說聲生日快樂。” “不一起吃飯嗎?” 餘允歡搖了下頭。“我隨便去吃個自助餐吧,待會兒還要回圖書館呢。” “這樣啊……”他停頓了一下。“那好吧。” 余允歡向他揮揮手,“我先走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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